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话,听我的。早上的药还没喝呢,你快去厨房煎了喝掉。要真闲不住,喝完药就去后院把鸭鹅掏了,再把地扫了,鸭鹅喂了。”
裴风:“……好。”
领了一堆活计的赘婿走了,谢语竹舒一气,一转,发现两位兄手捧茶碗,嘴张大,齐齐呆滞地看向他。
谢语竹揪起一簇发,不好意思:“那个,二哥三哥你们今天午留吃饭吧,我正准备杀只母给裴风炖个补汤,有吃。”
说完,一溜烟儿地跑了,也不知是去后院提母还是去厨房看人煎药。
谢晨:“说实话,我觉我已经饱了。”
谢明:“我也。”
俩兄弟最后还是留来享用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饭桌上,加了枸杞、红枣的汤炖煮得金黄,几朵雨后特意采摘的新鲜菌在汤里提味,的炖得脱骨烂,厚油撇去,只留浅薄的油漂浮在汤面,撒上翠绿的小葱碎,清鲜,余味回甘。
还有好些其他的荤菜素菜,谢晨谢明和谢文青兴致不错,浅酌了几杯,裴风因为有伤,不能沾酒,俩舅哥还可惜一番,没能试试弟夫的酒量。
酒足饭饱后,谢晨谢明摸摸鼓胀的肚,打了个的酒嗝,互相搀扶着慢悠悠站起,打算告辞归家。
临大门前,他们回看了,谢语竹去厨房给谢文青煮醒酒汤了,裴风则主动留在堂屋的大桌旁收拾碗筷狼藉。
里有活儿,勤劳肯,有文人气质却无文人迂腐,远不是专等人伺候或三四请才能使唤的主儿。俩舅哥对新弟夫越发满意了,觉得人除了没钱哪哪都好。不过没钱也没关系,裴风一看即非池之,以后竹哥儿过好日的时候多着咯。
文人裴风不知两位兄背后给予他度评价,一心惦记着亲被打断的赘婿只想连本带利多讨回些夫郎的怜。不一会儿,他洗好碗,一厨房门转看到坐在堂屋门衣裳的谢语竹,快步走了过去。
左边传来脚步声,谢语竹抬看去,见是裴风,举起手里的旧衣晃了晃,笑:“先用我外公的衫给你改一,回再慢慢新的,等去了县城,还可以再挑几块好料,买几件成衣。”
其实裴风对穿着没有要求,只要是谢语竹的,两块抹布给他披上他都乐意。但谢语竹不仅没有敷衍,还很用心,裴风嘴上平静地应着好,脑袋已经向后张望,弯腰拖过另一旁的扎,想坐到谢语竹的边。
谢语竹却抬手制止:“别在这坐着了,你去睡会儿吧。”
裴风蹲到一半又慢慢直起来,转过来说:“我不困。”
但谢语竹不理会,快速走他的扎,藏到右边,伸脚踢他:“不困也要睡,受伤就是要多睡觉,而且你这伤还在脑袋上,更得好生养着。听我的,你快去睡!”
骄蛮任的小夫郎又在指使他的可怜赘婿了。裴风垂,盯着抵在自己脚尖的竹青布鞋,劲儿一戳一戳的,摆明是在挑衅。
他忽生一大逆不的反抗冲动,直想一把攥住那截细瘦的脚腕,然后抬起,将欺凌他的小夫郎掀翻压在,给他好看。
那人一定会被他吓哭,容失的表也一定很妙。
裴风不自觉攥了垂在侧的拳,眸光幽幽,从越发大胆敢踩在他脚面的竹青布鞋开始,顺着纤细笔直的小,缓缓向上。
“裴风,我跟你说话呢,你是不是不听我的话?”谢语竹被无视,不兴了,咬腮抬脚使劲踩了两,黑布鞋面上瞬间多了半灰白的脚印。
裴风倏地松了拳,抬看向他,神依旧平常,嗓音却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暗哑:“好,听你的,我去睡。”
“哼。”谢语竹努起嘴,咕哝:“这还差不多,鞋你自己吧。”
他脸颊微红,弯颈,继续忙手里的活计,不想再跟让人心的赘婿讲一句话。
午后,太挂在正空炙烤,天凉快没多久,又了起来,还有些闷。
裴风备了一壶凉茶,并一只茶杯,放到小几上搬到谢语竹旁边后,默默回了厢房。
事实上,他撒谎了。早晨起得不算晚,上午还了些碎活,吃完午饭刷完碗后,他的神的确有些不济,刚才和谢语竹待在一起时,还算清醒,这会儿独自走在太底,已经是微阖的状态。
屋后,裴风躺到床上,很快便睡着了。但是这场午觉睡得并不安稳,也不知睡了多久,他醒来时,天已然暗了许多。
裴风坐在床边,神地看向窗好一会儿,不停回想梦里的场景,决定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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