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夜曲 - 第57章

    裴灯转看着他，睛里倒映着天板上的星座图案，亮晶晶的，“对呀，我想去国……和南大离得好远。”他伸手夸张地比了一个距离，“一北一南。”听他这么说，陆谨却松了一气，愉悦地笑了，“没关系，你乖一，我来看你。”裴灯瞪他，“怎么不说你自己乖一，我就来看你呢？”陆谨这次意外地好说话，他回望裴灯，认真地说：“好，那我乖一。”此刻裴灯回想起陆谨当时的神，耳朵不知不觉地开始发，他已经记不清自己那会儿是怎么回答陆谨的了，是说了“好”还是让他“再乖一”？他只记得自己当时傻乎乎地看着陆谨，一面因为和他对视而觉得心加速，一面却又舍不得移开目光，就好像陆谨的睛像是清澈的湖，叫他看一就要溺毙其，却心甘愿地不想上岸。“……小灯泡？裴灯！”同学用力在他睛前晃了晃手，这才把裴灯的思绪给唤回来。“唉，小灯泡你就好了，听说你想读术生？那也不用特别纠结文理分科。”裴灯笑了笑，“我也纠结过，不过我更喜文科。”“总觉得像你这样知自己喜哪科的好啊，我也不知喜哪个，更不知该选哪个，成绩都差不多，我亲戚说选理科以后好就业……那就理科吧。”对面的同学故作老成地叹了气，拿在手里的薯条好半天也没咬一。陈俊趁机拿走对方面前的番茄酱放到裴灯面前，“小灯泡啊，没准以后咱俩还能分到一个班级，要是运气好，还在一个寝室就好了。”陈俊的嘴显然是如他自己所说，是暑假期间去庙里开了光的，晚饭后分班表就上传到了班级群里，裴灯如愿分到文科，且因为一步神速，分到了文科一班，陈俊和他同一个班。第二天正式开学，教学楼前的公告栏贴了分班表，虽然有电档可供学生载查看，但不少人就是喜围在一起闹闹看表找人的觉。“不是已经知咱们班有哪些人同在一班了吗？怎么还要在这儿看？”“这不一样，班级群里的只能看我们以前人分去了哪儿，这个公告贴的是新班级的全员况，我要先心里有个数。”陈俊嘿嘿一笑，“你在旁边等我会儿，我上就看完。”裴灯不知他又不是班主任，要有个什么数，只好挤人群外，靠在护栏上等他。陆谨从公告栏旁边经过，就瞧见裴灯跟只等着被领养的小兔似的趴在护栏边上。他冲裴灯招了招手，裴灯双一亮，跑了过去，“霄霄，你们课了？”陆谨今年升三，比他们返校时间提前了两周，早就开始上课了。

    陆谨打量着小半个月未见的人，伸手在裴灯发梢勾了一，“这么了还不剪？当心教导主任拿剪刀给你全剪了。”因为校规要求，所以青山的男生都只能留板寸这个十分检验颜值的发型。每次开校时，各个年级的年级主任都会拿着一把理发剪各个班级串门，在剪秃了五六个男生以后，青山再没有现过不符合要求的发型。陆谨的手掌在裴灯划了一个圈，语气淡淡的，却带着藏不住的戏谑恐吓，“到时候你只能剃光了，小和尚。”裴灯捂住脑袋，回瞪他，“你是小和尚的学，所以是老和尚。”陆谨失笑，又被前方的同学招呼他赶跟上，只得抓时间轻轻了一裴灯的耳朵尖，似是无意地夸了一句。“还可。”裴灯耳发红，结着反驳，“你，你夸我帅不行吗？”“行，小帅哥，你不是说你们今天重新分寝室吗？到时候要不要我帮你搬东西？”裴灯眨眨睛，“可是我给不起很贵的场费。”陆谨又觉得手有些，控制住没再裴灯的耳朵，“免费劳力，行了吧？”“那行。”裴灯乐了，“你要跑快知吗。”陆谨作势揍他，裴灯却仰着毫无惧，因为知陆谨肯定是吓唬自己——果然，看起来气势汹汹的人最后只是轻轻伸手在发梢抚了一，仿佛力再重都会拍疼裴灯似的。陈俊终于研究完了一班的名册，他从人群挤来，找到裴灯，兴致地告诉他——“我有预，这回我怎么也能在班级十大帅哥里占个前十。”第二天正式开课，裴灯直观地受到了陈俊所说的“十大帅哥能占前十”是什么意思，一共四十人的班级里只有十个男生，几乎满教室都是女娥，十个男儿郎被群环伺，显得格格不。连冯群走来都忍不住笑，说他们这个班男女比例失调得太过严重，“我带了这么多届学生，你们真的是我带过最男少女多的一个文科班。说真的，以后参加校运会的男生项目可能都得每个男生报两个才行。”说罢他环视班级一圈，“这样吧，先检验一各位小伙素质如何——就你们十个，带上小拖车，去教务领新书。”领书、打扫教室、搬寝室……大半天忙活来，裴灯觉得自己腰酸背痛，同寝室友都吃饭去了，他还趴在床上不肯动，“让我休息一会儿吧。”陆谨冷漠无地让他起开，“过去，别碍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