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雨明天结束 - 第62章

    他的这些心理活动姜换并不知。离开喻遐的家后，姜换先在手机上记录了这个地址——前夜来时是晚上，看不清附近的标志建筑，几条街巷绕了一圈，他就不会走了——然后在巷的垃圾桶不远了烟，才叫一辆车慢慢地磨蹭回酒店。《银河渡》正式开机在即，姜换不喜面对媒但知孰轻孰重，在这当，他不会主动惹事，以免祸及倪嘉和剧组其他人。所以最近还是老老实实待在酒店的好。一夜未归，张安妮没有多问什么，自从上次夜的彻谈后，她似乎对姜换更加放任，只要别闹条搜的丑闻，她应该都会无条件帮姜换理。上午有个小型碰会，需要他、倪嘉、叶协徽和萧明卉再次脑风暴，共同沟通梳理几个关键节，力求创作得尽量完。倪嘉在这方面堪称求疵，几个小时的碰会结束，姜换脑空空，走路时脚底都有飘。他回到房间，张安妮已经安排好了午餐。姜换检查未读短信，喻遐自答应再联系后并没主动联系他，全是偏味的午餐忽然就显得寡淡，姜换无聊地吃了几，躺回床上。地往陷一片柔和的米白，困意来袭，姜换翻了个，拿起电话看是谁这时候突然打扰。“许为”三个字让他顿时清醒，坐起。接起来时手腕的伤疤里面好像哪神经狠狠地一，姜换明知是错觉，却无法到浑不在意，他清了清嗓，这才接听键。“是我。”对方的开场白足够简单，“方便说话吗？”很久没听许为的声音，姜换恍惚了几秒钟，才答：“我在睡午觉。”在隐晦地表达不想与许为谈，还有对突然来电的不满与抗议，可许为压不在意他的言之意似的，自顾自地说去：“有一件比较重要的事，《礁》最后一版剪辑通过了艺术院线审查，个月开始宣传，年底上映。”艺术院线的审查严苛程度比公映稍低，相应的也会缩小放映规模，只在获得备案的有相应许可的影院播放。备案过的艺术院线全国不过几十家，场次也十分有限，盈利更是几乎没有的，多半都赔本赚吆喝。它的存在并非为了宣传和推广，只是让那些小众题材电影的创作团队得以有一个与相应好者的空间，因此绝大分选择艺术院线的作品都会把全影院的路演都跑一遍。上一电影《云雀之死》就在艺术院线放，但之后因为碑爆炸又横扫各大电影节，立刻公映了剪辑版。姜换是男二号，路演时跑了全程，不过等公映时他已经了《礁》的组，就没能参与了，还错过了不少片约和机会。许为打电话来的用意明显，通知姜换已经选择上映，要他去路演。咂摸过味儿后，姜换将手机开了免提放在枕边。

    他重新闭上睛。“嗯，然后。”“蔡紫桐和谷非雨的时间我联络好了，我们预计从10月开始宣传期，12月路演，持续时间两个月，直到年前。”许为自以为是，“你这段时间应该没有安排吧？”“我有。”姜换说。许为似乎很不能相信被姜换拒绝，疑惑地“嗯”了一声。姜换才说：“刚组，拍摄周期还没定，倪嘉的电影拍起来半年一年的也不是不可能，他上一电影拍了18个月，你们认识，应该知的。”许为“哦”了声，并不往心里去。姜换：“之前因为你的《礁》，我没有参加殷牧垣那边的公映宣传，这次了组，《礁》的宣传我选择不参与，你应该能理解。”“决定和倪嘉合作前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是那副辈的吻，真把自己当成话事人要手他的每一个规划，姜换听了，脑有哪里搐似的疼。他语气仍然平静：“我以为去年张安妮和你说好了，在医院。”许为那半晌没再有任何声音。时间一分一秒地逝着，姜换的耐心即将耗尽，他翻了个，手指都在了挂断键上，许为才突然说：“阿换，对不起。”姜换像听见什么外星人语言似的坐起来。他何德何能，从许为嘴里撬了“对不起”三个字。“你好笑的。”姜换说，完全不因为这句迟来的歉多么激或释然，他只觉得悲哀和讽刺，“怎么，发现讲理没用，打算德绑架我了？”“我没有那个意思，请你相信。”许为的歉大概了极大决心，以至于过后说什么都不再把自尊当回事了。他越说越畅：“阿换，我不知《礁》给你带来这么多伤害，现在我歉，以后无论任何剧本一定先尊重你的意见——”“不需要。”姜换决地打断许为，“我说过不会和你合作了。”许为被噎了，他没想到姜换真的把自己的话当耳旁风，略一思考后，他毫不在意地继续：“不想合作，我不会你。但半途而废总不好吧？我们现在至少一起完成这作品，让它好好地、圆满地收个尾，行么？你在里面的表现，我们团队都有目共睹，展映以后明年会送到各大电影节，你一定能更上一层楼，你想得奖对不对？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