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我,不用与他刻意提起”
“这……”季向秋笑两声,颇是心虚:“我……我习惯一人自言自语。对,方才不过是自言自语,惊吓了你着实抱歉”
青年男稍稍松气,只是转又疑惑:“你独居住?”这少年纤细单薄,不似有将他背回照料的能力。
“不,我与师父同住,只是今早他外后还未回来”,顿了顿,“是我师父将你救回”
“原是如此,多谢少侠与少侠师父搭救”,男意识地握拳谢,引得左臂阵阵痛这才想起伤断一事:“路某不便行礼,当真惭愧”。神隐隐恍惚,想是才从断臂适应。
“不必这般,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
“少侠原是医者,难怪能将我救回。多谢少侠与少侠师父施救,路某再次谢过!若有机会报答,路某定万死不辞”
季向秋不善应付这句句不离侠义的人,见山鬼惬意晒日,毫不理会,只好着与他寻些话题:“我还不知如何称呼你。我叫季向秋”
“是我失礼忘记要自报家门。在姓路名山,家父望我不惧山路难故设此名”,路山正说得兴起,不想肚咕咕直叫,要他瞬觉面红耳,尴尬难言。
季向秋想起他数日未,连忙与他饭菜。亏得路山乐观善言,不惧生人,对断臂也是已然接受,两人言语洽,似久别重逢的知心老友,不觉间肚饱腹鼓,心充盈。
不过多是路山述说言语,叫他不好无礼的附会几句。
言谈间知晓路山是数年前离家走,四游历,前几日遇上山匪劫行,因武艺不故受这断臂之苦。
路山猛地想起一事:“不知季少侠可曾见到我那剑?此剑对我重要,绝不能丢弃不理”
季向秋从房寻到时不由奇怪竟有衣遮掩。
“剑鞘未在路大哥边发现”
路山将剑拿在手细看,脸上有失而复得的喜。“剑鞘并无大碍,这剑是我大哥生前最,离家时便只带它作为盘缠。想来是我任,害它与我浪奔波”
季向秋自知不该多言,但还是忍不住问:“路大哥有何打算?离家数年,家里人该是担心牵挂你”
路山摇:“游天山野河川是我大哥心愿,我不能半途而废,况且成此模样如何有脸回去面见父母。要说打算,我想去寻师武艺后再续游行”
季向秋,思忖间想起什么:“你可见过一个男人,他……”不想被躺在房上晒日的山鬼打断。
“他不似能见鬼,莫提此事引他心虑多想”
路山不知他言又止的原由:“什么男人?”
“……无事,是我昨夜梦有一人,还以为路大哥也有梦见”
路山大笑:“梦怎会一样,难不成是季少侠还未辨清梦里梦外?”
季向秋无奈地笑,连忙移开话题:“路大哥睡了两日应是麻,我为路大哥烧个药浴舒缓一番。只是伤不可沾,需有谨慎”
路山再度谢,随之讨来闲衣弃布将剑包裹收好。
“你与他倒言谈喜”,山鬼幽幽。明明先前皆是副冷漠少言模样。见男在屋沐浴,跟着想起什么:“那屋季大夫不怎么踏足,若被他知晓只怕又要多说几句”
季向秋不懂他意,刚要接话忽然想起路山无衣可换:“可否借你生前衣?”
少年不知此鬼才是野蛮住者,只以为此屋是他生前居住之,委心相求。
“你便随意去寻”,山鬼一如既往地笑,并不关切在意。侧首见到放在院的剑,笑意更甚:“也不知这剑是为依靠还是祸端。季大夫,待他修养几日便要他离去”
路山醒后叫屋院闹,整夜尽言路途经历,诸如与人相识结拜、误怪俗村落、遇有宵小加害等,其令他最难忘却的当属在一小城遇有貌佳人,心萌动,两人投意合,只是他不愿弃志停留更不愿佳人委屈随,于是连夜离去,不了了之。
谈及此事时路山固然可惜却无悔意,直叫季向秋不解生疑:“两相悦实属不易,况且如此离去就不怕她积思成疾,误会半生?”
路山苦笑:“她不会不懂我意,兴许这断臂之祸便是我伤她的惩罚。不说此事,季少侠的师父至今未归,此番当真无事?”
季向秋看在院躺着看月的鬼,连不妨事后便为他拿药服,劝他早些安睡。
“都说人有两面,今日总算见着你另一面”,山鬼见他将路山安置睡后才有回房,于是再度揶揄。
“路大哥行事不便,应当无微不至,况且医者也该尽心竭力,保……”
山鬼打断他:“季大夫论起医是滔滔不绝,是,听得我着实羞愧”
季向秋面上一,知他是为嘲戏言,于是假意不应,默不作声。
院抬,恰见皓月弥留云,直叫地面昏沉,万籁俱寂。
“季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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