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岸 - 第105章

    网稍微卡顿了一，贺川几乎是同时发过来：[（链接）周有个舞剧，想不想去看。]这条消息停留时间不到一秒，等江汀的消息一到位就被撤回了。贺川改发：[这么快？]江汀说：[嗯，回去先跟家里聊聊。]贺川过了会才说：[那我跟你一起。]江汀忙说：[不用了，你不是还要忙毕业吗，而且邵明辉那边也离不开人，算了。]说完，江汀想起刚贺川提到的舞剧，解释：[你刚发的那个剧，是全球巡演，我等回国再看。]对面好一会都没动静，这时候兜兜醒了，在窝里玩起逗猫玩，把钮拍得直响，满屋响起“饿了”“喝”之类的声音，江汀赶跑过去查看小猫的况。“兜兜，”江汀发现它只是，苦笑，“过来，别瞎跑。”江汀抱着小猫坐回沙发上，拿起手机查看未读消息，发现贺川半分钟前发来一条语音。“江汀，你是不是忘了我说在追你。”低音沉稳，仿佛一位检察官在陈述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事实。江汀被击得有嘴木，心说就算没忘，也不好一直提吧？然而对方本不给他回避的机会，又发来一条：“忘了也没关系，我提醒你。”江汀没办法，只好着回：[记得的。]贺川那边应该是了医院坐来，方便继续打字了，这回是用的文字回复，而且一回就是两条。贺川：[嗯，你也说过会让我追。]贺川：[就连小猫都知，不能说话不算数。]江汀僵地打字：[没有不算数。]贺川便重申了一遍自己的诉求：[那预支一男朋友的权利吧。我想陪你回家。]江汀居然一没觉得这个要求很离谱，反而很自然地将截图发过去。贺川买好连座的票，将座位截图发回去，继续向护工嘱托病房仪使用的注意事项。邵明辉已经开始第二次人工肝治疗，经过血更换，邵明辉看起来还是很憔悴，人比两个月前瘦了不止一半。贺川病房的时候，他正盯着窗外紫的晚霞发呆。“医生说，这次治疗效果很好，各项指标正在好转。”贺川把保温盒放到他面前，坐拆餐，瞥到茶几上的，了然，“carl来过？”邵明辉收回神，看着那束，摇摇，“不知，我刚醒。”贺川便站起来替他检查的包装，发现上面没留任何名字，“没别的访客登记，应该是他。”“他来怎么都不说一声。”邵明辉叹气。“你自己心里没数么。”贺川抬说。“我真没说什么，也没嫌他烦……”邵明辉试图辩解，但他自己也说不清究竟为什么不敢见那孩，脆放弃思考，“哎算了，你给我喝汤。”

    邵明辉现在还是只能喝，饿得很快，贺川给他了个谱，再加上营养，勉能维持生命活动。贺川问他想吃哪个，邵明辉指了指最右边的，又说不想吃，贺川就帮他挑好，一勺一勺递给他。“你还会照顾人的。”邵明辉喝了几，忽然笑了。贺川问他笑什么，他说，“谢了，川，这些天忙坏了吧。”“再废话我走了。”贺川板着脸。邵明辉“啧”了声，正想笑呢，扯到肚又觉得疼，“这么不经玩笑呢……你家猫都得嫌你无聊。”贺川听到这才表微动：“我无聊吗？”邵明辉扬眉，“你什么时候这么在意我的看法了。”贺川把餐往桌上一放，“谁在意你。”邵明辉虽然虚弱，但脑还算清醒，锐地意识到不对劲，“今天有事？”贺川不解。“手机，”邵明辉一语的，“就刚刚那么一会，你瞄它多少？”贺川倒也不辩解，就当是默认。提到这个邵明辉又不困了，不知是不是刚喝去的那几汤给他的力气，他居然能稍稍坐起来一：“跟你弟成了没？”贺川别过，“换血都挡不住你八卦是吧。”“哎哟喂，啊疼疼疼……”邵明辉正想激动呢，扯到肚了又开始喊疼，“给我乐，说说吧。”贺川不确定地说：“他说他喜我。”邵明辉来了神，“然后呢？”“但我想再追追他。”邵明辉不懂：“这是什么年轻人的新趣吗？”“……”贺川让他别瞎说话，刀本来很凶，凶到一半回味过来不对劲，“不是。”邵明辉不信，“亲过没。”贺川照实：“没有。”邵明辉冷笑一声，“这么怂啊。”“但是抱了一。”“？”贺川决定不再跟他聊这个，让他赶躺好了别动，“吃完赶睡。”“我又不是猪，天天吃了就睡。”邵明辉仿佛忘了自己是个病号，居然有笑闹的劲。不过贺川也知，这是他一天少有的、神还算不错的时刻。大多数时候邵明辉都提不起气儿，像个瘪的树叶人偶。没神一会儿，邵明辉的力气就光了，蔫儿蔫儿地靠在床，带着很重的呼音跟贺川说话。贺川让他闭嘴好好休息，他偏不，偏要费劲又费神地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