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和同僚见面。
“也许还有些地方没净吧,希望一切都好。”他收回自己的灵气,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不给江重山收尸了。他驾着宝剑,一路往南飞去。沙幕的捧月阁已经清理净,南方还有一些残留的大楼遗迹,正好用作修士往来的转站。
其实商国各地百废俱兴,各州官府不乏希望能调用捧月阁的,这些大楼不民用还是军用都是不错的选择,但文驰却执意要拆掉这些楼阁,所以北面大地几乎没有捧月阁了。
佘彦祥落地后,便听到捧月阁沸腾的议论声,略听个大概,几乎所有人都在指责文驰背信弃义,还有一些人记得林辉,便连她一起骂了。
佘彦祥到来后,挑选了个空地坐,将上的蓝袍解开,随意地扔在火堆里。
周围修士见此,渐渐地安静来。商皇家袍每一件都由专人打造,其上更是绣着独特纹理,轻易不能复刻。佘彦祥此举,便是要和商国一刀两断了。
他坐了一会儿,待到上受气侵蚀的伤痛渐渐平息后,才缓缓向众人说:“文驰骗了我们,她不仅没有毁掉诅咒,还秘密研制更有效的、能赶尽杀绝的咒术。”
说着,他便将从皇秘密传递的消息透给众人。文驰一直在用月实验,若在月上实现的诅咒,同样能现在修士上。文驰早派密探趁着北国空虚前去调查,北国的巫蛊之术比商国的法宝对修士的杀伤力更大。
“她已经找到能克制我们的诅咒了!等到她皇陵,为先祖祈福时,她手的犬牙便会通过月找到所有能找到的修士,不半日便能完成全诅咒。”
此言一,众人哗然,各个都愤怒地破大骂。
佘彦祥只好大声呵斥:“若不是你们不愿意杀死自己的月,没有这样的事!要怨就怨自己!”
捧月阁又重回寂静,佘彦祥想等诸位冷静来再打算,便也沉默着躲了人群。
本来,午夜的捧月阁会是个灯火通明的楼宇,修士无安放的灵气被用于燃整座楼数不尽的烛火和灯笼,将这片土地照亮地如同得到月亮的偏,如今修士们不敢惊动官府,只能在黑暗反思过错。现在的修士,甚至都不如捧月阁还未开放时的景了。
修士们正在各自思量对策,他们既然敢来这里,便是有拒绝攻北国的打算了。这一步完全令人费解的打算似乎只是为了杀掉前去助战的修士,实在蠢得可笑了。商国几乎没人能理解文驰。
她既没有乘胜追击,也没有在大势已去后息事宁人,所有人都在猜测,她要将商国带往何地。
就在这时,平静的夜晚,几支秘密军队正在集结,他们收到皇帝陛的最指令,前往捧月阁诛杀胆敢私自聚众谋反的修士。他们带着皇室特制的弓箭,期待能重演火烧捧月阁的壮举。
有一件事,很少有人知,但这是文驰定决心诛灭修士的导火索。在华丽广阔的皇,几千个殿都摆满了镇压修士的法。
文驰很小的时候便知并喜这些东西。他们形状各异,但都能无风自动,久久地重复着一件事。或者是一颗漂浮着随圆心旋转的蓝铁球,或是一匹永远在原地踏步的骏,他们常常在小幅度地运动着,但不会离开那里,或是对靠近的人有什么伤害。
年幼的文驰在繁重的学业之外,最喜的就是静静地看着这些法运作。她发现,这些东西在夜人静时会发一些淅淅索索的声音,好像木,或是时钟里的指针转动发的声音。
她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问人也问不来,于是她认为这是个只有自己知的小秘密。作为帝国最尊贵的公主,能听见别人听不见的东西实在是件稀松平常的事。
母亲,也就是现在的太后,曾经的皇后,在文驰生前只是皇后陛的侍女,在皇后死去后接任这个职位。成帝并不喜她,但她对这差错却很庆幸,自此以后担任着贤妻良母的角,对骁辉的生尤其护。她认为作为皇后便应该这样,享受锦衣玉便应该有所付。
成帝对此非常满意,他屋及乌,便也真心地对待文驰,将她与太放在同一个地位上。文驰本也是很自足的,她从小没受过苦,更是眷恋那个谪仙人一般的兄。
太骐远和太骁辉,他们是格不同的兄妹,得却偏偏都如得到月娘娘垂青似的丽。尤其是骐远,他的俊常常让文驰沉醉,她神地迷恋着自己的哥哥,之后便是无尽的悔恨和羞愧。
文驰因为这些秘密,又因为自己平庸的相貌而自卑,渐渐沉默寡言起来。不仅如此,比起如同芙蓉的骁辉,文驰更衷于用脂粉修缮自己的容颜,用华贵的衣裙衬托自己的气质。
相比较于两个天生丽质的兄妹,文驰更加拘谨、端庄,在臣民和侍女、乐官面前,文驰也是更尊贵的那个。
有一年节的皇家祭祀,疲惫的成帝提议文驰代替他为众先祖守夜,她欣然接受。此时,生育骁辉的良妃已经去世,成帝也越来越不搭理政事。
太骐远和她一同分担批阅奏折和理政事的职责,但今年,骐远成婚。初尝人事的太非常渴望和他的新娘共度节,在满面愁容的成帝和小妹离开后,他也找了理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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