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时代的日常生活 - 第7章

    还是霍普利斯这平常到近乎冷淡的态度，更让总是习惯保持彼此社距离的现代人适应。总之，在发现霍普利斯无意究和盘问自己后，乔恩暗暗松了气。与此同时，他也终于不再将脑海里反复回响的《命运响曲》视作由穿越、或死而复生所导致的脑幻听后问题了。他转而开始思考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又有什么作用？霍普利斯说“每个人的脑袋里都有”，显然，应该是这个世界的特。至于后半句“神明给予的福音”，这就有儿胡扯了吧！什么神明能给《命运响曲》啊？除非是贝多芬。难贝多芬也穿过来成神了吗？乔恩一时被自己的胡思想逗笑，一直绷的心总算稍稍放松。而恰在此时，当不再抵、不再质疑、彻底接受了音乐可能是某神奇存在后……他突然发现，除了正被奏响《命运响曲》外，脑海里还存在着一些别的东西，像是一个朦朦胧胧的投影，再仔细去看，这投影还有儿熟……“咦？这不是歌单吗？”赫的《哥德堡变奏曲》，舒伯特的《降e大调钢琴三重曲二号》，莫扎特的《小星星变奏曲》，李斯特的《死之舞》……一首接一首的曲在歌单被排成了一列整整齐齐，仿佛正等待检阅的队。而排在第一位的，正是贝多芬的《命运响曲》。“每个人的脑袋里都会有一段声音……”“我的脑袋里却有一串歌单？”一时间，乔恩的心既有期待，又有忐忑。他犹豫了几秒，行了第一个尝试——切换曲目，小心翼翼地在脑海轻轻碰了碰莫扎特的《小星星变奏曲》。成功！打从死而复生就一直没停歇的《命运响曲》终于消停来，而《小星星变奏曲》快地被奏响了。但问题在于，切换完毕后，所有曲目就齐齐灰暗，再也无法碰了。也不知这况是一时，还是永久。假如是永久的话……

    把壮丽辉煌的《命运响曲》换成童真可的《小星星变奏曲》，会是正确的选择吗？目前没人能回答。乔恩也没办法再继续想去了。也许是年幼太虚弱，也许是切换曲目时，消耗了某神秘的力。总之，明明刚刚睡醒的早上，他却又一次被昏沉沉的睡意击倒，在叮叮当当的可《小星星》，闭上了睛。坐在门摇椅上的霍普利斯察觉到什么地转，恰好看到了他闭秒睡的一幕。男人不解地看了看外大亮的天空，继而又看了看蜷在床上已然睡死的男孩，顿时不满地皱起了眉，忍不住嘟嘟囔囔地发表了一番居临、自认为明的见解：“见鬼，这孩是个贪睡的懒，海娜迟早会被自己的愚昧害死！”直到太落山，海娜回到家里的时候，乔恩还没有醒。霍普利斯故意没有叫醒他，大概是想让海娜看一看，这个她非要带回来的孩到底有多懒。可惜，海娜是个从不挑孩错的母亲。而且她目前信乔恩是那个夭折孩的化，为此，还给了一个逻辑自洽的解释：“从冥府重返人间是一桩辛苦事儿，我们应该给乔恩宝贝儿多儿适应的时间。”霍普利斯在门吐了唾沫，冷笑了两声。同样不迎乔恩，一早还对其拳打脚踢，这个家的二儿，那个灰眸男孩斯文，也站在了父亲这边，虽然他于对母亲厚的没说什么，却还是翻了个白，一脸不兴。与之相反，家里最小的两个男孩贝安和吉安对这些矛盾一无所知。这两个男孩是双胞胎，今年才刚满四岁，还什么都不懂，此时，他们正光着脚，穿着一块块破布片拼凑起来的破旧衣服，围着这个家年龄最大的男孩，十三岁的约瑟夫，叫着闹着：“大哥，大哥，我也想去抓兔！”“带我们去吧！带我们去吧！”年龄最大的约瑟夫得很像他父亲霍普利斯，也是那大大的骨架，只是碍于年龄和穷困的家境，发育得不是很好。不过尽如此，在同龄人间，他这样比旁人一的板，也足够傲视群雄了。所以，家里两个小的都喜缠着他，让他带自己去玩。作为这个家的，约瑟夫十分称职。他天敦厚良善，平日里尊重父亲，怜母亲，善待所有弟弟们，甚至连刚刚加这个家的乔恩，都能报以淳朴又真挚的迎。如果说这孩有什么缺的话，大概就只有脑了。他既不是笨，也不是傻，只是直来直去、不会拐弯。比如，海娜曾让他门时，顺路捡儿树枝回来当柴火烧。他会认真告诉海娜，不顺路。如果能忽略这一儿。那约瑟夫应该算是个完的兄了。好比现在……他面对吵吵闹闹的两个幼弟，连一丝丝不耐烦的表都没有，语气始终平和地同他们解释：“不行，不能带你们去。你们太小了，要大儿才能和我一起林抓野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