朝仓玉绪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安详的睡眠,蜷缩着,像是回到了年幼时期的摇篮里。被轻轻推动,慢慢摇晃,摇篮从回忆的港里缓缓驶,在没什么风浪的大海上飘,摇篮带着她被和煦细腻的微风推着慢慢远去,向洒满温的光的方向。
飘了很久,她才缓缓睁开睛。
“黑崎……君……”趴在她床边打盹的人立刻醒了过来,包扎好的手正被他牢牢的握着。
“你醒了。”没等多说两句,黑崎一护松开手,起了铃通知医生。
医生有条不紊地检查完她的后,尽职尽责地叮嘱他们这段时间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黑崎一护站在一边听得比她认真得多,脑袋跟着医生的声音一一顿。
等医生离开,她才将目光转向床边的黑崎一护,“黑崎君。”
“你还好吗?”黑崎一护看了一她满是绷带的手臂,轻声问她。
“……我不知,”她双睫轻颤,闭上了睛,“抱歉……”
“看着我,朝仓。”黑崎一护面一凝,将她的手仔细的包裹在手掌心里,弯腰去靠近她。等她睁开睛,视线被他定的目光牢牢锁住,“我在这里,不要害怕。”
她有些绷不住,眶一酸,“你……是真的吗?”
黑崎一护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额靠在她的额边,“你正在接我。”他的声音和他的肤一样温,,“你知答案,朝仓,看着我,告诉我,我是真的吗?”
她呆呆地靠在他脸侧,反手用力地握了他。随着视线范围的画面稳定来,过了一会儿,她才压抑地哭了来,另一只落在侧的手抬起来,抱他的肩臂,“真的啊……你是真的。”
她的生命之再没有比更真实的一刻了。
在黑崎一护的持,她被带着去看了神科的医生。然而医生并没有查她有什么问题,再怎样调,也只是看她多梦多思,缺乏睡眠。
“你放心了吗?”看完医生后她坐在椅上被黑崎一护推回病房。
“怎么可能放心,你现在是在我底才没事。”他将她送回病房扶上床,眉依旧皱,“看不到的时候就说不好。”
“可是我现在的时间几乎都跟你在一起啊,”她笑着看他替自己盖上被,“剩的时间你也要吗?”
在医院呆着的这段时间,她的日常起居都是黑崎一护在打理,每天雷打不动地跑来医院,几乎把学校和家里之外的时间都留在了病房,细心勤快得整层楼的医护人员都熟他。朝仓玉绪劝过他,他却充耳不闻,她只能钱把病房挪到单人间,又拜托医院额外替他添了一张弹簧床,好让他三奔波的时候能多一休息的时间。
“你……”他知她在开玩笑,但还是被堵得接不上,红着脸坐到自己的位置上远离笑看闹的她。
“……其实,我觉得那些东西已经完全消失了。”随着一天天恢复,她逐渐清楚,自己已经不会再陷那些荒谬的幻想。
病房里大多数况都充斥着药味和酒味,但她偶尔能够闻到游夏梨拜托黑崎一护送来的束,那里正飘散着淡淡的草叶香气,还有黑崎一护靠近自己的时候,上净温的气味。现世的味是这样的复杂,幻想能够模仿一切,却不能模仿现实的瞬息万变,以至于和逐渐丰富起来的现实一比较,就开始有些相形见绌。
她伸手去摸那些黄的红的颜闹的,慨,“我已经可以看见真实的开,摸到这些植的温,摸到衣服的褶皱,布料的质。里面有奇怪的甜味,米饭里加了梅有微妙的酸味,”这是过去她无法仔细品味的东西,“这些,我以前从来都没有机会去认真地尝过。”她抬看着黑崎一护,“也许这样说有些奇怪,正是这些无足轻重的细节,让我受到,我活在现实世界。”
“活着的觉,很不错吧。”
“嗯,很不错,”她笑着放手,“昨天你的便当也很不错。”
“你怎么知是我的?”
“游的手艺没有那犷啦。”
“哦,所以是觉得不好吃,”黑崎一护面无表地瞪着她,“那次不了。”
“我不是说了很不错嘛。”
“犷又不是什么很好的形容词。”
“可是你切的苹果确实一块大一块小啊。”
“给你切好就可以了,要么次直接啃。”
“我不。”
两个人渐渐扯开话题,把注意力放到了补习上。住院这些天,多亏了黑崎一护频繁到访,她才能跟得上学校的度。等补课结束,游夏梨就来了电话,从她住院第一天开始,妹俩就想要过来看她,被她和黑崎一护劝住。作为换,她需要每天留半个小时的时间给她们打电话。
两个小女孩凑在电话前每天有数不清的话和她说,半个小时就不得不变成一个小时,然后变成一个半小时。再就会被黑崎一护行打断,他因此同时得到了三个女生一致的讨厌评价。
“今天的菜单是包饭和炖土豆,”打完电话,黑崎一护替她打开好的饭盒放到面前,说完不忘调,“是游的,我来不及。”
“黑崎君。”她朝他伸手,被他条件反的握住。
“怎么了?”黑崎一护有些张地问她。
她盯着两人握的手,忍不住笑弯了睛,“……其实,我只是想叫你递一筷。”随着她话音上扬,黑崎一护顿时红透了脸。他飞快地收回手,还不忘把筷给她,然后坐回自己的位置,一言不发地闷吃饭。
吃过饭后,黑崎一护推着朝仓玉绪到了医院院里,两人坐在椅上,这时候的光正正好,晒得他们浑上都烘烘的。
黑崎一护见她抬盯着前方发愣,忍不住说:“有时你的表看起来真的很难分清,你是在看向现实还是幻想。”
“其实很容易,”她笑着,将目光投向侧坐着的黑崎一护,“我在看着你的时候,就是在看现实。”
他清咳了一声,为了掩盖自己不太自在的脸,不得不别扭地别过脸,避开她的注视,“那……你的幻想又是在看什么?”
“说实话,有很多,不知你愿不愿意听我说完。”
“今天休息日,我有一大把的时间。”黑崎一护不留痕迹地将肩膀靠近她,“我很愿意。”
“那些和我的……一些过去有关。”朝仓玉绪忍不住了自己的手指,指腹慢吞吞地自己的肤,“我的家,我的亲人,我以前的生活。”
“那是不是代表,你是在思念你的亲人,只是用一特殊的方式。”
“我曾经也这样想过,可是疼痛让人产生依赖的时候,这样的方式已经不能够称之为怀念。这是癔病,是成瘾,利用负面绪来麻痹自己找寻藉,其实是一很可怕的行为。”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以后能够过不再依赖疼痛,朝仓君。”黑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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