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余:……………………
安予灼看着那一串省略号,笑得直打。他几乎能想象到陆余无语时眉睛的每一细微表。
他也不是故意逗陆余,只是想逃避学习而已,小安总重生一世,实在不想再自己去卷。何况他只是重生,又不是把dna链打碎了回炉重造,上辈能考上985已经是拚尽全力,这一世能上个211也让他心满意足。
人生最重要的就是开心,咸鱼最快乐啦,何必为难自己?
而远在a市的陆余,果然也没有再他看书。陆余把小男朋友发给自己的照片保存,想了想,又删掉。两分钟之后,再次重新保存,并专门载一个“隐私照片”件,将男朋友的清纯写真锁其,既不会被其他人不小心看到,又能在夜独时,悄悄拿来欣赏。
现在新西兰正值夏季。
泳池派对上,一群金发碧的欧男模,簇拥着一位年轻的华裔女。
陆倚媛接过其一位送来的浴巾披上,从侍者的托盘里拿了杯香槟,对男模里混的一位亚裔面孔,不耐烦地说:“陆倚霂,你不好好在北呆着,跑我这里什么?”
亚裔男生满脸不讚同:“你还有心跟男模开派对?爷爷认了新孙儿的事,你不知吗?”
“当然知。”陆倚媛挥退男模们,不屑地说,“我老早就怀疑阿云那样的废,怎么可能是咱们陆家人,果然是个赝品。”
“媛,你不着急?不怕未来家主的位被那个陆余抢走?”
陆倚媛:“我看是你们急了。”他已经是最近半个月第四个来找她商议对策的堂弟了。
陆倚霂:“我急什么?他一个小地方大的土包,能会什么?爷爷只是刚好住在北城,图新鲜多跟他说几句话罢了,就传成要培养他继承人,简直荒谬!”
陆倚媛慢条斯理地说:“据说学习成绩不错,是清北苗,在那小地方能考清北,说明他很聪明。”
陆倚霂:“呵,国那我熟悉,但凡夸谁聪明,就说他能考清北,好像比烤地瓜还容易……也不怕把破。”
陆倚媛:“哦,那你还有别的事吗?”
“……”
“你真的没有危机?”
“危机无不在,不过不是一个臭未的孩能给的,”陆倚媛说,“你真的害怕,就过几天亲自过去见一见。”
然而陆倚霂远没有大堂这样镇定,他们这些不够优秀的孩,都怕突然现一个有力的新竞争者,在老爷决定卸任家主位置,重新利益分的节骨上,打破现在微妙的平衡局面。
没人希望陆余真那么优秀。
现在晚辈家族小群里,每天都有人在诋毁:
“怎么可能真那么优秀?也许是陆倚云太差劲,被他对比的吧。”
“可能是有小聪明,爷爷在北城养病,刚好被他碰上。”
“他真能考上清北?我不信。陆倚云来说句话,真实况怎么样?”
……
“陆倚云退群聊”
“?”
“wtf?”
陆倚云受够了陆家人对他的冷嘲讽。他还留着这个群,主要是为了能和兄弟妹们借一些资金周转。
他自己也知这钱有借无回,借得底气不足。然而,陆倚云渐渐发觉,那些跟他原本就关系不太好的堂兄弟妹们,本不是为了帮他,只是用零钱打发他,打听些有关爷爷的近况。
爷爷的近况他可以答上来一二,但有关陆余的……他一个字也不想说。他受够了别人拿他们两个对比,受够了别人惊叹于陆余的优秀,再对他极尽贬损。
云少爷也是有脾气的。
可惜陆倚云的少爷脾气很快就被现实打败。
桂阿姨扫了一天路,拖着疲惫的回到家,看到陆倚云躺在床上发呆,就气不打一来:“你多大的人了,就不能为妈分担一吗?我不求你把饭了,去买菜总行吧?”
“买菜?”陆倚云冷笑,“我哪来的钱?你不是说要工作养活我?为什么到现在一分钱也不给我?”
提起钱,桂阿姨更气:“你不是有钱吗?别以为我不知!虽然我没给你,但你会趁着我在家的时候吃好吃的外卖,我都看见外卖盒了!”
“不然呢?你又不给我零钱,我不外卖饿死?”
桂阿姨被气得说不话。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说:“你自己吃香的喝辣的,看着我在外边风日晒扫路,你就那么心安?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
陆倚云一字一顿:“我倒希望不是。”
久的沉默。
桂阿姨垂,枯槁的髮遮住她因为劳而过度衰老的脸。因为线路老旧,电压不稳,租屋里的灯光也一明一灭,照在她穿的环卫工服的反光条上,愈发衬得她脸晦暗不明。
陆倚云觉得气氛不对,从堆着破旧被褥的单人床上坐起来:“你,你要什么?”
桂阿姨“啊”地大喊一声,用农妇吵架的姿势,以撞过去。
陆倚云没见过这招式,被撞懵了。
桂阿姨连踢带打,连打带喊:
“我受够了!”
“你这个小白狼!”
“我忍了你这么久,以为你能把我当妈妈,良心发现,拿从陆家带回的钱孝敬我,但你呢?萧夫人给你多少钱,你说,你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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