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四时好 - 第四章

    梁玉琢她爹早年跟家里分了家，带着秦氏和分到的五亩地就另外住了来。现在家里的房，还是她爹当先生那几年攒的银建起来的。梁玉琢穿越之后自然是不记得家里都有哪些亲戚，好在川村也不大，该认识的人慢慢的也都认识了。她当然知梁鲁跟梁赵氏的那些事。梁赵氏生的这五个儿，个个没什么能耐。老大好吃懒，前几年在县城里偷盗，被抓了个现行，放来没多久又去关着。老二稍微能吃苦，留在家里地，偏生因为得丑，到现在还打着光。老三不偷不抢，跑到南边苦力去了，一年回不了一趟家。之前听说在外边跟人生了个儿，结果对方是个有夫之妇，闹得吃了官司。老四年纪小一些，被扔到村上的学堂读书，愣是半年没背一首诗。老五就是梁同，正好是人嫌狗厌的年纪。梁玉琢实在是不明白，梁赵氏的反应怎么这么大。就连里正这会儿听到动静，都急忙赶了过来。梁玉琢还在人群当瞧见了梁家大伯跟婶娘。“我家五郎聪明懂事，从来不胡闹，你凭什把这事赖五郎上？”如果不是怀着，以梁赵氏这架势就地撒泼的可能极。梁玉琢被吵得耳朵生疼，再看一秦氏，抱着二郎眶红得又要掉泪珠。大概是知秦氏是个没脾气的，又见只有梁玉琢一个小孩在这边说话，没等众人回过神来，梁赵氏扬起手臂就要一掌往梁玉琢脸上招呼。梁玉琢心里正叹气，想着把事的绪捋捋清楚，不想迎面忽然飞来一掌，连忙退后两步。徐婶的儿俞大郎就在旁边，顺势把人往后一拉，梁赵氏那一掌就抡到了俞大郎的肩膀上。俞大郎八岁开始跟着他爹山打猎，从小练得一腱。梁赵氏这一掌抡过去，不偏不倚撞上肩膀，那地方骨跟搭在一块，疼得梁赵氏猛一泪都来了。“梁鲁他媳妇。”里正从人群里走来，“有事好好说话，向个小丫动手算什么！”“里正！”梁赵氏疼得泪都要来了，捂着手掌就要嚎。再看梁玉琢，一副受了委屈却实在不知该怎么争辩的模样，表里带了几分可怜。她这本就因为阿爹死后没吃多少营养，都十五岁了，看起来还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往俞大郎人大的后一躲，看起来尤其瘦弱。“琢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二郎突然不见，秦氏慌张地满村找，这事儿村里没人不知。一来二郎本就半年前过事，二来这几年附近几个村也接连丢过孩，这样的事只要有苗，都会让有孩的人家心里发慌。里正一向在村里最有威望。他这话既然说了，梁赵氏再想吵嚷，也得等梁玉琢把话说了才行。梁玉琢看了梁赵氏一，心里隐隐约约冒个念，只是一时间也不好确定，便老老实实将如何在废园找到二郎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通。废园里住着个老，里正是知的。但是村里基本上没人会往废园那儿走。梁玉琢说二郎会现在那儿，是被梁同带过去的，大概也只是小孩间玩闹。可梁赵氏却咬着牙，非说她家五郎没过这事。梁赵氏这态度越发持，越让人觉得奇怪。二郎在秦氏怀里睡得香甜，任凭怎么吵，也只是迷迷糊糊地嘴。这时候，俞二郎却带了个小从人群外挤了来。二郎年纪比梁玉琢稍大几岁，但也和父兄一样，大个，一腱，说话嗓门像他娘，随手一扔，就把手里拎着的小丢到了里正跟前。梁玉琢低一看，居然是梁同。梁同虽然年纪比二郎大了一些，但在梁玉琢里，也不过是和二郎一般大的小。要不怎么三天两会想着去欺负村里其他小孩。可这会儿瞧见他被俞二郎丢来，吓得低着直打哆嗦，她又难免觉得到底还是小孩。

    “五郎，你说说，怎么把二郎带到废园去了？”梁赵氏一听这话，脸腾地就变了，捂着肚直嚷嚷，非要梁同过去扶她回家。里正脸一变：“话没说清楚走什么？梁鲁家的，要是不舒服就别门到走，小心伤了肚里的娃。”里正这话说，梁赵氏哪里还敢吱声，也不嚷嚷肚疼了，低着死命拽着梁同的手，生怕儿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来。梁同被这么多人围着，难得胆小，瞧见俞家二郎又在旁边狠狠盯着自个儿，脖一缩，嘟囔了句：“我就想让二郎吓一，打算晚去接他的。”果然是小孩的话。什么叫想让二郎吓一。这吓一本就可大可小。有些小孩惊着了，最多不过是夜里哭上几回，时间了也就忘了。但有些小孩惊着却是会连带着发病，不定会不会其他事。更何况，废园一贯被人当鬼宅。二郎若是胆小一些，被梁同带废园，只怕早吓一病来。见梁同说了理由，里正也不好要他在说别的。到底是小孩闹的一场误会，里正回让秦氏把二郎看顾好了，夜里多注意一些，事也就到这里为止了。哪里想到梁赵氏才一转，梁玉琢的耳朵就听见梁同那小跟梁赵氏嘟囔了句：“阿娘，二郎怎么没被吓死，他不死我怎么过继啊？”梁同这话说得轻，在场的没几人能听见，梁赵氏显然也没料到儿会在这时候突然说着话，惊得狠抓了一把他的手。梁赵氏力气大，梁同半大小哪里会受得了她这一，当场叫了起来：“阿娘，你抓疼我了！”“乖儿，娘回去给你啊。”梁赵氏慌里慌张地回看了一，不想正好撞上梁玉琢虎着脸看着她们娘儿俩，顿时脚底一崴，差摔倒。梁赵氏母的动静，周围的人这一全都听到了。梁玉琢上前一步，一把抓过梁同的手就往前扯：“你方才说什么？什么过继？”旁边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梁玉琢这一，被秦氏抱在怀里的二郎这会儿终于被吵醒了。见阿抓着梁同的手，二郎哇一哭声来。“阿阿！五郎说要死我！五郎说等我死了以后他就过继给阿爹，给我家当儿！阿！”二郎这一声喊，把秦氏惊了一汗。再去看梁赵氏，只差没丢儿赶跑。徐婶招呼几个妇人一块把梁赵氏围住，非要她在里正面前把这话说说清楚。过继可不是什么小事，梁赵氏一个妇人家，虽说嫁给了梁鲁，可到底梁鲁和梁文不过是没五服的堂亲而已，怎么着也不到梁赵氏去谋划给梁文过继的事。更何况，秦氏还给梁文生了个带把的小，哪里用得着梁同过继。“里正。”梁玉琢向来是胆大心细的，更是不惧有些欺上门的事。在她看来，虽然秦氏是自己便宜娘，可既然穿越了，成了人家的闺女，即便秦氏再怎么重男轻女，只要没太过丧尽天良的事，自己总还是要好一个女儿的义务。再者，梁赵氏既然都打了过继的主意，分明是看上了家里的那五亩地。二郎要是没了，秦氏保不准不用一年时间也跟着去了。到时候家里只剩梁玉琢一个人，即便自个儿到时候已经能养活自己了，梁家面貌岸然一番，说是好心给便宜爹过继个儿，续香火，只怕她也扛不住压力只能答应。但这会儿，人还好好的活着呢，哪里能让人这么欺负。一瞬间，梁玉琢的神变得比之前更加郑重，回看向里正。“里正，这事我想求里正帮忙说一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