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依旧没什么太大的表变化,但姜无沅却从她的语气里听了几分闷来。
她说:“我穿。”
姜无沅看着她的眉,心不可抑制地越来越快。
她心想,其实养鱼也不是很难。虽然有时候这条鱼真的让她很困扰,但——
她好像有些喜这份困扰了。
作者有话憋不住:是哪个无聊的人呢,作者我也不知呢
姜无沅没有关上人鱼小的电视,甚至让她乖乖坐在沙发上继续看。
她先将买好的新衣服放洗衣机清洗,趁着这个时间提着菜了厨房,简单炒了个青菜和排骨,外加一锅鱼汤。
不知沧喜不喜喝鱼汤,倒是姜无沅她自己喜的,时不时就要煲上一回,就连她发布作品时使用的署名都是“姜鱼汤”。
将碗筷和炒好的菜端上餐桌,姜无沅对着沧唤了一声:“沧,吃饭了。”说完之后,姜无沅才后知后觉地琢磨一些别样的意味来。
以前在姜家时,像饭这琐事自有专人打理,不需要她亲自动手。后来搬来住,她虽学会了饭,但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一个人吃,没有特意为谁过厨,自然也不会有机会对谁说“吃饭了”这样的话来。
或许这句话在许多人的生活里,不过是一句每天都要说上几回的,再寻常不过的话,可对于姜无沅来说却是破天荒的一次。
这觉其实很微妙。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悄无声息地投了一颗小小的石,虽然算不上起,却又实实在在地激起了一片涟漪。
沧关了电视走过来。她的衣服之前已经整理好,但仍有些松散。姜无沅不敢多看,低着为她盛了一碗鱼汤。
n白se的鱼汤在碗轻轻晃动,看上去很是诱人。
沧十分自然地接过。
姜无沅坐在她对面,一边吃饭一边观察沧的动作。她发现沧对筷的使用十分熟练,b起r0u,她好像更ai吃素。
譬如那盘排骨,她只夹了两次,而炒青菜却足足夹了七次。至于鱼汤,除了喝完姜无沅给她盛的那一碗,就没有再继续添。
看来她不ai吃鱼。姜无沅心想,那她在海里时吃些什么?海草吗?
姜无沅瞥了一人鱼小冷淡的眉,被脑海构想来的画面逗笑,险些没忍住笑了声。
她极力地克制上扬的嘴角,神又无意识瞟到沧上去时,发现沧不知什么时候放了筷,睛正直gg地盯着她看。
姜无沅:“……”一鱼汤差没呛住。
沧偏了偏,眸光垂,手指伸过去将姜无沅嘴角不小心沾染上的汤渍拭g净。
可能与人鱼的习x有关,沧的t温b寻常人要低一些。姜无沅只觉一抹微凉而柔的从她的边掠过,等她反应过来时,只嗅到了些淡淡的香,稍纵即逝。
她整个人兀得僵y住,神有些躲闪:“谢……谢谢。”
沧看着她,缓缓摇了摇,“我不喜。”
姜无沅愣了一,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沧是不喜她说谢谢?可是,为什么?她刚想开询问,又听见沧说:“你方才在笑什么?”
姜无沅莫名有些心虚,说话磕磕绊绊起来:“……没……没什么。”
“可你看了我好些回。”沧顿了一,语气莫名:“是在笑我么?”
姜无沅的脸噌地一红了起来,她连忙解释:“我看你是怕你不喜吃这些东西。”
沧好像笑了一,姜无沅没看太清,只听见她说:“我不喜荤腥。但你的,喜。”
如果换成是别人说这些话,姜无沅只会以为对方是在特意讨好她,但她知沧不是。
她说不喜便是真的不喜,说喜也是真的喜。她不喜的东西因为姜无沅,可以变得喜,这意味着什么?
姜无沅心想。
大概是她的菜味确实还不错。
两人吃过饭后,姜无沅并没有急着收拾碗筷。她其实还有些问题想要问人鱼小,不过之前秉持着不言寝不语的原则就没有开,现在正是时候。
她正了正神se,对着沧说:“你介意我问你一些问题吗?”
沧淡淡,“你想知什么,都可以。”
姜无沅倒了两杯过来,她手臂搭在桌上,换了个松弛的姿势,“第一个问题,你用人在岸上生活,是不是每天都必须行化尾?”
沧看着姜无沅,学她换了个坐姿,答:“嗯,每日需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那就是两个小时。看来以后,她每天都需要帮人鱼小淋两个小时的尾了。
姜无沅不由地在心里盘算,果然养鱼还是没有那么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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