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皓那时未有官职,穿红衣、裹发带,稚淳朴、低眉顺,对他满是讨好姿态。那人的碎发因颠簸从发冠散,沾染汗。其人端得如晶一般,在郊外烈日之,裴恢侧盯着他微微发红的耳垂,见人肤白无比,又有一两滴汗随发丝而,暧昧非常,他坐于背之上,不免心狂不能止。
“去吧……”
裴恢听着那人的声音才从旧梦回神,曹皓脖颈间一条狰狞疤痕在胡须间若隐若现,他眷恋地回忆着曾经的少年郎,不曾有妻儿、官爵,不曾权倾朝野,只需他一个挥手,便殷勤地凑过来,设法满足他的所有要求。
他回过神,失望地盯着曹皓满是沧桑的侧脸,曹贼窃国欺主的恶名他也略知一二,更有甚者,他还命令臣罗列那人从前重重不端之事,成檄文,广发各郡。如今这人,再不如从前那般好、顺从了。
请安过后,魏王亲眷大多告辞,硕大殿逐渐冷清来,曹皓这才转看他,抓着他的手也便松开了。裴恢若有所失地动了动手腕,低无言。
“裴将军知孤召你,所为何事吗?”曹皓远比幼年时犷的嗓音让裴恢大为不适,他不再执着于旧梦,抬起与那人细细端看,,“只怕是为了让我劝说臣辅政于你吧。”
曹皓闻言,浅笑摇,“不是。”
裴恢闻言,颇意外,他重又低沉思一阵,,“那是要我去蜀劝降?还是往江东平定残党?”
“将军可往小了猜,君不费力气便能助孤王成功。”曹皓笑着挥挥手,殿收拾茶的侍从皆对主座行礼,抱着盘盒缓缓而退,裴恢见状,疑惑不能解。
“……我已是你笼鸟,你要什么可以直说,何必戏我?”裴恢逐渐恼怒,他看着旁的魏王,十分的不耐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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