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偷走金手指的炮灰攻重生了 - 第7章

    顾九阙意识闭上双。再次睁开睛，前的世界陡然变化。

    书房的各陈设，包括桌案上的镇纸、笔洗、端砚、书籍、字画，以及书架和博古架上摆放的各摆件和孤本散发明暗不一的光。这都是顾爷爷耗费几十年的时间，从各地收来的老件。

    顾九阙想起那本书里曾写到白悦笙在获得玉璇玑的异能鉴宝捡漏时，每每碰到真东西，右手掌心就会发，隐隐有了些许明悟。

    正沉间，顾九阙的面前忽然浮现一行字迹，似篆非篆：【发现破旧字画一副，是否重新装裱？】

    顾九阙微怔，旋即反应过来。原来他刚刚沉思的时候，神不由自主落在了桌案前的一副破旧字画上。

    这幅画是一位老主顾送到博古斋，要求重新修复装裱的。据说是家辈的遗墨，他们家在收拾老宅时偶然发现的。不忍辈遗墨脏污，便托付博古斋重新装裱一番，也好留个念想。

    顾跟客人沟通后，便将这活计代给顾九阙。时隔十年，顾九阙早就忘光了。

    顾九阙的心闪过一丝疑惑，书白悦笙在“截胡”玉璇玑后，并没有现这样的异常。为什么在自己，竟然会“看”到玉璇玑问他要不要重新装裱字画？

    难玉璇玑也有灵智？

    “你会说话吗？”顾九阙小心翼翼地问。

    半晌，玉璇玑都没有反应。只在顾九阙面前不断闪烁着那行【发现破旧字画一副，是否重新装裱】的文字。

    顾九阙沉片刻，索把全心神放到画上。

    这是一副杨枝观音像，画的药王观音面容丰宝相庄严，左手托净瓶，右手持杨枝，神悲悯，栩栩如生。观音像上面还用行楷写了一段《心经》。字迹端庄秀丽，运笔稳实轻盈，右角还有一方朱红印鉴。

    只可惜字画失于保养，不仅装裱用的画轴、镶料、命纸和覆背纸早已残破开脱，就连画心也有大面积的发霉、虫蛀和斑污渍。画上尘垢密布，间或还有蝇虫粪便。作画的纸张也因为天日久发黄变脆。前任装裱者的手艺更是一般，糊画心的浆糊又厚又不均匀，时间一，字画受受膨胀收缩，致使画心与覆背纸开脱生皱，画心也有好几破损。

    看着前这幅因为保养不当变得残破不堪的画作，顾九阙默默叹息。拿起字画去了旁边的裱房。

    顾九阙将残破的字画平铺在裱台上，正将残破的裱件全拆除，前又闪过一行字：【发现破旧字画一副，审视气已完成，是否开始装裱？】

    所谓审视气，是指书画装裱师在收到需要修复和装裱的古旧书画时，要先对书画的材质、用料、年代、作者乃至制作背景行鉴定，并详细审视书画的破损程度，定后续的修复计划。也就是顾九阙刚刚的那些判断。

    一般况，古代技艺卓绝的装裱师们可以依靠丰富的经验完成这一步骤。而在现代的古字画修复过程，对于破损字画的纸张检测和颜料分析，以及各污染的形成原因和成分组成的分析鉴定，完全可以依靠各电设备来行。

    顾家的裱房里也有一些设备，诸如扫描电显微镜、激光拉曼光谱仪、红外光谱仪等，可以一些简单的材料分析和测试。

    作为顾家的传人，顾九阙从小耳濡目染，早就掌握了这些仪的使用。不过在异能的辅助行古字画的修复和装裱，这样的经历倒还是一回。顾九阙也很好奇，在玉璇玑的帮助，他能到什么程度。

    抱着好奇的心态，顾九阙默念了一句“是”，前却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顾九阙仔细观察一番，也没发现任何异样。只好俯凑到裱台前，小心翼翼地将字画残破的裱件全拆除来，只保留画心分。然后用帚和小排笔将画心上的霉轻轻拂掉，再在画心面附上油纸，平铺在裱台上。顺手找两块垫木将裱台一侧的桌垫，使桌于倾斜状态，方便一会儿。

    因为这幅画年久失于保养，不仅画心有多霉斑，画的表面还有各污垢，致使画面黯淡污秽，顾九阙便采用古法调制了枇杷，用来清洗画心。

    所谓枇杷，就是将枇杷敲碎，用沸浸泡枇杷，等杂质沉淀冷却后，得到的枇杷。不过枇杷清洗过的纸样ph值会略有升，所以在清洗过后，需要增加清冲洗的次数，将枇杷的残留全冲洗净。

    一应准备工作完以后，顾九阙一手持排笔一手持壶，用排笔蘸着枇杷缓缓淋在画心上。耐心等到画心纸到一定程度，用白巾将画心上的污，继续淋清冲洗。然后将净的白巾卷成巾卷，放在画心上用双手小心翼翼地推——

    这一步极为考验修复师的技艺，力太重会造成画心纸的破坏和损害，稍有不慎就会将画心分“搓坏”，力太轻则没办法将画心上的污渍和霉斑清洗净。

    如此反复数次以后，画面上的污被动着的巾卷一挤来，枇杷的残留分也被冲洗净，等到裱台上来的重新变得清澈，再用净的巾卷将画心纸上的分。

    此时再看，整幅画心虽然依旧残破，但纸张的颜和画心的墨彩分却是可见的焕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