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儿,他们忽地像无话可说似的沉默了。
或许对别人而言,这突然的沉默会有尴尬;但沈忱不会,他只是兀自思忖着,隔了两分钟后再说:“……来个休战协役吧?”
季岸瞬间就理解了他的意思:“住院期间?”
“是啊。”
“那院之后呢?”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呗。”沈忱说。
“哦。”
“别‘哦’啊,。”
季岸:“好耶。”
沈忱:“算了,你一都没有,还不如‘哦’呢。”
季岸:“……”
再过了一会儿,沈忱问:“哎,你喜什么类型的女生?”
这问题和前面的闲聊,差了两个星系那么远;季岸先愣了,才回答:“没想过。”
沈忱自顾自说起来:“我其实喜那很成熟的。”
“……很成熟是多成熟?”季岸问,“珍妮佛洛佩慈?”
“不是,不是外观上的。我喜那什么都很厉害的,然后什么都知的……哦不过,还是要跟我聊得来的。”
季岸不太明白:“怎么突然说这个。”
“刚突然想起听别人说,人喜的类型经常会接近自己的父母,我就想了一,好像确实会有像,我妈就很厉害……”沈忱坦言,“你呢?”
“我没想过。”
“你现在想。”
季岸像是有些为难,但还是努力地开了:“善良一的,比较……开朗的?”
“太象了,你不能说吗?”
“就是,开朗的。”季岸说得认真,“不用太聪明,开心就笑,难受就哭,简单的。”
“我怎么觉得你这么敷衍呢,”沈忱说,“不愿意说就算了。”
“没敷衍,真的。”
“行吧。”沈忱扭过,恰好看见季岸也偏着脑袋,在看着他。
那个夜晚没有尴尬,没有斗嘴,就很稀松平常的,好像他们其实不是学校里互相讨厌的同桌,而是年纪相仿好也相仿的知音。
“你带耳机了吗,我想听歌,但我耳机课桌屉里了。”沈忱说。
“带了,你现在要听吗?”
“是啊,怎么了?”
“我也有想听歌。”
沈忱笑起来,睛弯了弯:“那一起听呗。”
“……好。”
“够吗……你往我这边睡一,我再往你那边睡一……嘿,刚好够,别动哈,我来放歌。……声音怎么样,要不要再开大一?……”
回家
沈忱梦到荒岛上暴雨,电闪雷鸣,雨淹了山。
他和季岸就站在的角落里,拿行李箱垫着脚,看着一漫上来着急不已。
“!!”
他倏地惊醒,看见天板上的白灯。
——是电灯!是现代社会!
意识到这,沈忱悬着心的倏然放,他地舒气,这才回忆起他们已经获救。
是海涨后不久,泽就撑着拯救世界的“诺亚方舟”到那座无人岛上,然后把不知怎么就毒了的季岸和手足无措的他上船。
哦对,季岸!
想起季岸,他像电似的一弹起来,僵地坐在床上。他的手背因动作太大而刺痛,他僵地扭过看了看,这才察觉自己手背上扎着针,旁边立着输架,上面挂着三四袋药。
“……神真好啊,”旁边冷不丁冒季岸沙哑的声音,“不愧是你。”
“什么……”沈忱脑袋还浑着,一时间还听不懂嘲讽。
“医院说你是营养不良、劳累过度,”季岸说,“我还以为你会蔫儿一段时间,没想到一醒来就这么神。”
“……”
他想起来了,他听见说季岸修养会儿就会痊愈后,就两一黑不问世事了。
原来是营养不良啊——良就有鬼了,在岛上他们虽然总还有东西吃,但有的吃和能吃饱还是有不小差距。
沈忱像放了气的球,又瘪回病床上躺好:“……你好了吗?”
“没什么事了,我素质好。就是还得观察两天,一时半会儿我们也走不了。”
他们俩睡在八人病房里,床和床之间留的空很窄,也就堪堪够人走动;此时此刻这间病房里躺满了病患,或是在睡着,或是在闲聊天。当然,其他的都是本地人,外国人只有他们。
于是有人没人就变得没什么区别,反正他们说话也没人听得懂。
“我这么大,就住过这两次院。”沈忱望着天板,“怎么每次都是跟你啊。”
“巧了,”男人同样望着天板,“我也是。”
大概因“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沈忱想起小时候他们住院期间的休战协议,那时候的他们肯定梦都想不到还会有第二次一起住院的时候……更想不到现在,没有休战协议,他们却也能平和地说话。
不,不止是平和的对话。
海岛上季岸所说的那些话,接吻的受,在如今空乏脑却活络的状态,不停地在受回放。
沈忱自顾自想着,一向说话的他,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那次休战协议维持了一周,一周后他们双双带着石膏院,各自在家休养了一个月才又带着石膏回了学校。正如休战协议的容,回到学校的他们又续上之前的正锋相对,对对方从没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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