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忙的时候,人手实在不够,齐锦绣又在导购跟绣娘这两个岗位上各招了一名员工。不过才忙了一阵,如今蹭着过年的光就闲了来,工钱还照发不误,铺里的员工都开心得很。只想着,锦绣斋的这份工这么好,待得来年了,一定得好好事才行。
“二嫂,我不饿,你就别我了。”赵小嘻嘻笑着,“今儿太冷,没什么生意了,我就早早关了铺。就是过来看看,一会儿就得过去呢。”说罢,又凑到齐锦绣跟前去,耳语,“二嫂,你伯娘跟婶娘今儿晚上真的不过来陪着你过夜?她们可真行,这是想断绝来往的意思?要说那柳氏倒也罢了,你们素来就没什么来往,可是刘氏,真的是说不过去,也不晓得,她是怎么想的。”
这日太落山后,见铺里没什么生意了,赵小便早早关了铺。没有回家,而是了隔齐家,齐家门前已经挂上了大红灯笼,小院里,也四挂了红彩带,再往里,门上窗上,还有香案上,都贴了大红喜字。
见状,那对母女连忙站起来,朝着赵小憨憨笑。
“夫君回来了?”柳氏简直喜望外,面上立笑容来,不自觉便抬手抚了抚发,又低瞅了瞅自己上穿的衣裳,想着,夫君这一走,有大半年了,好不易回家来了,她可得打扮得漂漂亮亮见了才是,这般想着,就越发觉得自己这衣裳不够鲜亮了。
柳氏不傻,这样的亏,她自然不会吃。但是前的老太太是她婆婆,她也不敢过于违背她的意思,想了想,便稍稍弯了腰来,:“老太太,您还瞧不明白吗,锦绣丫这是在针对您呢。若是您不去,只舍了儿媳一个,她不会善罢甘休的。再说,当初画押的时候,是您的指印,儿媳去了,也无济于事啊。”
“真是蠢货!”方氏一听,越发气得上火,“当时我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事有蹊跷,我是一时糊涂了,你可是一旁睁睁瞧着的。见那赵家婆引我着,你怎生不晓得劝我一劝?你当时若是劝了我,如何还会有今儿这样的事?说起来,我就气得很,你也是个无用的。”
齐锦绣主动与这对母女说话,话题换了又换,还是聊不到一去,正尴尬着呢,就听见外传来赵小的笑声。齐锦绣与那母女说了一句,便起迎了去,就见沉沉暮霭,赵小不好好走路正蹦跶着过来,两条细麻辫甩来甩去。
“明儿可就是那死丫嫁人的日了,左右这银,咱们是不会的。到时候,那丫若真是胆敢告了咱们去公堂上,你便去与她对质吧。”方氏慢悠悠说起来,她眉心蹙得的,明显神不是很好的样,“我这一把年纪了,要我去衙门,还不得去了我半条命。”
齐锦绣扯了扯嘴角,笑了:“刚刚托了人来打招呼,说是病了,而且还不轻,此番正躺在床上呢,连床都不来。伯父之前码扛货就闪了腰,就算他想来,也不方便。大哥哥倒是来了,帮着忙了会儿,可没一会儿,就又被大伯娘托来的人唤走了。说是家里有事,缺了大哥哥,怕是连饭都吃不了。至于三房,从议亲至今,连个人影也没有瞧见。”
这几日,赵小也忙得很,她除了要帮着未来二嫂铺的事,还得空帮着她娘一起准备二哥的亲事。不过赵小为人开朗活泼,便是忙得跟个陀螺似的,她也依旧成日嘻嘻哈哈的,不但毫无怨言,反倒还很开心。
而此刻,齐家三房上房,柳氏正伺候在老太太跟前。老太太方氏躺在榻上,两边各有一个小丫鬟在给她老人家捶,柳氏则默默站在一边。屋安静得很,屋外面,北风呼啸,大雪飞扬,那风扯着枯黄的着枯黄的枝条耍耍打在窗上,发一阵阵似鬼哭狼嚎般的声音,惹得人心燥。
临近婚期,这些日,齐锦绣也忙得很,便鲜少来铺。锦绣斋的一应大小事务,便都暂时于赵小理,一些琐碎小事的话,赵小可以自己全权理,但若是涉及到一些订单财务等方面的大事,需得一应向齐锦绣汇报。
班,休息的那日,工钱照算不误。其实就算过来,铺里也不忙,不过是吃吃茶磕磕瓜聊聊天罢了。
赵小天生话唠,拉着那对母女一侃,三言两语就说到一去了。齐锦绣见了,倒是松了气,虽说她们是来帮自己撑场面的,可是她也怕招待不周呢。
“其实于我来说,这些都是无所谓的,只要能够安安稳稳过日,她来不来我都不在乎。”说罢,又笑起来,拽着赵小走到那对母女跟前去,“谁说我娘家没人了,这不就是嘛?小,这是住在秀村的婶娘,这是枣儿,我堂妹。”
“你三叔回来了吗?”赵小,“你三叔不该是这样的人,再说他是生意的,需要脸面,侄女儿嫁人家却没人过来陪着,说去,可是打脸的。依我看,刘氏是受了柳氏的挑拨,此番正气着呢,她觉得你应该钱给他们家买宅,你没有这个钱,她便就不来看你。”
齐锦绣持的经营理念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小事与赵小打理了,那自己不在的时候,她就是一把手,她齐锦绣当时不会过问,事后必然也不会追问。其实齐锦绣非常看好赵小,这样,也是有目的的,想着,若是来年生意越来越好的话,到时候生意大了,总归是要培养理人才的。
赵小是她未来姑,为人品一应都好得很,能力也有,跟自己也亲。若是将来培养心腹之人,必当一个就选择她。再者,该放权的时候就放权,只有把权力用对了地方,才能够把铺经营得更好。齐锦绣并非守财,有些赚钱的小聪明,也十分舍得钱,尤其是待亲近之人,阔绰得很。
方氏越想越气,柳氏还觉得自己冤枉呢,明明当时是她老人家自己钻了钱里,如何此刻还说自己?奈何她有理不敢说,有话不敢回,便也只能默不吭声立在一边,只低着脑袋不言语。又静了会儿,外突然传来敲门声,而后一个小丫跑了来,低着脑袋:“老太太,太太,爷回来了,正往老太太您这儿赶来呢。”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过来了?吃饭没?”齐锦绣笑着抓住她的手,拉她堂屋来,而后又赶关了门,挡住外那风雪,见她上脸上都落了不少雪,忙伸手给她拍了,这才,“锅里还闷着一碗面,你要说没吃,让小荷端来给你吃。”
族夫人的孙媳妇儿,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农家夫人,穿着布衣裳,挽着发,话也不多,只抱着闺女坐在一边笑盈盈望着齐锦绣。她闺女名唤枣儿,才将六七岁,穿着一半新的袄,跟她娘一样,腼腆怕是,也是不言语,只瞪圆了那双漂亮的睛盯着齐锦绣看。
明儿便是嫁的日,着规矩,今儿晚上,娘家人是需要多来些人陪着新娘的。可是齐锦绣父母双亡,前不久又才与伯娘婶娘闹过不愉快,因此,此刻齐家冷清得很。还是齐家族夫人太叔祖母实在瞧不过去,特意叫她自己的亲孙媳妇儿跟曾孙女儿过来陪着新娘。
夫君容貌好,生意场上跌爬打这些年来,也磨得越发稳重了。他在外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男人俊俏,又有钱,勾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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