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鸟与蛇之歌 - 神泉（四）

迹，这个人姓温，大概二十一二左右，可能四个月前会经过这里，如果有人知他或者见过他，哪怕是提供一线索，也可以得到五块埙石的报酬。”

    说话的同时，袁棋也盯着这些人，试图从他们寻觅到一丝异样的迹象，可令他意外的是，听到如此丰厚的报酬，这些人居然面都不变一，互相看了几后低声议论起来，好像……还有困惑？

    见他不解，女人吐了一烟圈，慢悠悠提醒，“这里是一座小型避难所易区，他们没见过，自然也不用埙石易，对他们来说只有最基础的生活资，火或是保温用品才是有用的，小少爷，你这还是省省吧。”

    袁棋大手笔惯了，也是第一次遇到这况，一时有些讪讪，他正想命队员拿一些他们的保温品来，角余光就注意到了一个包裹得格外严实的影，似曾相识的形几乎是立刻就令他心一震，袁棋皱了皱眉，目光微凛，低声向女人问，“那个人是谁？”

    明明是在避难所，他，或是她，却穿得很厚实，绿的棉服一层层裹在上，上的针织帽盖住黑的碎发，一张脸被罩遮得严严实实，连一双睛都掩盖在黑发，看不真切。

    女人顺着他的目光望了一，就收回了目光，不在意，“半年前过来的，姓陈，听别人叫过陈文，好像二十七了，一个人独居，我们谁也没看过他的真面目，小少爷，如果他不是你找的人，那么末日时代就别对其他人那么好奇。”

    “陈文”似乎没注意他们的讨论，对袁棋的价问询也不兴趣的样，他将换取到的两罐土豆泥，和避难所分发的两个南瓜码背包，系好绳带背上之后，就离开了避难所。

    在极寒末日到来之后，孤僻的生存者并不罕见，“陈文”的离开似乎也提醒到了几个路程较远的生存者，他们谈论声渐低，有两个人也回到了自己的桌位前，开始整理今日所得。

    袁棋看着“陈文”一个人佝偻着，弯腰对抗门外越来越大的风雪，孤走冰天雪地，心的疑惑却不减反增。

    他自顾自喃喃着，“半年吗？从基地发到这里需要两个月，时间对不上，应该不是他，可为什么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那个人。”

    稳坐在吧台后面的女人嗤笑一声，随应了一句，“你不是从东城过来的，说不定他也是。”

    袁棋先是一愣，然后意识地皱眉，“东城条件比这小地方好多了，温度稳定，设施齐全，去了那里不可能会不想回去。”

    他说完这句话，想到他们这次任务的目的，又是一顿，“除了偶尔一两个不知所谓的人。”

    这句话倒是又引起了负责人的一兴致，女人抬了抬，问，“怎么？那个姓温的年轻人跟你有故事？”

    袁棋冷笑一声，他眉微动，表有些不屑又像是讥讽的样，“没故事，就是末日了，有些靠脸生存的人心里还没数，玩什么你追我逃的游戏呢？”

    闻言，女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挑眉笑了，语气有些意味，“这个时候了还能被小少爷说靠脸生存，看来那个人很漂亮了。”

    被女人用饶有意的目光盯着看，一直以来都很冷静的袁棋就像突然被踩了一脚似的，一就有炸了，他咬着牙，俊俏的脸都气得涨红，“谁说的，整天拉着张脸，一都不好看！”

    他提声音辩驳，像是在极力否认，心却无可抑制地想起来自己刚刚拥有意识的时候，见到的那一幕。

    作为东城最掌权者的一分，袁棋本该在诞生到消的过程毫无思想，仅仅作为楚临意的傀儡属或是替代替主陷某些危险的环境死去。

    所以在控这些分裂来的时，楚临意并没有把他们跟自己区别对待，而仅仅将他们都看“自己”，乃至在一些场合也会刻意用他们来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

    袁棋很难描述那是怎样的一觉，他从浑浑噩噩的状态苏醒过来，第一次呼到空气，第一次受到温度，也是第一次，剥开大脑那层无形的外壳，赤地睁开，以自己的意识面对世界。

    初醒的他本该像婴孩一样懵懂，可是作为楚临意的一分，他很快就获得了来自主的一分记忆认知，在与“袁棋”这的视角记忆合了之后，真正的“袁棋”也在此刻诞生了。

    初生的袁棋对自己的主有着天然的好与信赖，可等他真正的看清前的场景，脸上的期待与喜悦就僵住了。

    息声，渍搅动声，拍打声，明显只在那时候的声音格外响亮。

    他低，看到自己正牢牢抓住一只白皙瘦峋的脚踝，手指还张开，微的掌心覆盖在那截细腻的小上，他手臂上的肌绷，正遏止从接传来的所有踢蹬挣扎乃至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