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想到,赘婿手段不少,除了讨夫郎的心,还要讨夫郎的。
“阿竹,我有件事想问你。”裴风看着手上在缠细线的谢语竹,犹豫半天,还是说了。
“你以前有给裴虔过衣裳吗?”
这是从谢语竹给裴风量材开始,裴风就一直憋在心里的问题。之前,他不太敢问,是觉得自己不够格,可刚刚被谢语竹“训斥”过一番后,裴风忽然自信,或许他在谢语竹心里的地位,比他想象的要得多。
谢语竹动作一顿,宛如听到天大的笑话,不假思索回:“当然没有!我看起来是什么很蠢的冤大吗?那两年你是变傻不是失忆,你见过我送给裴虔新衣吗?也就今年正月,迎合年节习俗,我了个小香给他。但你知的,裴虔看不上,扔了,然后又被你捡走了……”
话音戛然停,谢语竹疑惑:“等,该不会那个时候你就喜我了吧?”
得到想要的答案,裴风本有些激动,突然话题转移到自上来,还是自己脑坏掉时被现场抓包的傻事,顿时又有些赧然。
他,又摇摇,依旧大方承认:“是,早在三年前,我便心悦你了。”
谢语竹吃惊。
“三年前?”他琢磨起这个时间,并不算短。本以为是他在裴风变傻的这一年多来对其多加照拂,惹得裴风对他动心和依赖,没想到在裴风脑袋磕坏前,这人就惦记上他了。
但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来由的。裴风是谢文青的得意弟,以前无论是在私塾还是在家里,谢语竹和裴风经常能打上照面,偶尔会聊上几句,一来二去的,也算熟稔。
谢语竹对自己的魅力再添新自信。
“怪不得某人问我这蠢问题,原来是太喜我,在拈酸吃醋呀。”他放东西,慢悠悠走回到裴风跟前,歪打趣。
裴风直视着他的睛:“是,我很嫉妒,并非大度容人的君。”
当初,但凡他有一丝正常的神智,都不会睁睁看着谢语竹和裴虔定亲。但也庆幸,他那愚蠢的堂弟错把鱼目当珍珠,而真正的珍宝,属于了他。
谢语竹脸颊鼓起,佯作生气:“你这说的什么话?好像我是个滥的人,要招很多个夫婿一样。”
裴风慌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
裴风说不来了,谢语竹又扑到他怀里,抱住了他。
不同于先前量腰时的“不得已”,谢语竹搂上他的后背,双臂环着他的腰,贴在膛的脸还蹭了蹭,以及对他说:“裴风,你抱抱我。”
裴风呼一回,悬停颤抖的手终于落了来,稳稳扣住那截纤瘦的腰肢。
然后不自觉地,力度渐渐加重,掐了满手柔腻。
谢语竹埋在他前,羞得满脸通红,双发,气息也变得不稳,时不时一两声惹人遐想的轻。
但他还是要说:“裴风,有件事我想你需要知。裴虔是我阿父挑的儿婿,我对他谈不上喜不喜,如今更是厌恶非常。”
他仰起来,红扑扑的脸上,神真挚而定:“但是你,你是我思熟虑、亲自选的夫君。”
言尽于此,意未说,也足以明了。
裴风不禁放轻了呼,四周寂静之,“砰砰”动的心脏震响了整个腔。
分不清是谁的。
他嘴动了动,想说什么,可嗓涩得像是被泥堵住,结了好几,也只是艰难几个字:“阿竹,我……”
“竹哥儿在家吗?”
“在呢在呢,宝儿,快来,你二哥三哥来啦!”
“三婶好!”
忽然,屋外接连响起好几人声,响亮地打断了屋气氛正的两人。
听到谢晨谢明的声音的谢语竹飞快地从裴风怀里脱开,一边往外走一边喊:“哎,来了来了!”
裴风:“……”腮帮都快咬破了才忍住没说脏话。
他平复心的不满,确保仪态无失后,也跟着走了去。
院里,正在和谢语竹谈的谢家兄弟看到其刚来的厢房门又现一个人时,都愣了一,再定睛一看,更是吓得大叫一声。
“哎呦,这、这,裴风?他怎么在这?”
不等谢语竹解释,裴风已经走到两人跟前,端庄行礼:“谢二哥、谢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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