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临听笑了:“你这句话都讲了十年了,就没个新词吗?”
从两人最初在大学同住一个宿舍起,没过多久,童柠就时常这样慨了。
可这次,童柠竟还真有了新词——
“我早就想说了,“想到闻清临刚刚那句“不顾他人死活”的“我先生”,童柠略微提了音量,匪夷所思,“我以为你还会‘祸’很多年的,可你怎么就突然英年闪婚了?还是和沈渟渊那人!”
童柠现在都还清楚记得自己一个月前,乍然得知这件事的时候,震惊得当场失手摔碎了一个他爷爷很宝贝的古董笔筒,因此还被他爷爷念叨了好久!
话题忽然转到了自己的婚姻问题上,闻清临微挑了挑眉,轻笑反问:“哪人?你觉得沈渟渊哪里不好吗?”
童柠默了一瞬,表古怪:“哪里都好。”
这可并不是他在说反话。
因为但凡是认识如今金字塔尖沈誉集团的掌权者——沈渟渊的,大概都很难不给这个评价。
尤其是在圈里同辈人,毫无疑问,沈渟渊绝对是当之无愧最优秀的那个,还是从小优秀到大。
不但生了副不输于任何当红明星亦或模特的相貌材,同时能力手腕竟同样众——
在一众同龄纨绔还每天沉迷酒玩乐的时候,五年前年仅23岁的沈渟渊就已经正式从自己小叔手接手了沈誉集团,接来的五年至今,沈渟渊更是凭借绝对的个人能力和雷霆手段带领沈誉创新峰,平息了最初所有质疑,将沈誉掌权者的位置坐得稳如泰山。
可即便这样年轻就如此位,沈渟渊本人却从没有过半分趾气扬,恰恰相反,他本人成熟稳重敛自持,言行举止更是一向端方有礼——
从没有过半条边新闻,衬衣纽扣永远系到最一颗,甚至传闻连工作之余的好竟都是品茶练习书法!
“你真的不觉得他就像个莫得的机吗?”童柠咂了咂嘴,语气夸张一连串吐槽,“我觉他连每次微笑时候的嘴角弧度都是准测量过的!你本格就够冷淡的了,再和他这机在一起,我都想象不来你俩在家时候是什么样!是不是充满了‘好的’‘谢谢’‘麻烦了’?这也太没激了…”
闻清临笑了一声,他修指随意拨了一手边白瓷杯的手柄,不置可否:“我都快二十八了,又不是十八,也不需要太激。”
童柠一噎,半晌,才悻悻蹦一句:“你十八的时候我也没见你有多激…”
相识十年,在童柠印象里,闻清临一直都是这副“人如其画”的清冷模样。
闻清临也没反驳,只是转而:“暂时没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一步。”
童柠愣了愣,想起了闻清临先前拒绝那“周二少”时候的说辞,他惊讶问:“你还真和沈渟渊约了午餐?”
“没有,”闻清临摇了摇,否认得很脆,可又转,“不过确实回家还有事。”
童柠便就不再问了,多年好友,他很清楚闻清临这人自我边界有多。
闻清临转向门外走,不过才走两步就又被童柠叫住了。
“哎等一!重要事忘了!”童柠两步追上来,把一个包装的手提袋递到闻清临手边,“给你的回礼,你之前看上的那款徽墨,我特意从我爷爷那讨来的,孝敬闻大画家今天来捧场!顺便还给你和你家那位捎了块茶饼,反正你们都喜喝茶,就之前给你泡的那杯,喝来是什么了吗?”
闻清临今天确实只是来捧场的,因为童柠这间画廊才开业不久。
“那我就不客气了,”闻清临弯了弯,接过了手提袋,又稍稍回忆了一之前那杯茶的味和,语气肯定,“普洱,曼松。”
童柠竖起大拇指,又忽然转叹:“我好像能想到你和沈渟渊在家什么样了,品茶练字舞画墨…绝!”
闻清临沉默一瞬,终于还是没忍住反驳一句:“谢谢,我俩不是古人。”
丢这句,他就继续往门外走了,无视后童柠的快笑声。
不过在他走到门的时候,童柠声音又在后响起:“对了我才想起来你今天没开车是不是?那我送你?”
“不用,”闻清临没回,只是抬起空着的那只手,手背朝向童柠随意挥了挥,“我去叫个车就好。”
绝大多数况,闻清临门都是自己开车的。
不过今天况略为特殊,他难得要在周天早晨门,而沈渟渊正好也有工作需要去公司理,两人门时间一样,沈渟渊便让司机先送了他。
早晨临车前,沈渟渊还说要他快结束时候提前发条信息,让司机再来接,不过闻清临没这个打算。
从童柠的画廊来站在路边,闻清临解锁手机打开了叫车件。
可还不等他输地址,手机就忽然震动起来——
正巧是沈渟渊的电话。
接通,闻清临语气是他一贯的淡:“沈总?”
如果不是知者,只是听这一声的话,大概很难听闻清临是在叫自己法律意义上的丈夫。
不过电话那的人像是已经习惯了,听筒传低低一声“嗯”,随后是温沉一句:“闻老师那边忙完了吗?”
“忙完了,”闻清临简短应,“刚画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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