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存。像她这样的才是少数,甚至像她这样的极少数,在很久之前,也本无法习惯所谓的一个人。
“那……玉绪会不适应陪伴吗?”
“一也不会,”她是被人生驱逐的逃犯,坐落在孤岛,无比渴望现实的手掌,“我很兴夏梨能够陪我,还有游。”牵着夏梨的手,她的幻觉被远远的抛在后。
听到这句话,夏梨睛顿时亮晶晶地看着她,“那以后我可以多去找你玩吗?”
“当然,我很迎,你还可以叫上游。”她看着夏梨,目光像是在透过这双睛,看向极遥远的地方——一个她永远回不去的地方,“你和游会让我想起我的。”
夏梨有些意外,她一直以为朝仓玉绪是孤一人,“?”
朝仓玉绪轻轻地,语速缓慢地说:“嗯,很久没见过面的。”
见她面上的笑比哭还难过,夏梨直觉有些不安,“为什么不见面呢?”
“因为我失去了她,在很久很久以前,”看着夏梨皱的眉,意外产生了错觉,似乎注视着她的人变成了黑崎一护。朝仓玉绪眨了眨睛,有些稀奇地看着新现的画面,“我很羡慕你和游,你们能够永远拥有对方,拥有从母亲的肚里开始的一辈。”
“玉绪,你总是难过,是因为你的对不对?”
她茫然地问:“我很难过吗?”
“你很难过。”
“夏梨,”她低直视夏梨的视线,带着不解,“每次你看着我的时候,看见的是什么。”这并不是疑问句,因为她自己很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看见你不兴,即使是在笑,也是不兴。老爸说,这是人生病了的症状,”夏梨咬着嘴认真地说,“我很喜玉绪,第一次见到就非常喜,我希望玉绪能够好起来。”
朝仓玉绪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当初是黑崎一护这个意外拉了她一把,她才没有离开现世,现在是夏梨和游一块努力地拖着她不断的远离崩溃的边缘。然而,夏梨的话在某意义上证实了她的崩溃是必然,再这样去,耽误的不单单是她自己,还会对无辜的妹二人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
“我会好起来的。”朝仓玉绪这么告诉她,但是她自己都不太相信。
“玉绪……”
“……我知我现在看上去没什么说服力,”她牵着夏梨的手,手掌心里温的令她舍不得放开手,这活着的觉太容易让人留恋。她就像一辈没有享受过的乞讨者,被生活施舍了一顿大餐之后,才明白什么叫味同嚼蜡,“但是我会尽可能地去尝试让自己好起来,因为我也很讨厌我现在的生活。我这段时间总是在想,至少得什么,否则这样去一个人会过得很不兴。”
“玉绪,”夏梨仰起,问朝仓玉绪,“你喜我吗?”
朝仓玉绪望着黑崎夏梨期待不已的目光,让她的心化成一汪,“我很喜夏梨。”
“玉绪以后不会是一个人,因为我也喜玉绪。”
她失笑,“夏梨要成为我的家人?”
“对。”夏梨用力的。
“夏梨,我没办法这样随便的对你承诺,”朝仓玉绪缓缓摇,“我生的时候,父亲去世,母亲疯疯癫癫整日胡言语,家不成家,也不知哪一天就风餐宿,居无定所。后来我母亲离世,家里只剩我和。万分珍重地告诉我,家人是彼此的依靠,我和她就是彼此最好的依靠。”
她的目光满是不舍,“跟在边的那些年,我学到的东西很少,但我有一件事学得很清楚。我不是个值得依靠的人,以后兴许还会成为一个无比糟糕的大人。如果依靠我,未来会过得很难。”
黑崎夏梨已经明白,她在婉拒。
朝仓玉绪很庆幸这条路很快走到了尽,她不需要再想方设法地避开夏梨切地心,她们在游开门时就默契地结束了话题。游面上挂着灿烂的笑,将她们迎了去,黑崎一护并不在家,游解释说:“哥哥跟朋友门了,过一会就回来。爸爸刚刚有病人需要他上门帮忙,今晚不回家吃饭。”
“我好像一次也没有见过黑崎叔叔。”朝仓玉绪扫视一圈,几次拜访都没能见到黑崎家的父亲,摆在厅里的合照是母亲和孩们的照片,他们的母亲在她们年幼时候因为意外去世。
夏梨听到游这么说,摆着手满不在乎,“那个老见不见都无所谓的,每天都是那个样,让你见到了反而觉得有丢人。”
“哥哥应该很快就能回家,可以先把冷冻品放到冰柜里面。”游络地推着她往客厅里走,超商的袋也被接了过去,看见堆积的冷冻品,她还忍不住啰嗦了两句,“不过,总是吃冷冻品对也是不好的,想偷懒的话还不如来我们家里。”
对着游的絮叨和夏梨殷切的目光,朝仓玉绪无奈地说:“我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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