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氏家族庞大,可祁衍从未见过除了父亲之外的祁家人,他父亲也不会让他见,好像除了这个老宅,祁衍就剩一个姓氏和祁臻有关了。
但是祁衍没怨过什么,因为他爸就他一个儿。
把车开地车库就上楼,一客厅就闻到扑面而来的汤香,给祁衍馋得不行,他搓着手走厨房。
刘妈忙忙碌碌地在厨房里转悠,看见祁衍时前一亮,笑着说:“衍衍来了,来,尝尝咸淡。”
“好咧,”祁衍拿过骨瓷勺舀了一汤送嘴里,在刘妈期待的目光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真不错,不咸不淡,刚刚好。”
“行,那我就给呈起来了,你爸在书房和老吴棋呢,你去叫他吧。”
祁衍,“我爸怎么样了?医生有没有说什么?”
刘妈拉着他,低小声地说:“今天午的时候,老爷和他侄吵了一架,跟老吴了会儿棋,现在心应该好了,要是有什么不对付的,你可劝着儿昂,医生说老爷的很好,就是这心……”
祁衍笑着拍拍她的背:“放心吧,有我在。”
祁臻的脚不方便,所以他的房间和书房都在一楼。
祁衍还没门,站在书房外就听见里面二人棋得火朝天,他装模作样地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应声。
祁衍直接拉开房门,见里面俩人的注意力全都集在棋盘上。
忽然,吴叔把一往前推了推,坐在椅上的祁臻脸一变,立抬起,笑盈盈地看着祁衍,“衍衍来了,是不是饭好了,走走走,去吃饭。”
“唉,没完不准走啊,没见过这样耍赖的。”憨厚老实的吴叔被他得哭笑不得。
“我儿来了,我得吃饭去!”祁臻认真地解释,又对倚在门框上抱看着二人的祁衍招招手,“快来推我。”
祁衍忍着笑走过去,打趣地说:“看着吴叔老实您就欺负人家啊,元宵节可不带这样儿的啊。”
吴叔是祁臻的家,也是看着祁衍大的人。祁臻在外面是严肃果断的祁家当家人,只有在自己儿面前才真正的开心,吴叔笑着把棋盘打,收了起来。
“那不是你过来了吗,难我要饿着我儿吗?”祁臻孩气得嘟囔着。
桌上摆满了刘妈的菜,整个餐厅都是饭菜香,只有这个时候,祁衍才能觉到家的温馨,才不会有一个人生活的孤独。
祁衍把祁臻推过去,他坐在了祁臻的左手边,他爸喜给他夹菜,这个位置比较方便。
吴叔穿上大衣,问:“衍衍,你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值班室那小啊?”
祁衍给他爸呈着汤,思索了几秒,“我直接就把车开来了,没看见值班室有人啊。”
“那小,准是又犯懒!老吴你过去的话直接就把门锁了吧,大晚上的,也没人去了。”祁臻夹起一筷回锅,丢嘴里。
“行。”吴叔应就匆匆忙忙去了。
“尝尝这个,爸,半个月没见你,觉比上次瘦了。”祁衍捞起一个放在他爸碗里。
“别提了,过年那段时间吃席,他们净给我敬酒了,我连一筷菜都吃不上。”
“你不是说我小叔会帮你挡酒吗?”
“就他那酒量还帮我挡酒,净给我丢人!”祁臻一说话,那胡跟眉都一块飞舞,“对了,我听说你最近跟朋友合伙盘了个楼?”
祁衍抿了一汤,没敢看他爸,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
没想到祁臻没生气,而是教导祁衍:“年轻人劲大,有想法是好的,但是遇到问题了,你们几个东要商量着来,毕竟有些决策得跟合伙人一起解决,如果问题解决不了,就来问你爸。还有啊,我不在乎你什么生意,你只记住一啊,不许犯法的事,听见没?”
“嗯,我知。”
“赔钱不焦,赚钱不燥,心态要好,你第一次生意,如果赔了很正常,就当钱买教训。”
“哎呦,爸,我第一次生意呢,你就别老说赔本,盼着我儿好行不行啊。”祁衍叹气。
“我告诉你啊,无论什么,都要提前好最坏的打算,”他指着祁衍说,“你小时候就冲动,事不考虑后果,上学那阵就没让我安生过。”
“那老师叫我找家,你不是也没来吗?”祁衍颇委屈地嘟囔着。
祁臻的脸瞬间一僵,心里酸涩无比,为了保护祁衍,他在外人面前的样是不不问,也不让祁衍在自家公司学习经商,甚至逢年过节的祭祖,祁衍也不能去,在外面更不能提自己是祁家人。
祁家人势力又自私,就连祁臻也是当年祁家权利的牺牲品,他很怕自己的儿也走上这条路,所以拼尽全力、耗尽心思保护他,却忽略了一个父亲的责任,导致唯一的儿活得像个私生。
祁衍三岁的时候就离开祁家去外面住了,刘妈作为保姆跟着去照顾祁衍到十四岁,直到祁衍能一个人生活,才重新回来照顾祁臻。
“明年你就可以跟爸一起过年了。”祁臻饱经沧桑的睛满是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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