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着双目,盘浮在鼎旁。
这个时候,是不能被打扰的。
所以即便崇灏能看到对方炼制的过程,他们二人也隔了数重结界,在完全不能的状态。
崇灏没有选择,只能着记折扇合上时每个褶皱的特征,然后开始辨别对应那些密密麻麻的扇面画。
太慢了……
一面又一面扇依次辨认,有的需要他来回对比很多次才能确定。
崇灏昏脑胀,很快就没了耐心。
他从来就不喜这附庸风雅的致玩。
于是,无聊之余,他开始观察者这间大的密室,发现墙上除了放置扇的木格还有其他家移动的痕迹,不仅如此,不同的方位上,还有一些带着机关的铜。
不知是不是有特殊的禁制,这些机关他一个都动不了。
桌上放着一罐酒瓮,想来是闻东弦酿的酒。
回想起方才那酒的醇厚清冽,本该闭目打坐等着闻东弦关的崇灏,咽了咽,忍不住手贱拿起来,打开了瓶上的符箓。
酒,他全都放松来,不知是什么东西酿造的,不但香味烈,而且灵气充沛,他一接着一本停不来。
崇灏也没别的好,单是对酒没什么抵抗力,想来,他当初对闻东弦产生好,很大一分也是初识常一同喝酒。
这酒越喝越上,而且好似本倒不完似的,他断断续续喝了十几个时辰,竟然还没有见底。
乎乎的有些撑不住了,本想着睡上一觉,但与生俱来的警惕还是让他行给自己了一颗丹药提神。
他坐来打坐,一坐就是数日,经脉里灵力充裕,丹田凝聚,黑的杂质从肤孔被排了来,整个人通舒畅,如在云端。
等他似有所,再次睁开,已经过去了七天,天空突然响起了大的雷声,轰鸣不已,转瞬乌云压在塔楼上空,几闪电砸了来。
丹成了!
穹上的结界层层化开,一袭青衣的闻东弦飞来,手里捧着三粒圆晶莹的丹药,气缠绕,灵气扑鼻。
“崇灏,久等了。”
崇灏伸手接住了闻东弦递来的丹药,笑容一就僵住了,“你说什么?”
“崇灏,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最受不得酒香引诱。”闻东弦笑了笑,笑容逐渐变得诡异起来。
崇灏心脏猛烈动,脸沉来,后退了半步,悄然握住了腰侧的剑柄。
一白弧光直直地劈向了闻东弦,只见他岿然不动,周升起一凝似的罡气护。
他负手从半空徐徐来,将地上再次断裂的应芷剑碎片拿在了手,“芷容死了?你是怎么瞒过验魂石的?”
崇灏浑泛起一层层灵力涟漪,恢复了本来面貌,烛骨鞭泛着冷冽的青光,一袭黑衣显得面容沉狠戾,嗤笑,“怎么,心疼了?”
崇灏看似冷静,其实背脊已经开始冒冷汗了。
虽然闻东弦修为可能不如他,但这是天衍宗,只要他愿意,他随时可以唤来数十位护宗手对付他,他能不能活着去还真不好说!
“心疼什么?剑还是芷容?”闻东弦反问,嘴角笑意不减,碧的眸看见故人也没有任何波动,玉白的指抚摸这应芷剑糙的修复痕迹,上面甚至还有暗褐的血迹,想来这就是崇灏能瞒过验魂石的原因,“你以为是什么?”
崇灏当然回答不来,他现在完全摸不清闻东弦的心思,以前不知结果被坑惨困在妖潭数百年,现在更是不想去揣一丝半。
凝丹到手了,既然闻东弦已经识破他的伪装,他便只能与之慢慢周旋再寻找脱机会。
“应芷剑本就是我铸造的,现在不过是归原主,秦修淮是九绝剑宗的叛徒,我不过是早早送他一程,你若是想报仇,冤有债有主,我倒是可以引你去趟九绝剑宗。”崇灏半真半假地胡诌,神识却在探查这塔楼的结界,暗自算计着逃跑路径。
“你孤而来,就不怕我杀了你?”闻东弦俊容上没有丝毫愠怒,手上也没有任何法,微微压的眸的暗,“崇灏,你怎么不问我,是怎么发现你的?”
“哦,是怎么……”崇灏话未说完,一鞭狠而准地扫向了塔楼结界最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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