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宗主看着那把黯淡无光的剑,恍然间明白,扶光山的阵法再复杂,监视仙君的傀儡再多,都无法阻拦仙君的离去。
不是不能,而是为天生灵选择了留。
能够禁锢仙君的不是扶光山,是扶光仙君对天生灵的善念。
“寿意召回曾经放扶光山的傀儡,求仙君应允。”寿主单膝跪,向扶光行了一个大礼。
行完礼,寿主也不其他宗主如何看自己,召宗主令,把那些寿炼制的傀儡,全收收纳袋。
“晚辈代表家父,也想召回御珍宗傀儡。”锦轻裘第二个站来,他掏他爹的宗主令,代父行令。
看着被锦轻裘召回的傀儡,垣涡恍恍惚惚地想,不愧是最有钱的御珍宗,就连傀儡也比其他宗门的傀儡多镶嵌几颗宝石。
他扭看向平陵瑶,小声问:“你带宗主令了没?”
“别看我。”平陵瑶讽笑:“宗主仙尊当年继承宗门后,本就没有把炼制好的傀儡送来扶光山,这些傀儡跟我们青岚门可没什么关系。”
“可这……”垣涡言又止。
寿与御珍宗虽然收回了傀儡,但他们的傀儡只占这些傀儡的极小的分,放望去,仍旧是密密麻麻一大堆。
“就算其他宗门全把傀儡撤走,只要九天宗不表态,这里的傀儡仍旧不会少太多。”提到九天宗,平陵瑶就换上了不屑的吻:“难你不知,这些傀儡大分都是九天宗炼制?”
垣涡愣愣地摇,他是神极门掌派弟,又不是十大宗门掌派弟,哪里能知这些大宗门秘密?
问星门与万火宗犹豫之,也跟着撤去了傀儡。他们避开步望过来的目光,现场的气氛变得僵。
当年此事是各大宗门商议完成,现在他们率先悔诺,良心是好受了一些,但却有些无颜面对九天宗的人。
其他几个宗门的宗主见他们撤走了傀儡,偷偷在心里松了气,连忙跟着把傀儡收走。
每来一次扶光山,他们的良心就要被谴责一次,现在把这些傀儡收走,仿佛心里也好受了一些。
谁也不知扶光仙君修为究竟到何等地步,但他们都知,这些傀儡对仙君而言,已经没有多大的用。
不过是求他们自己一个心安。
“晚辈南砜……”
步抬起,用凌厉的神看向南砜。
南砜低,拱手行礼:“晚辈南砜,意撤去九天宗傀儡,求仙君应允。”
二老与三老都没有声阻拦,本命剑被封印的四老神复杂地看着南砜,也没有开。
“南砜。”步开。
“请师父原谅徒儿。”南砜闭了闭,掏宗主令,召回了所有傀儡。
九天宗的傀儡消失后,整片大地啊都显得空旷起来。大家突然发现,原来扶光山这么大,扶光殿外面的空地,是如此寂寥。
傀儡营造的虚假闹,在此刻被彻底拆穿。
这样寂寞安静的山,住在这里该是何等的寂寞?
无人敢想象,也无人敢说,自己在这样的环境,能忍受多久的孤独。
“扶光仙君生来命格特殊,质特殊,本就带着天命而来。”步看向众人:“这是他生来便要承担的责任。”
“你为九天宗上一任宗主,天资众,修为,也该为十大仙鼎付一份力。”玖茴抓住步的衣襟,把他往设有仙鼎灵气阵的殿拖:“为仙鼎输送灵力,为何就不能是你的责任?”
谁也没有料到玖茴力气这么大,看到她把步像球一样拖着,直到靠近殿门,大家才反应过来。
“玖茴姑娘,你先消消气。”
“玖茴姑娘,有话好好说,步修为虽然,但他质普通,本撑不起仙鼎所需的灵力。”
“哎哟,玖茴姑娘,快撒手。”
“玉阁主,你还愣着什么,还不赶过来劝劝。”
众人七手八脚把步与玖茴围住,也不知是谁趁踢了步两脚,反正等玖茴松开步,大家把他拉回扶光面前时,步上多了几个漉漉的脚印。
见玖茴挽起袖,似乎还要去揍步,大家连忙上前宽。
“玖茴姑娘,步仙尊的话说得不对,是他的错。”
“对,先别动怒,先别动怒,我们一定会好好解决。”
“哎,你先别动手啊,你一个晚辈动手,闹去了也显得你理亏。”万火宗宗主小声对玖茴:“还有我们这些辈在,你先别气。”
大家都哄着玖茴,步形单影只地站着,沉默地看着这一幕。
“玖茴。”南砜有心想向玖茴歉,可是想着师父方才的话,那些歉的话怎么也说不。
难他要仗着他们之间的谊,让玖茴忍怒火吗?
但凡他还看重这份谊,就不该开,也不能开。
“步,你实在糊涂。”寿主叹了气:“你要明白,扶光仙君从不欠我们,也不欠整个天。”
“玖茴友真有胆量,为了替仙君寻求一个公义,竟然敢直接跟九天宗叫板。”垣涡语带敬佩:“实乃我辈楷模。”
平陵瑶与锦轻裘没有反驳他这句话,因为他们也觉得,玖茴说的话的事很有理。
“诸位不必再争吵。”等大家把玖茴哄得差不多以后,扶光才缓缓开:“步谋害修士,偷用禁术,并非小罪。”
“但念在他这些年守卫百姓的份上,死罪可免。”扶光垂眸看着步:“你在上,却不知普通百姓与普通修士如何生活。今日我要封印你的修为,让你在扶光山洒扫七日。七日后,你以犯人之,去……蔓襄城服役,带你赎清所有罪孽以后,再回九天宗。”
“你们可有意见?”扶光看向其他人。
其他宗主没有说话,九天宗的人也没有反对。
步:“步某愿求一死。”
“死虽容易,能够赎罪却难。”扶光张开五指,掌心盈起灵力:“你为九天宗前任宗主,是天修士仰望的仙尊,若你犯大错,却不愿意赎罪,让整个天如何看待九天宗?”
“还是说,你想九天宗成为众矢之的?”扶光掌心的灵光越来越亮:“你如此看重宗门,如此看重义,为何又在需要赎罪时选择逃避?”
此言一,步若是拒绝,便是承认他只是表里不一的伪君,甚至连自己的宗门都能忍心不顾。
步知自己无法拒绝。
“既然你没有意见,那我便……”
“仙君,请留手!”
扶光侧首看了从风雪大阵匆匆赶来的镇星楼白老,一掌拍在步的灵台之上。
刹那间,步到自己的四肢百骸,灵台经脉,全都被寒冰覆盖,所有的灵力都化作了死,不再为他所用,他成了一个无法使用灵力的废。
扶光竟然真的封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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