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闪动着异样的光芒。
祁衍去客房找季真言,推开门,就见季真言正趴在床上睡午觉,半条耷拉在床边,睡得跟个猪似的,看着季真言逍遥的样,再联想到自己被欺压的样,祁衍越想越气。
他走过去,抓起季真言的,往后一拽。
季真言一个哆嗦,从梦惊醒,连带爬地坐起来准备骂人,看着祁衍满脸怨气,他骂人的话顿时咽了回去。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开学吗?”季真言着睛,埋怨。
祁衍一坐在床上,怨愤地看着前方,有一气堵在,不上不的,说不清也不明。
“唉,”季真言叹了气,无奈地说:“你吃饭了吗?过了午你才回来,也不知还有没有饭。”
他这话说得像等着老公回家的妻。
祁衍怔怔地看着季真言,愣神间,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弯了,居然能把两个男人之间的关系往夫妻方面想。
他挪开视线,烦闷地着鼻梁。
已经午了,陈渐程好像也没吃饭吧,他直接把人丢在山就走了,他现在应该开车走了吧。
祁衍掏手机,准备叫份外卖,手机很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是友打来的。
“喂,祁衍,你来观里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师父到找你呢。”
“找我嘛?”
“刚刚有个人,给观里捐了五万香油钱,师父叫你过去帮忙接待一。”
祁衍听得脑仁疼,“我不是观里的士,去接待这大佬合适吗?
“没办法啊,我们这边走不开,帮别人法会呢。”
行吧,只能祁衍过去了,不过好在季真言闲得没事,就帮着一起去接待,俩人一起去了经堂。
刚到门,就看见正趴在桌上拿着狼毫写字的陈渐程,他旁边还摆着那一堆书,每写一,就看一书。
他这是在誊抄书吗?
季真言拽了拽站在一旁不动声的祁衍,发赞叹声:“是他捐的钱?哇,真是帅气多金啊!”
这么大手笔可不就是他陈渐程的作风嘛,季真言猜的没错,祁衍也觉得是他。
祁衍走了过去,陈渐程神瞟了他一,没说话,继续低写字。
祁衍扬起往他笔看了一,陈渐程写的笔字还是瘦金的呢,笔锋苍劲有力,就跟他的气质一样,清冷贵。
只是陈渐程并不是在誊抄那些书,而是在纸上写一个个名字。
他居然把那些写书的人的名字全记在了小本本上!
“你这是嘛?”祁衍疑惑地问。
陈渐程也不抬地说:“我要把这些人的名字都记来,然后挨个给她们发警告信息,要是再敢给你写书,我就把他们的书全贴在布告栏上!”
季真言疑惑地看着祁衍,指了指陈渐程,“你俩认识?”
“同学。”祁衍无奈地抚额,他真是被陈渐程打败了。
季真言走过去拿起一份书叹:“祁衍你他妈也太招人了吧!从小到大都是老嫉妒的对象!”
“哼,就是得太好了,所以招蜂引蝶,不让人放心。”陈渐程说。
祁衍真想锤死他,他得好看跟陈渐程有叼关系,追人怎么说也得讲究循序渐吧,陈渐程一上来就断了祁衍所有的桃,完全不给祁衍任何后路。
“卧槽,兄弟,你不会也对我们家祁衍有意思吧?”季真言惊呼声。
祁衍吓得赶捂住他的嘴,这经堂不是只有他们三个人,还有其他香客呢,季真言这无遮拦的样,真让祁衍想揍他。
祁衍低声在季真言耳边说了句:“照片。”
季真言瞬间不敢动了,噘着嘴不说话,一副受气的小媳妇模样。
理说他喜男人这事已经被他爸知了,他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可穿女装这事……唉,往事不堪回首,祁衍这王八用这张照片把他拿得死死的。
陈渐程把写好的纸条袋,然后把书一脑地丢垃圾桶里,走到季真言面前,认真且诚恳地对他说:“祁衍现在是我家的了。”
“你……”祁衍张就想骂,却被陈渐程一把拉走。
陈渐程边走边抱怨:“我都饿死了,早午饭都没吃,那么好心地把你送过来,你丢我就跑了,要不是我捐了五万,怎么能把你骗来。”
祁衍叹了气,他也不是个铁石心的人,无奈地说:“走吧,带你去斋菜馆吃饭。”
祁衍不可否认他俩之间确实发生过关系,还是这世间最亲密,最难以言喻的关系。
可尽如此,和陈渐程面对面吃饭还是第一次。
虽说有儿尴尬,可俩人毕竟都是男人,大方一,就当兄弟之间吃个饭嘛!这事儿祁衍最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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