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十分期盼着二爷能够接回去,省得沈家二的位置,便宜了白氏那狐狸。
想起那白氏,小荷就替自己主委屈,任她在太太跟前再得,可自己才是二爷的妻。她一个黄大闺女,也不晓得避嫌,真是没由得叫人恶心。
“小荷可不敢跟主您妹相称,叫二爷知了,非得揭了小荷不可。主您不拿小荷当外人,小荷心激得很,可小荷自己心有分寸的。跟小荷称妹,实在跌了您的份儿,小荷不愿意您跌了份。”说罢,小荷只拍了拍衣裳,又笑起来,“小荷去买菜,一会儿回来煮好吃的给你们吃。”
齐老大媳妇儿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小荷走门去了,她才转看向齐锦绣:“原想着,你是个有福气的,比锦荣跟锦华有福气。”说着,便拉了锦荣锦华到跟前来,叹息一声又,“那沈二爷算是你父亲最为得意的学生了,如今了举人老爷,竟然这样畜生不如的事来。”她默了片刻,又望了齐锦绣一,“锦绣,如今你带着这么小一个娃,还得照顾锦荣锦华,往后的日,可怎么过?”
“大伯娘放心,我跟沈彦清和离的时候,都说好了的。甜宝是他闺女,就算由我抚养,他每个月也是得抚养费的。不过,我也不能每天只祈盼着他那钱过日,他时给,算他还有良心,若是哪日不给了,我也算是识清了人,自己有本事也饿不死。”齐锦绣换了个姿势抱甜宝,但见原主这大伯娘只垂眸不言语,齐锦绣也猜得她心所想,安抚,“大伯娘跟三婶娘不一样,三婶娘是有银,却不想帮着照顾锦荣锦华。大伯娘如今的况我瞧得清楚,怕是自己个儿日都不好过,我听锦荣说,大伯娘一直对锦荣锦华多有照拂,平时不冷的的,都能给他们兄妹一饭吃。不过,近来大伯跟大伯娘也在为着堂兄的婚事劳神,这些锦绣心都明白。”
齐老大夫妻只生得一个儿,儿叫齐锦盛,如今二十岁,已经到了说亲的年纪。
小伙模样的确不错,大个儿,得健硕憨实。若是论貌,虽谈不上多英俊,但至少说得过去,也在城里相了几人家的姑娘,对齐锦盛本人没得挑。只不过,这齐老大家也是在太穷了些,拢共这么掌大的地儿,又是铺又是住房的。原本一家三挤一挤倒是还说得过去,可儿要成亲了,总不能叫儿媳妇儿跟公婆一起挤着住吧?这说去,成何统。
因此,女方那一听说齐锦盛家是这样的况,立否了。
就算闺女再不济,去乡寻一个婆家,再穷,至少小夫妻俩也会有一间像样的窝。
齐老大一家都是本分老实人,嘴笨拙的,生意不好,去富家打工,也不如旁人伶俐,赚的永远都是小钱。不过,齐老大家人丁少,就算平时贴补锦荣锦华两个几饭吃,销也不多大,老两手上也有几个钱,但这些钱也只够给儿娶媳妇的聘礼,断然是不够买宅的。
相了几回女家失败后,齐老大夫妻打算勒腰带,多打几份工,少吃几饭,争取再多攒些银。
家铺只留给齐老大媳妇刘氏,那爷俩则贪早摸黑的四去打工,就连锦荣也是懂事的,得知大堂兄没钱娶媳妇儿后,也四托人寻了份差事,每天傍晚挨家收泔。锦华虽小,但见辈跟哥哥们都拼命活赚钱,她也没事的时候去集市那边捡菜叶,捡得多了,还能省一顿饭钱。
齐老大家的事,齐锦绣也都打探得差不多,此番来,也是有意想帮。
“大伯娘,人家女方成亲要有房,这也没错。嫁过来,总得叫她跟堂兄有个窝才行。”齐锦绣说着,又伸冲里面望了两,里面黑漆漆的,啥也瞧不清楚,甚至时不时还会飘一不晓得什么味,总之不好闻,“不过,就像大伯跟堂兄那样没日没夜的活攒钱,也不是个法。照这样,大哥到了四十也买不起城里的房啊,回别再累得落病。”
“大伯娘这也是没有法,但凡还有一丁办法,也不会这样。”说起儿娶媳儿娶媳妇儿的事,刘氏就懊悔痛苦,甚至心还有些愤恨,想当初,老爷分家就不公平,什么好的都给了老三,自己大房就只得了这么一间不赚钱的成衣铺,哪里够活。
老三得的两间铺,都贼来钱了,瞧如今那两,都住上青砖大瓦房了,家里好几间房舍呢。
前儿老大实在没得法,厚着脸去老三家,想借几个钱,结果叫老三媳妇给骂了来。老大嘴笨不会说话,生生给骂得病倒,回来在床上躺了好些日。她知,她家老也是自责,自责自己没本事,这二十年了都没有能够发财,如今儿连媳妇都娶不着。
想起这些来,刘氏就伤心难过,此刻不免又落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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