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岸 - 第26章

    江汀便瞬间老实了。——就知不能相信这凶狠又虚伪的人类。生气！贺川冲着屏幕说了句“再见”，便结束了视频。关掉会议件后，贺川平时浏览的网站便显示来。大数据准记住了他最近的喜好，推荐的全都是养猫萌类视频。江汀不敢动，只敢窝在他手边看。贺川故意说：“它们是不是很可？不会打翻杯，也不会无缘无故生气。”兜兜不禁逗，主人说什么他都当真，委屈地蔫儿了。别的猫不就是会打撒会跟主人玩无聊游戏嘛，兜兜会的可比它们多多了……正巧，屏幕里随机播放到了一只橘小猫的视频。主人一对它举手比开枪的手势，它就特别合地歪倒，主人提醒它闭它还会照。江汀看到屏幕前的贺川很专注，看起来好像很想尝试这个游戏，于是到ipad前面，歪着，冲主人哼唧两声。“？”贺川问它要嘛。小猫扒拉着人类的手指，来回摇晃，尾指指ipad又指指自己，示意这么简单的游戏没什么了不起的，兜兜也能玩。贺川会意，虽然他自从三岁起就没玩过这么弱智的游戏，但毕竟面前是个心智估计只到人类幼崽平的小动，他只能陪着，比“开枪”的手势，对准小猫。江汀毕竟是人，察言观的本事了比动大多了，没等贺川张嘴说“砰”就顺着手势倒，还给自己音效，“啊”地叫了声。贺川简直被他可愣了，低低笑声，托着他抱怀里。“兜兜最聪明。”贺川读怀里小家伙的邀功想法，猜测小动应该只能受到最直白的表达，于是又蹭蹭猫猫，直白地夸，“喜兜兜。” 希望早日回家江汀发愣，没想到，第一次从贺川嘴里听到“喜”两个字居然是因为一只猫。不过这样也不错，至少听到了这两个字。江汀定定神，心说贺川的喜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前·暗恋对象的一句夸赞罢了，谁稀罕。既然是夸赞，就是值得开心的，才不是因为夹带私人，学小猫给反馈就完事儿了。猫咪那么小一团，一个手掌就能托起来。受到表扬后会在掌心挠来挠去，不满足于这样的奖励，还会得寸尺地朝前挥爪。贺川便把他朝上托，让他凑自己脸更近。小猫眨眨地笑，小心翼翼拿前掌戳戳脸颊。模仿小猫罢了，江汀发誓自己没私心，就是为了能获取更多信任。正玩着，贺川明显心变得好极了，这时候空气突然响起咕噜噜的声音。贺川笑：“这就饿了？”

    江汀正想趁着主人不在些“坏事”，于是连连。贺川看了时间，“吃什么。”江汀到他的鼠标边，敲字：“人类吃的我都可以吃，清淡一些就好。”贺川说那就煮瘦，然后标记好论文段落，去饭。看着主人消失在门，江汀偷偷摸摸起坏事。他打开了微博网页，赶登上自己账号——早上光顾着给亲朋同事们报平安，忘了还有一位小粉丝需要安抚。其实江汀微博粉丝才几百个，还大都是僵尸粉，只有一个稍微狂的会每天给他发私信和评论。因为自从歌舞团后，他从来只在最偏僻的角落当着最不起的群舞，认识他的人少得可怜。说起这位粉丝也很奇怪。账号、像一片空白，昵称也是码。江汀最开始还奇怪这个人是谁，后来总算在一次sd互动时见到了。对方是位年纪不大的小姑娘。那次正好是冬天，江汀穿得非常少，在人群边看簇拥着团里首席要签名的众人，被冻得直打嚏。一位小姑娘突然跑过来，朝无人问津的他说：“请问……能给我签个名吗？”江汀愣了，自己这犄角旮旯里不过三分钟的小角怎么会有人认识。所以他反复确认，指着自己说：“我吗？”“嗯。”女孩笃定地递去一张海报，那上面甚至没有江汀的照片，“可以吗？”江汀开心得有手足无措了，他连笔都没带，还是对方给他的。他一边签一边问微博上的那个人是不是对方，女孩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承认了。江汀那时刚毕业没多久，遇见第一个观众总是激动的，所以在海报上多写了很多话。只可惜天太冷，江汀手抖得不行，把“江”字写得歪歪斜斜。现在想想还有后悔，要是早知自己签名的机会这么少，江汀当初就把字写得好看了。走神的间隙，微博网页已经蹦来好几条新私信，最早的一条是前天巡演结束后发的。那是巡演的舞剧谢幕时抓拍的照片。一束追光恰好在移动时经过江汀的，他低鞠躬，在最边缘的位置向观众微笑致谢。光在演服上折淡淡的彩，衬得照片主像是舞台最央、最夺目的舞者。江汀自己都不知，原来台上还有这么一刻。fnjsdkafhjo_：[恭喜巡演成功～]十分钟后。fnjsdkafhjo_：[次演见！]江汀抬看到贺川正在看手机，估计在理工作消息，于是他明目张胆地玩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