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岸 - 第104章

    “嗯，开心吗。”贺川问。“开心，好梦成真。”江汀诚实回答，“就是如果早一实现，就更好了。”“家里的海边，跟这里的，哪个更好看？”贺川把当初小江汀的问题抛回去。江汀早已经忘了童言无忌时的话：“家里的吧。这里虽然更宽阔也更蓝一，但我还是喜家里的。”“以前你没这么说。”“那是因为你那时候很讨厌去海边，捡瓶很太晒了，而且贺叔叔总能找到你，所以我也跟着不喜。现在都分开这么久，我当然也不会再被你影响了。”“三。”贺川忽然叫起小时候的昵称，让江汀愣了两秒，“怨我吗。”“不会。”江汀保持着刚刚的笑容，只是他自己也清楚，这样的表并不真实，“为什么要怨你。以前幼稚过，但也好过。可有那么多误会在，我们还是大了。”贺川叹气，十分真诚，但也十分无力地说：“对不起。”该早见面的。海风很大，江汀抱着小猫转圈，没有听清贺川的歉，径直向前走。两个人都故意走得很慢，从平日里假装哥俩好的无事氛围来。直到一块路牌，贺川不得不伸手叫一辆车：“回家？”“好，兜兜估计又困了。”江汀低看着小猫，“它好能睡。”贺川凑得近了些，跟江汀一起低看他怀里正闭的小家伙，笑：“能睡才是小猫。”当事猫并不知自己正被两个人类围观睡觉，依旧熟睡，还嫌风大，在江汀怀里打了个，拿胡须蹭蹭他的t恤，让江汀把自己抱得更一。的士来的时候，贺川正好接到医院的电话，说今天的疗程结束了，家属可以看护病房。江汀在一旁听见，先轻声哄了两兜兜，确认它睡熟后才问：“需要我跟你一起去医院吗？”贺川想了想，觉得小猫刚接回家，边不好缺人：“不了。你先回家，陪陪兜兜。”江汀觉得也有理：“那你帮我跟邵明辉问好。”贺川伸手，没碰江汀，就碰了江汀怀里的猫。江汀开车上租，正准备走，贺川突然叫住他，“你还不知家里密码。”租车司机听不懂文，回促他们快走。贺川示意会多付小费，问他能不能等会，顺便借笔和纸。“这是密码。”贺川在纸上写完，盖上笔帽，顿了顿，又探看看江汀的睛，缓慢打开笔盖，又写新的一串数字，“这是我的手机号。”江汀意识开始背诵那串更的数字，记忆动作就好像久分别带来的创伤后应激障碍，生怕一面后贺川又消失在哪个角落然后失联又一个四年。

    男朋友的权利“有事给我电话。”贺川把纸条折起来，郑重到江汀手上。江汀的手心碰到贺川的指尖，觉对方了很多汗，温有凉。来不及问贺川是不是冒还没好，或者会不会穿得太少，的士司机就要求他们赶关车窗。江汀只得快速挥手示意：“记住了。你注意安全。”回到公寓，江汀一手抱着猫，一手开密码锁屏幕，照着贺川留的字条，输左侧一圈数字，腹诽这家伙的加密方式真是一如既往地简单暴。兜兜还没醒，江汀学着贺川以前的样给兜兜准备了晚餐和，然后坐在沙发上清自己的行李。手机只剩百分之一的电量，江汀充好电，登录好自己的账号后，许多未读消息涌来。华：[哥们儿，啥时候回国？走前吃顿饭不？]柳青珑：[面试时间暂定个月旬，你练习得怎么样？]妈妈：[三，还在加州吗？回来我们聊聊好吗？]江汀挨个回复，到白静丹这儿停住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既然已经变回人形也拿回护照，也没理由赖在这里不走了。江汀盯着机票预订页面，犹豫不多时，选了“明日”到北京的航班。然而这段时间刚好是加州的旅游旺季，再加上天气不好能飞的航班很少，时间合适的航班都已售罄。不知为什么，江汀居然觉得松了一气。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是主观想多在加州多待，江汀又开了近期其他航次，仍旧未果。离开的消息总要跟贺川说一声，江汀切回跟聊天件，照着纸条，开搜索框。以前老是拿爪敲键盘，猛然能用手打字了江汀还有不习惯。江汀搜到一个黑像、昵称为he，签名为句号的人。这个账号江汀再熟悉不过，曾经他拿这个号的文件传输小助手跟贺川聊得火。如今手机拿回来，再用贺川的东西未免太过意不去，江汀便添加了贺川的好友。对面肯定也在的士上，否则不会回得那么快：[对方已通过您的好友请求。]江汀把he改成“贺川”，然后发了一个“猫猫打招呼”的表去。贺川很快回他：[猫猫招手jpg]江汀被逗笑了，没想到川哥幼稚起来这么好笑。俩人斗了半天猫猫表包，最后江汀回归正题：[我能用你家镜吗？上要面试了，我想练个舞。]贺川：[好。]江汀又：[还有，我想买周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