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观察日记 - 【3】——王的玫瑰

    “王是受过圣大人照拂的贤者。是守护王国的利刃，也是民们的曙光。”

    “你们很海瑟姆王？”

    “若没有王，我们这些……原本都不能被称之为人。”那两名beta仆从有些苦涩的轻言。卡维注意到其一人的肌肤上有着一狰狞的烙印，想必是古时候隶被打上的烙。卡维继而问：“那现在呢？你们不还是服侍人前？”

    “可能被当成平民百姓一视同仁，拿到丰厚的酬劳，可以养家糊，家弟弟妹妹也能神庙学院，如果息了还可以成为学者，或者当兵！”

    仆从们为卡维拿了些甜心、饯和茶。带国度多是糖量超标的甜，而茶则苦涩，咖啡也是用大量香料烘焙烧煮制成，苦涩程度堪比药。

    卡维吃不惯，但是磨不过仆从们的投喂，咽了几香辛茶。

    接来的一天，这些仆从们被分来照顾他，便与他说了许多话，甚至细致的参观了整座艾尔海瑟姆王。卡维倒是完全不无聊，甚至这一天过得还颇为充实……但太落山，用过简单的晚后却依然没见艾尔海森回到王。

    他在洋房的院里乘凉，听着洋房院门外时而经过的士兵们说着艾尔海森前往河施工地视察。卡维听提纳里提起过，六年前自打艾尔海森继位摄政王便开始大兴土木的开拓运河。在过后废黜隶制的大环境，鲜少召到劳工愿意参与河工程。可当时的艾尔海森却了一系列叹为观止的抉择，使得这项大的工程得以开工。

    没有人能真正的了解他的用意，甚至于那时的统治阶层纷纷反对。他们认为国家应该致力于发展其他事业，而非拓宽运河这分毫没必要，还需要费大量人力力的事上。

    然而，这些年王都地区年益减少的降量以及沙化，让那些贵族们闭上了嘴。

    不过在卡维看来，艾尔海森到底拘泥于时代的落后，科技和知识的匮乏。他的这方法看似有用，但就好比饭本来就不够吃，为了解决问题脆拿个大的碗来盛。

    所谓运河，需要仰赖的便是源那条自然河的涨量。假设是雨季，能仰赖河涨洪，这样运河充裕便能有足够的。可若是旱季呢？源的位蒸发降，那运河的状态只会雪上加霜，旱上加旱！

    所以到来，其实迁都是最为直接有效的法。这样能从本上解决问题。

    夜，卡维端着烛台在屋的一张羊地图前仔细端详。他的视线沿着王都运河一直走到运河的源——来自天雨林不远那条母亲河。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条母亲河在千百年后，变成了s国苏梅省的着名景——天红河岸。

    而之所以叫红河，是因为这条河将苏梅省一分为二，河西便靠近戈，而河东绿意盎然。每天日落西山时，夕的余晖落在河面上，呈现赤艳丽的红。

    “原来沙化的这么严重……”卡维喃喃自语，冗自思索着。他从没想过原来在六千多年前，天红河以西的大地竟曾是一片绿洲。

    卡维心复杂，他将烛台放在桌上，自己搂着双臂趴在上面，一边注视着摇曳的烛火。他想起白天艾尔海森的那句话：茶可以选择不喝，但有些事不喜却不能不……这句话一语双关，就像在说他自己不得不接受神庙为他安排的这桩【糊涂姻缘】。而在这件事上，卡维又何曾能有选择权？

    不过是一团糊涂烂账，他被迫穿越来这个陌生的古代世界，而海瑟姆王如果每天勤政的话，那他们互不涉，互相不见为净也好的。

    看着看着，卡维便架不住早起又折腾了一天的困意，一个哈欠后渐渐睡去。

    喀万驿的夜，是静谧的。说不准是否因着逐渐沙化，开始染上沙漠的凄凉与神秘。但也许它的静，带着那么几分盛极一时的丽，和逐渐凋零的哀。

    夜，月上天。小洋房的屋门被轻轻打开，穿白袍的王发有些漉。他在外奔波一整日，回到王后沐浴更衣，此刻发还没有透。

    卡维已经睡熟了，尽趴睡的姿势并不舒服，但在海瑟姆的洋房里似乎有奇妙的力，竟让他难得在穿越过来后睡了个安稳觉。

    “…………唔嗯，别，别把我图纸………………”

    艾尔海森走到卡维边时，只见对方还咕咕哝哝的嘟囔了一句梦话。

    莫名其妙的！艾尔海森心无奈，摇了摇。本想不他，却也不好意思放着卡维这么一个oga连被也不盖这么睡。王都的夜冷的很，要是冻病了，神庙那边岂不要来找自己算账？

    哎，真是麻烦。

    艾尔海森弯腰，将卡维横抱在怀轻手轻脚的走近屋间的睡房。白天仆从在带领卡维参观时没有说这间洋房其实也是王的寝殿。

    把人安置在被窝里，艾尔海森躺在一边叹——虽然醒着的时候颇为不羁，还会气味窜。但安睡着、以及不动声站着的时候，却有成熟与稳重的气质。甚至于不同其他神庙的oga，卡维瞧着便非池之，确是不俗。

    空气弥漫一舒缓沁人心脾的香味。艾尔海森忆起，这仿佛是雨林地区也极难一见的红蔷薇香。

    红蔷薇，带刺的红蔷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