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接待就应该选开酒店的吧,选什么开酒馆的。沈忱在心里抱怨了句。
就在这时,季岸的键盘声停了:“……为什么要懂我。”
沈忱:“什么玩意儿?”
季岸:“你刚才说你不懂我,我很难懂。”
沈忱:“那是刚才吗?那是五分钟之前,你网络不好是吧?”
他预判他和男人又要开始语言战斗了,但季岸总是会预判他的预判,并且打他完全想不关联的牌:“资料看完了吗?”
“……你真的好难懂。”沈忱无奈,“看完了,反正就是今晚去他的酒馆呗。”
“嗯,他会带我们在纳克的夜市转一转,这也是我们需要考察的分。”
“那午什么?”他刚问这句话就后悔了,“算了,你八成要睡觉,是吧?”
“我准备去逛逛。”男人把笔记本合上。
“那我……”
和季岸去闲逛,或者在民宿房间里躺着发呆。沈忱在这两个也没什么差别的选项里来回犹豫:“……那我睡……”“你和我一起去。”
“???”
季岸换了件黑圆领的针织衫:“你要是一个人走,再走丢了,会耽误晚上的事。”
“我是小学生吗?”
“不至于,”男人说,“应该有初。你小学什么德行,我也不太清楚。”
纳克虽然和现代化大都市沾不上边,但却很有那夹在发达与贫穷间的混风味。
他们坐公车去了纳克唯一的景,一座据说有两百年历史的大桥。这座桥把纳克分成了两块,一边是红砖黄泥,一边是外墙雕的复古大型建筑。
站在桥间,着冷风,沈忱扶着围栏看了面宁静的河,再眺望大桥两端。
它仿佛是时间的隧,连接着相差一百年的城市碎片。
要真是来这里旅游,倒是也能得到到一些在现代化都市里所没有的验——如果没有季岸的话,也许他的受会更好。
“你往旁边站一。”沈忱正在受略带温柔的河风,男人冷不丁地来上了这么句。
季岸正拍照,之后要些图文并茂的报告。
他只好依言往旁边站了两步,再一气,重新欣赏风景的状态。
季岸:“再过去。”
沈忱:“……”
对方师有名,他没法拒绝。
沈忱脆往旁边走了七八步:“这样总行了吧?”
季岸拿着手机左左右右上上地找角度:“……你到对面路去,我要拍全景,你很碍。”
“你他妈才碍我的,你就当是个路人不行吗?”
“你穿得就不像本地人。”
“……行。”
桥上经过的车辆很少,沈忱依言过到另一边,再没看风景的心。他了支烟,就看着季岸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男人拍照拍得很认真,这边拍一张,那边拍一张,一会儿举手机,一会儿又弯腰把视角放得很低。
非要说的话,认真绝对算是优。
而季岸从小就这样,什么都很认真。
一时候他们被老师同学半迫半起哄地参加了运动会的四百米接力,季岸是拖着他每天午课后去场上练习跑步。那段时间沈忱人都跑瘦跑黑了,最后他们的成绩是倒数第二。
看着别的班的运动员上台领奖,沈忱本不懂那些天要死要活的练习意义在哪里。
认真是好品质,努力也是;但他讨厌。
沈忱兀自想着,那边季岸终于拍完了照,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走回去。
他又走回去:“拍完了?什么级摄影作品啊,给我看看。”
季岸很自信,就像在展示自己的获奖作品那样,甚至有作地把手机递过去:“自己翻。”
沈忱接过来,一张张往回翻。
——糊的。
——灰的。
——又糊又灰的。
看是淡蓝的天,季岸拍来是灰的;奇怪的视角,被路灯拆成五五开的构图……沈忱不太明白,他刚才那么认真到底是在什么。
沈忱越翻越无语:“……您完全不会拍照是吗?”
“嗯?”季岸对着远也了支烟,“二十几张,到时候选两张好的。”
“选不来的,”沈忱说,“都好难看。”
“你再往后翻,最开始几张还不错,我觉得。”
“算了吧季岸,承认自己是个不会拍照的人也不会折寿……”沈忱说着,拇指很自然地接着往前。
非常突然的,一张奇妙的照片现在沈忱前——
如果他没有想错,这张照片应该是在火车上拍的,而且就是他们前往纳克的那趟火车。
画面有除了车窗和外面的风景,还剩一个脑袋。
如果他确实没有想错,这脑袋是他的。
照片上,沈忱趴在小桌板上熟睡,正侧着脸。因为挤压,他的脸呈现比较夸张的变形不说,嘴边还挂着亮晶晶的。
发现他突然没了文,季岸这才斜看向自己的手机,然后疾手快地从他手里把手机抢走了。
沈忱黑着脸:“你他妈是有病是吧。”
相比他的震怒,男人格外的风轻云淡:“不小心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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