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双舟 - 阿婆

    周舟对这方面不太懂，总之一顿所谓的专业忽悠之后，她把钱一掏，工人们就给池塘清理了淤泥，撒了生石灰，经过冬季无雨的一顿曝晒后，天连着了几天雨，又给池塘充满了。

    满了以后，为了不让变成死，周舟又先后栽了些荷和生植，然后买了些大一的鱼苗放去。偶尔回来的时候喂一喂，更多的时候都是靠着池塘的生态行放养。

    反正周舟没有在面上发现死鱼，池塘的味也有所改善之后，周舟就很少打理这个池塘了。如今正好是荷开放的季节，午之前还能看到荷绽放的样。

    严舟桥在整理资的时候，周舟正在院门前的菜地里摘番茄。很多熟透了的红番茄来不及摘，已经烂到地里了。周舟瞧着心疼，顺手就把还挂在枝上的红番茄摘了。

    菜地角落里了一片韭菜，一茬接一茬，还不用打理，在角落里肆意生，势喜人，是周舟最喜植的农作，没有之一。

    附近还有其他大块的农田，大多是隔老夫妻自己开垦的地，还有一分是村里其他人的。周舟往来村很多次，已经大概能分辨不同的田地里哪些是老夫妻的。

    毕竟她常宅着懒得门，只要不买，大多时候她都能直接跟隔的老夫妻买到最新鲜的时令菜，好歹是她看着从地里摘来的呢！

    正想着空还是要去老夫妻家里看看况，念之间，一抬就看到远的院墙边上，阿婆探来。

    说是隔，其实也隔了几十米远。这里家家都是独门独栋，大家建房都有意识地隔开了些距离。这也是为什么周舟喜这里的原因。

    几十米的距离即可以彼此照应，又不会太没有边界。

    周舟回朝院里的严舟桥待一声，便抬脚往老夫妻的院方向走去。

    “阿婆，你们两个人在家还好吧？”周舟在矮墙外一米远的距离停，和阿婆打招呼。

    “你从市里回来啊？市里况怎么样了啊？”阿婆是客家人，说话带着一客家音，客家话和粤语有些相同之，周舟勉能听懂。

    “是的，市区里况不太好，你们看新闻了吗？就呆在家里不要门。阿公呢？”

    阿公是本地人，格特别自来熟，六十来岁，个矮瘦，黝黑的脸上常常咧着一抹憨厚的笑容，被阿婆骂的时候也总是笑着。平时周舟回来遇到他，常被他拉着聊东聊西，临走前总是要给她手里各自己的菜。周舟经常要给他钱，他还不肯收，说这菜也不值几块钱，让她看上了直接就到田里摘回家。

    到周舟时常觉得自己好像占人便宜，所以周舟经常回来的时候也会顺便买果送过去。一来一往，就和两夫妻熟络了不少。

    阿公如果在家听到她的声音，肯定第一时间就来了。现在她和阿婆唠了好几句，阿公还不来，周舟心里隐隐就有不好的觉。

    “阿公开车去市里接仔仔了。”阿婆的声音憔悴，脸上的褶皱仿佛都比以往了不少。

    周舟对她的印象一直都是明的小老太太，阿公送菜被她发现时能觉得到她有意见，但是周舟送果的时候她也会很大方的送一堆自家的酱菜，状态总是神奕奕的。现在再看她，就只剩眉间挥散不去的溃败气息。

    周舟想起来了，阿公之前提过一嘴的。

    儿和儿媳在外省工作，孙仔仔在市里读，是寄宿制的学校，平常周末也要上自习，只有法定节假日的时候才会偶尔回家。

    “仔仔……”周舟张了，白皙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歉疚，想问什么，又不知能问些什么。a市已经是半个地狱，年轻人尚且难以逃脱，更何况是一个逆行的老。

    “仔仔打了电话回来，说学校里现了什么怪人，电视机里都让大家不要门，他就和同学们躲在宿舍里。”

    老太太说着便红了眶“仔仔在学校没东西吃，饿肚，还被其他同学欺负。我们老啦，就这么一个孙，躲在这里活着有什么用……”

    周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想问她省外儿的况，又怕儿的况更糟糕。这世界本就没有真正的同受，她只是恰好撞见了熟人的生死，除了言语安，她不了更多的事，而言语安只是肋无用的形式罢了。

    “阿婆，你有什么缺的就问我，我看看我有没有。”周舟不敢随便讲大话，也不敢答应帮什么忙。各人都是泥菩萨过江，自难保。

    就算家里有很多东西，她也不敢富。任何一句没有拿好的话，都可能为未来埋隐患。所以周舟只能在话语上浅浅地表个态。阿婆家还了很多菜，也算是正常的换吧。

    阿婆摇了摇，她不懂电视上说的什么怪人。只知老和孙可能没办法活着回来了。本就是半截土的人了，现在也算是了无牵挂吧。

    “地里的菜多，都要烂了，你们自己摘了去吃吧，不用问我了。”阿婆哑嗓里发的声音像腐朽的枯木在嘎吱嘎吱摇晃，听得周舟心里也不太好受。

    想到常给自己送菜的自来熟阿公……阿婆一定是昨晚就听到了车声。带着期盼，以为是阿公回来了……

    院左侧的第一间平房是柴火灶的厨房，老式房里都是柴火灶，周舟搬来的时候觉得颇有古朴风格，所以改造的时候也就没有拆掉老灶，只是在厨房的置备菜台上加了几件电厨。

    现在想来，当时那怀还是非常有价值的。理想估算的话，电力应该还能勉支撑一两个月。毕竟要安抚百姓老实呆在家里不门，保持供应是第一位，保持电力供应是第二位。供应难度太大，十几亿人的国家，就算有战略储备粮，也不可能在危险重重的环境派送给各家，基本只能靠各自储备解决了。

    可电力供应是国家统一把控，重理的地方。只要国家的几个大型供电机构能被保护好，维持人力行正常的理，勉再维系一两个月应该不成问题。周舟不是太懂，只能凭着常识大概猜测估算一番。

    城市的家厨基本都是依赖天然气和电力，现代化的楼层建设里，天然气都是统一的行输送，也要依托电力实现分控。天然气的供应是否正常暂且不论，毕竟就算天然气不供应，基本上各家也会有电饭煲、电磁炉、烤箱或空气炸锅等各类电厨，想要烹饪一顿熟还是不成问题的。

    电力更重要的作用是维持夜晚的光明，即便所有人都不会选择在夜晚外收集资。但黑夜的黑暗会加剧人的恐慌绪，尤其是当窗外传来丧尸的嘶吼，甚至是同类痛苦的哀嚎时。心理的崩溃远比现实的糟糕更容易将人击垮。

    至于移动电设备的充电供应，也是其重要作用之一，但这更依托于网络的正常使用。网络是把双面刃，即有好也有坏。好是提供了信息互通和宣绪的作用，坏是各类负面消息和消极绪也会被不断放大，传达给屏幕前的每一个人，从国家安抚理的角度上来说，反而可能是弊大于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