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嘉木回想了想,觉得这个姑娘有像司睿,惹人讨厌。
在祈南之前,郁嘉木从未谈过恋,虽说有过女孩给他写书,但是他从未接受过。他初的时候觉得边的同学都很傻,那些谈恋的看着腻歪恶心,还有那些女生也都肤浅幼稚,都用“我们现在应该好好学习”为理由拒绝了,他愿有空多刷题,也懒得浪费时间去谈恋,多麻烦,要陪着逛街,要过节送礼,要说话讨好。
——以前是这样觉得。
现在他恨不得和祈南这些浪费时间的事,可祈南不愿意,祈南就喜在家画画。
最近对他尤其冷淡。
郁嘉木想了想,想到追求自己的小学妹,忽然有了个主意,晚上打了电话给祈南,不动声地提起了这件事:“……我这儿有个小学妹,才几天,就说喜我,总想约我去,我在想,要不要脆不要她来上课了。”
上回祈南似乎有吃了个醋,郁嘉木就暗搓搓想刺激祈南再吃个醋,说不定回去就会对他好了呢,郁嘉木心脏狂着,等着祈南的回应。
却听见,祈南冷笑一声:“呵呵。”
“嘟嘟嘟嘟……”
郁嘉木:“……”
郁嘉木顿时慌了,赶又打了个电话过去,就怕祈南不接,那边一接通,忙不迭地表忠心:“我明天就把她的学费退给她让她不要来了,祈南你不要想。”
“为什么要退?”祈南带着几分笑意温温柔柔地说,“这不是好的吗?我听你的语气你不是滋滋的吗?多好啊,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追着你跑,你还特地来告诉我,是啊,我只是个年大叔,不是女人,年纪还那么大,你觉得得意,那你和她在一起好了,我没关系的,你开心就好。”
醋味都要满来了,郁嘉木既觉得甜,又觉得后悔,他怎么就脑一想刺激一祈南?现在都要兜不回来了。
“没有没有,我只喜你,我对她没有半意思的,她那么幼稚,我要是真有什么意思我怎么告诉你呢,是不是,你不要想……我就是,就是想听你说喜我。”郁嘉木越说越轻。
祈南冷冷地说:“哦,你都会告诉我。那个苏菡,要不是我送你去医院那次碰到,你会告诉我?”
郁嘉木越说越心虚,辩解:“那不是我之前瞒着你我是学生的事嘛……”
真是像了蜂窝,郁嘉木想,以前的祈南在他面前就是防御值-100,温柔值+100,自从骗人被发现以后,祈南在普通时候的防御值是+50,在他面前是+1000,温柔值已经狂掉到-1000。上回居然直接说他活差,郁嘉木有伤了自尊心,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缓过来。
从这次事件之后,郁嘉木就再也不敢在祈南面前没大没小还想这事刺激祈南了。
他算是认清自己的地位了,以前他以为是自己随时可以甩了祈南,如今是祈南随时可以甩了他,是他不愿意分手。
郁嘉木第二天就赶把人小姑娘给送走了,祈南吝啬言语地给了一个音节:“哦。”
郁嘉木悔死了,上课的时候也心不在焉的。
他的表弟——听说他办补习班,他舅妈把表弟过来顺带着一起上课,不收钱——发现了就问他:“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因为你爸的事啊?”
“傅舟怎么了?”郁嘉木问。
“我爸和我说的啊,说你爸……你爸找回来了。”
郁嘉木侧目,静听文。
小表弟咽了咽说:“听说你爸现在很有钱啊?”
郁嘉木冷哼一声:“他有钱和我有什么关系。”
小表弟说:“唉,哥,我知你自尊心。但是自尊心能当饭吃吗?又不是要你去争,该你拿的你拿就是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看我表姨,当年就是脸薄,我外公去世的时候就没有争,现在过得苦哈哈,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郁嘉木给他上一个板栗:“你才几岁还教训起我来了。”
小表弟说:“我这不是劝你吗?本来是我爸打算这么和你说的,这还是我偷听我爸和你妈聊天听到的,但是你妈不让说来着。别说我年纪这么小,我觉得是你不懂事。”
郁嘉木就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说是他不对。
他并不觉得有错,但想起妈妈,就有些迟疑了。
祈南上次隐约知郁嘉木的妈妈是再婚的。
郁嘉木就拿这件事去问祈南,没有提名字,只隐晦地提这件事,还添油加醋地把傅舟说得更坏了:“……我有记忆以来,他们就天天吵架。他很少我,对妈妈也很坏,后来妈妈发现他轨,差动手,那次之后妈妈觉得真的过不去了,就提了离婚。”
“法院问我要跟谁,我说跟我妈。”
“他和他姘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抚养费也只照最低标准给我。”
“我初那年,妈妈手术要钱,我低声气去求他,他都不给,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他了。现在他发迹了,回来找我,我不想要他的施舍,难是我的错吗?”
祈南并不知郁嘉木说的这个人就是傅舟,听了郁嘉木的抱怨以后久违地变得温柔起来,心想,难怪这孩小小年纪就心思沉重还会骗大人这么早熟,也可怜的……
“不是你的错。我觉得你的好的,你要了他的钱的话,如果不和他亲近,就显得忘恩负义,和他亲近,那你妈妈该有多伤心。”祈南柔声说。
祈南说:“唉,你妈妈多不容易啊,你一定要好好孝顺你妈妈。还有你继父,对你视如己,以后也要对继父好。”
郁嘉木连连应是。郁嘉木很久没有听祈南这么怜惜地和他说话了,最近都是绵里藏针的,忽然就明白了,原来还可以卖惨,早知这样说祈南就会心,他早就说了。
不过也不知傅舟最近在什么。
都没有消息了。
——
和卓岳分手没有太大劲儿,却在嵇乐那遇到了麻烦。
傅舟纳闷的,他以前几个小人,打发的都没多难,本来就是银货两讫的包养易,不肯分无非是钱给的不够多。
他这次求速分手,开了极优越的条件,买了一公寓送给嵇乐,还包了他留学的学费和生活费,一次给了一大笔,应当是绰绰有余的。
嵇乐气疯了:“你跟了你两年多,你这样就想甩了我?”
傅舟不知说什么,他觉得卓岳算他以前的大老婆,嵇乐多个小老婆小玩,卓岳都没这么暴如雷,这小东西是站在什么立场上指责他呢?
“你还想多要?”傅舟皱眉,“我劝你见好就收,乐。”
“这是钱的问题吗?”嵇乐抬手就要扇他掌。
没分手前那是趣,如今傅舟可不会站着被打了,抓住他的手,“你的爪真的该剪剪了,动辄就要打人。我们之间不是钱的问题是什么问题?我们当初不是说好的吗?你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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