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阙的神越发温柔了:“把我的命给你吧。”
顾九阙从不信命。可如果命注定让他成为男主的踏脚石,他也只好将自己经历过的一切厄难,承受过的所有痛苦与折磨,原封不动的送给白悦笙。
——既然窃取了他命的机缘,便要承担他命的苦难。这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听到顾九阙的话,白悦笙满脸通红,微微上挑的杏瞬间飞扬起来。他双手捂着嘴,惊讶又害羞地看着顾九阙,不敢置信地说:“天啊!顾九阙,你也会说这样的话?真的叫我大开界。你好麻哦!”
虽然没能借到玉璇玑,可是能让顾九阙这样敛又清冷的人说这么麻的话来,可想而知他对自己的迷恋。白悦笙终于放心了。他笑眯眯地看着顾九阙:“真没想到,你这个大笨说起话来,居然这么会。”
“还说你不喜我!”白悦笙皱着鼻轻哼:“现在你想答应我的告白也不行啦!我决定啦!这一次换你来追我。我也要好好的刁难你一,至少一年以,我都不会答应你的追求。除非……”
白悦笙珠转了转,旧事重提:“你把玉璇玑借给我。”
不等顾九阙开,白悦笙又自顾自解释:“谁叫你把玉璇玑看得比我还重要。我非得上一天不可。”
顾九阙没有理会白悦笙的话:“我要检查一老宅的电线,你先回家吧!”
白悦笙不敢置信:“你竟然要撵我走?”
这个笨木是怎么回事!他都不介意顾九阙拒绝他的告白还不借他玉璇玑了,顾九阙不想着哄好他,竟然还要撵他走。
白悦笙一张清秀脸登时气的通红,恼羞成怒地:“顾九阙,你再这样对我,我真的要生气了!”
顾九阙微微颔首:“我知了。可以离开了吗?”
“顾九阙你这个大混,我不喜你啦!”白悦笙瞬间炸:“哪有说话说到一半就撵人的啊?这难就是你们顾家的待客之?”
白悦笙越想越气:“你真是太没有风度了!”
“你说的都对。”顾九阙了,他也知自己的法很没有风度。可他都已经死过一次了。死者为大,难他一个死人还不能随心所吗?
白悦笙简直气坏了:“你这男人真是活该单一辈。除了我,没人会喜你的。”
白悦笙说到这里,又重重地补充:“现在我也不喜你了!”
看着声声把喜二字挂在嘴边的白悦笙,顾九阙有些惘然。白悦笙真的喜他吗?
顾九阙想,如果真正喜一个人,应该希望那个人越来越好吧。可是白悦笙对他的喜,却是在他最绝望的时候落井石。如附骨之疽将他的血骨一啃净,最后只剩累累白骨。这样的喜当真值得吗?
重活一世,顾九阙不想再喜白悦笙了,也不想让白悦笙再喜他。
只要白悦笙不喜他,就无法以他的喜为利刃那么多伤害他的事。他会清醒的意识到白悦笙是他的敌人,是他机缘的窃取者,是他悲惨命运的既得利益者。他不会再沉溺于白悦笙给他的虚假关怀,一的丧失所有反抗的力气,最终连尸骨和坟墓都沦为别人的踏脚石。
“离开吧!”顾九阙温脉脉地看着白悦笙:“别再说你喜我了。你其实也没有你嘴里说的那么喜我。否则你怎么会不听我的话,怎么舍得让我难过?”
见自己要说的话被顾九阙抢先说来,白悦笙气的鼻都要歪了。他不明白顾九阙的态度为什么如此忽冷忽。就算他喜顾九阙的原因并不纯粹,可他慕顾九阙的心意也有几分真。被自己喜的人三番五次的糟蹋心意,白悦笙脸再厚也承受不住。
“行!我现在就走!你可别后悔!”白悦笙狠狠放了一句狠话,掉就走。
顾九阙一路把人送大门外,目送着白悦笙的背影离开,缓缓关上大门。
看着后砰然关上的大门,白悦笙再也控制不足自己的绪。他的神瞬间沉来,一双睛死死盯着闭的大门,久久没有说话。
送走白悦笙后,顾九阙背起工箱,将整座宅院仔仔细细检查一遍。正值夏末,烁玉金,暑气人。他却顾不上欣赏老宅繁覆地,片山寸石的风景。上辈那场火灾让顾九阙心有余悸。
重活一世,顾九阙最先要的就是排查老宅各都没有火灾隐患,这才将一颗心放回了肚里,顺着曲尺廊一路回到了书房。夏风轻拂着窗外的芭蕉,顾九阙在书案前坐,认真摆着刚刚从脖上摘来的玉璇玑。
这是一块白的和田玉,外形如璧,外援有三节机牙,每节机牙上还有六个小机括。玉上隐约可见红斑纹,殷红如鲜血一般。
将玉璇玑举在光细细端详,角度合适的话,还能看到影影绰绰的裂纹一闪而过。那些裂纹密密麻麻,纵横错,仿佛瓷上的开片。正是因为这些繁复的裂纹存在,很多人断定这块古玉并不值钱。也不明白为什么是这块看起来并不值钱的玉璇玑,成了顾家的传家宝。
顾九阙端详片刻,拿起裁刀在手臂上割了一。溢的鲜血顷刻滴到玉璇玑上。淋漓的鲜血将整个玉璇玑涂满,一白光忽然闪过,玉璇玑上的鲜血瞬间被收,安安静静躺在顾九阙掌心的玉璇玑突兀地浮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顾九阙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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