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谢文青从私塾归家,走到大门就闻见鱼的香味。
谢语竹怕父亲怪裴风自作主张,忙接话:“阿父,你别骂他,是我让他书房的。”
裴风稀里糊涂被他坐在谢文青的书案专座,觉得不合适,想站起来,又被谢语竹扣住肩膀用力了回去,并以严肃的命令:“坐好,不许动!”
谢语竹一边掰着手指数,一边围在裴风后转了个圈,然后趁其不注意,一歪倒坐到他怀里,双臂搂住裴风的脖,在他嘴上响亮“啵”了一,害羞地埋在他的肩,终于扯到正题上。
裴风立时张起来,急着查看:“哪里伤到了?”
“看来,今早我对你说的话,你都听去了,甚好。”
揽在腰间的手倏然收力,谢语竹受到了,转而又眉开笑,小绷直晃了晃,得意非常:“哼,就知你舍不得,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给你一小奖励吧。”
不知是谁先主动的,浅尝辄止的亲吻渐渐衍变为激烈的纠缠。黏连的声在书房久久回响,听得人耳红心,直到力不济的小哥儿被亲得发昏,这一吻才勉宣告结束。
谢语竹戏男人成功,哈哈大笑,从他上蹦来,理了理的衣襟:“那你认真温书吧,我去准备午饭了。”
谢文青夹了块鱼,缓慢咀嚼,叹:“鲜!你们今天去河里捕鱼了?”
饭桌上,两条红烧鲫鱼并排卧在盘,红的酱上缀着翠绿的葱叶,香味扑鼻。谢语竹另煮了青菜汤,炒了盘白菜豆腐,主是白米饭。
谢文青一吞鱼鳔,从鼻孔里哼了声,摆明不信,但面对坦然认错的学生,他生几分欣。
谢语竹一脸不赞同:“怎么能叫我想呢?这功名考来又不是我的,受益人是你自己,你不该为自己拼劲吗?”
什么好得意的?一个傻,比最普通的人还不如,更不可能比过裴虔!这辈不可能人地,你也休想飞上枝变凤凰!”
裴风以为然:“是。”
裴风有明白了他的意图,迟缓地:“嗯。”
裴风若有所思,突然问:“你很想我考官吗?”
谢语竹假装没看懂父亲的脾气,又抢话:“裴风读书可认真了,我觉得还是得给他专门置办一间新书房,总待在您的书房不是个事儿。我瞧着呀,我卧房隔那间空屋就不错,可以把两间屋打通
回到家后,他也顾不上抓的那几条鱼,大门一关,工一扔,便拉着裴风径直了书房。
谢语竹顿脚步,撇过冷声:“废话那么多?脏衣服拿太少不够你洗的是吧?”
“是呀,有一条还是我抓的呢。”谢语竹骄傲,拿过汤匙舀了勺鱼酱,洒在裴风冒碗面的米饭尖尖上,对他传授经验:“汤拌饭,可好吃了。”
谢语竹瞬间转为晴,哪还能看半伤心失神的样,顺势搂裴风的脖,咬住他的嘴不肯松。
谢语竹歪靠在男人膛微微着,意犹未尽地,双颊烧红如绚烂绯云,声嗔:“有的人啊,就装模作样,让他亲,不亲,可一亲起来,把我嘴都亲破了。”
话锋一转,他又说:“不过你要记得,是谁在供你衣无忧、心无旁骛地念书科考。”
裴风却未急着动筷,踌躇片刻,决定先坦白:“老师,恕学生冒昧,今日老师不在家,学生在老师的书房温书习字,多有冒犯,还望老师不要怪罪。”
谢语竹心怒放,盛满笑意的杏眸亮晶晶的,戳戳他的窝:“算你有良心,知谁对你最好。”
谢语竹满意了:“很好,从今天以后,除了必要的活计,其余时间你都要用功读书。让谢景兰那些人看看,你才不是不用的傻,考个举人,红死他们!”
裴风又被他撩得火起,攥住前作的小手,哑声提醒:“阿竹,这里是书房。”
似是觉得手指戳的训诫不够严厉,他整只左手拍了上去,手背被健硕大块的肌起一个微小的弧度,他不自禁上摸了摸,然后往间一挤。
裴风面难。
没给人嘴机会,两人一前一后把话都说满了。谢文青愣了会儿,筷指指小哥儿,好气又好笑:“你啊你,我还没说话呢,你就先护上了。在你里,你父亲我就是这么不讲理的人?”
说完,便潇洒离去,留谢景兰无能发怒,差连盆都摔了。
一路上,他没再像平时那样说笑不停,而是板肃着脸,且越走越快。要不是裴风个,都快跟不上他的步伐。
但事实上,谢语竹心里并非一波澜都无。
他喊声太大,又表狰狞,吓得边人都往后退了两步。
“裴风,你为什么不亲亲我,你是不是厌烦我了……”久而未见男人迎合,被晾在一旁的小夫郎委屈得嘴一扁,梢难过地垂来,眸里雾凝结,好似一刻就要落成珠。
他挑衅地抬起,裴风无声叹气。
“每天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有荤有米有面。衣鞋要么买好的,要么是我一针一线制来的。”
不过,这是他低估自己了。谢语竹一走,书房安静来,裴风循着记忆,从书堆里找乡试用的书籍,开始一本本翻阅。
裴风慌了神,忙捧起恹恹垮垮的小脸,在撅起的红上重重盖了个章。
“你累了,还有温柔贴心的夫郎给你鼓励打气,给你亲亲。我对你这么好,你是不是该报答我?”
“阿竹,你这是……”
能怎么办?当然得继续抱着、哄着。
吃完午饭,简单休息过后,他又一扎书房。谢语竹懂事地没多打扰他,只在午过半时去换了一壶新茶,顺便大方地送了几个亲亲,拂掉男人上的疲惫。
他仰起,红的丰嘟起,凑到男人嘴边:“奖励你再亲亲我,不准拒绝!”
裴风胡应了声,没心没肺的小哥儿撩完就跑,他要何时才能静心看书。
“没有啦。”谢语竹给父亲夹了一块的鱼鳔,不好意思地讨好赔笑:“我是怕其会有误会,实话实说嘛。”
裴风松了气,又对夸大其词的小夫郎颇无奈。
谢语竹又从一旁摆放谢文青常用书的小书架抱起小半的一摞书,“咚”地放在他面前,拍拍最上面,说:“这些,你全都要认真看、认真学,听见没!”
裴风立正襟危坐。
小哥儿年岁小,活泼好动,不守规矩尚能理解。可他读书学礼多年,如今还是在他老师的书房里,抱着他老师家的哥儿,怎么能这等有辱风化的事……
谢语竹不兴:“书房怎么了?你抱我半天,这时候跟我装正人君了?有本事你把我扔去啊。”
可拇指轻轻压的,盈饱满,除了有些微红以外,并没有其他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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