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 - 白夜 第五回

白夜盯她怀里的婴儿，就像是在看待一个可怕的怪。

    费莉丝终於放胆低喊了一声，「外婆……再见。」她抹着泪，起的同时轻轻摇晃着怀里的婴儿。

    白夜的脸se登时变得有些难看。

    她只能尴尬地掀起角，「那个……白夜先生，麻烦你。」她捧着婴儿时期的自己，将之推到白夜面前。

    他的脸se似乎变得更难看了。

    12

    在把她与婴儿时期的她同时拉「时之雾」里，带着婴儿来到更北边的克特镇，完成了「运送」任务之後；白夜与费莉丝终於松了一气。

    「这，你还能不承认自己是个幸运儿吗？」白夜半是责怪半是揶揄地对着她说；费莉丝只能尴尬地低掩面。

    「真是太来了，你没想过万一你就被留在那里会发生什麽事吗？」

    费莉丝登时一楞；白夜的语气虽带着笑，但仍较之前要重一些。「如果我……没被你带回来会怎麽样？」

    「你就再也回不去正确的时间了；如果没有我，你是无法穿越如此厚重的时之雾的。」

    「那……我是不是就会……消失？」

    「会迷失在时空里；费莉丝，时间与这个世界并不如你所想的单纯，过去与现在，以及未来同时并存，只是间被雾所掩盖。」白夜就像是明白了什麽，恍然大悟着说：「原来……早在你自己还是婴孩的时候，所在不同时空的你遇见了我，并且将我带到婴孩的你边，所以……是你救了你自己。」

    费莉丝仍是一雾，不过至少明白了白夜所说的「自己救了自己」的意思。

    「难怪我对於年幼的你一印象也没有；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幸运儿……」白夜笑瞧着她，最後视线落到她x前的怀表。「时间似乎快到了。」

    短针的大刻度已经来到她们必须分离的那一格之间；费莉丝惊讶之余也有些伤，想不到……这一夜已经来到尽。尽经历了许多事，但现在回想起来，觉也只是眨瞬间。

    「回去吧！我们得把握时间。」

    鹿载着她们重新迈开步伐，就像带她穿越最一开始的层层雾里，跑了一段较的路途，最後终於回到她与白夜相遇的驯鹿湖。

    湖边的雪覆盖着青苔，这里的景se彷佛凝结了；就在这个静默的当，费莉丝不无犹豫的开。

    「白夜先生，我、我还有最後一个愿望……」

    「想知安洁拉怎麽了，是吗？」白夜先行了鹿的背，也准确地说她心的想望。

    费莉丝惊讶的。「是……我想知妈妈过得如何。」她还与自己在相同的时空吗？

    白夜又摘他的筒帽，他往帽里一看，「啊，还活着，你母亲还活着；而且仍生活在我们刚刚看见的那个城镇里。」

    「她嫁给那个又矮又胖的男人了？」

    白夜。「似乎过得很幸福。」那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男人，对曾经结过婚、生过孩的母亲很好？「费莉丝，经过这一夜，你应该了解一个理。」

    「什麽理？」

    「误会是造成心不平、谣言、恐惧，甚至导致怨恨等负面绪的由来。」白夜语重心地说：「你的母亲不但没有不要你，反而用尽全力的保护你；是你自己救了自己，还有你的外婆；你的睛不是造成一切不幸的源；b较起自己，你的爷爷远b你辛苦，但也活得b你更加韧悍；而你的到来同样救赎了他。」

    费莉丝不禁红了脸，她地为自己的浅薄到羞耻。「对不起……」

    「无须歉，并非每个人都有得知真相的机会跟勇气。」白夜轻拍着鹿。「我会带你去见你母亲，这次不用穿越雾；她现在应该睡得正甜，去吧，这是今晚最後一趟旅程了。」

    鹿载着她掉；她没想到他居然不陪她一块儿去！「那你呢？」

    「我就是鹿，鹿也是我，我们是白夜；最後一段旅程，多话的我最好还是别跟吧？容我提醒你，五前你必须回到这里来；你们在相同时空，所以不需要再冒险。你要说什麽就跟她说，她会听得见。」

    白夜弯腰对她行了个礼。「再会了，费莉丝。」

    就这样分别了？费莉丝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但鹿已经带着她向前飞奔，她只能直躯，对着留在原的白夜挥手告别。

    仰起，天se已经渐渐亮了；她要乘着牠前往遥远的南方。

    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