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这话倒并不算夸张,毕竟圈里但凡对闻清临有两分了解的,都知他从来不参与诸如艺术沙龙之类的活动,今天这次实属罕见。
可这丝毫不妨碍闻清临的画名,他本人也一样名就是了。
“童老板”大名童柠,是这间画廊的老板,也是闻清临关系最近的朋友。
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闻清临边,弯起睛对女生笑:“好说好说,我争取以后让你们再多见两次!”
边立刻合响起一惊喜“哇”声,女生双手从闻清临手接过了签好名的画本,红着脸说了句“谢谢闻老师!”,转又对童柠讲了句“那就先拜托童老板了!”,便捧着画本心满意足离开了。
随其后的是个男生,男生把手画本递给闻清临,又忍不住激动赞叹:“闻老师,您在外面展厅那面墙上画的墨仙鹤图真的太绝了,堪称神迹!”
“那必须绝了!”不等闻清临声,童柠就话来,语气骄傲,“闻老师那面墙可是我这里的镇廊之宝!”
童柠这话可并不算夸大,毕竟他这画廊正式开业一个月以来,每天都有不少专程前来,就为了看闻清临那一面墙的客人,看过自然是人人惊叹。
不过闻清临签好了名,把手画本递还给男生,只淡声回了三个字:“谬赞了。”
……
男生捧着画本离开后,签名还在继续,今天来听这场讲座的人基本都留了来,趁要签名的机会,能同闻清临讲两句话,当然,基本都是对闻清临的式夸赞。
大家也都极有分寸,只要签名,没人提要同闻清临合照,亦或问闻清临的联系方式。
很显然,并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因为闻清临的冷淡疏离是众所周知且显而易见的,大家都心有数——
签名可以,更多的就是提来了,闻清临也绝对不可能同意的。
约莫二十分钟后,沙龙室里的听众,或者说闻清临的粉丝们绝大分都已经得到了签名满足离开,只剩了五个年轻男人——
先前那个开闪光灯的周二少,和他的四个狐朋狗友。
“你们要签名就赶快来,”童柠声促,“签完闻老师该吃午饭了。”
却不想其一人嘻嘻笑:“我们不要签名,周二少想要些别的哈哈哈哈!”
不过后面半句,他有意压低了音量。
被叫“周二少”的男人毫不留抬手在他肩上捶了一拳,也压低了音量从牙里往外挤字:“我要个p!你们刚刚不是才说完,闻老师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话是这么说没错,”另一人接过话,故意怂恿,“可周二少你不是也说了,少爷你不怂的吗?不怂还不上?”
“就是,不怂还不上?”
“不怂还不上?”
“不怂还…”
其他人立刻都跟着当复读机。
此时的沙龙室比之前还要安静,闻清临把他们的每一个字都听得一清二楚,却连眉都没有动一,只再次端起白瓷杯,将剩余的小半杯茶一饮而尽,之后便准备转离开。
可他才刚刚放手瓷杯,杯底与桌面磕轻微一声响动,抬,就见那位“周二少”或许是终于受不住怂恿了,抬步走了过来。
闻清临薄微动,不过在他开前,“周二少”就清了清嗓,抢先递了准备好的说辞:“刚刚…刚刚听了闻老师关于山画的讲解,我是真觉得获益匪浅,也很兴趣,不知闻老师是否愿意赏脸和我一起吃个午餐,再多聊一聊山画?”
“他是真兴趣,我能作证!”
“我也能!”
“对对对,他之前一直听得可认真了!”
狐朋狗友们立刻都声给“周二少”“应援”。
“不了,”可闻清临不闪不避迎上对面人的睛,对那双近乎骨的痴迷视若无睹,拒绝得直白脆,“午要和我先生一起吃午餐。”
从始至终,他眸底都没有过分毫波动。
闻清临话音落,或许是被那直截了当的“我先生”三个字震到了,整个沙龙室都蓦然一静。
片刻后,“周二少”才着留句“那以后有机会再见!”,又和童柠匆匆打了个招呼,便先一步转溜得飞快。
看他溜了,他的狐朋狗友们互相对视一,也都不再多话,快步跟了去。
沙龙室里终于只剩了闻清临和童柠两个人。
等看不到人影了,童柠翻了个白,语气嘲讽:“到毕业都还只会画王八的人,现在说什么对山画获益匪浅很兴趣,别太离谱了好吗…”
显然,童柠和那“周二少”还有他的狐朋狗友们本就认识。
海城所谓的上圈其实也就这么大,童柠是少爷党的一员,刚那群纨绔也一样,他们基本都是从幼儿园到都同校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闻清临不以为意。
童柠看着闻清临,“啧”了一声:“我就说咯,你这样的就是真祸,还是男女都祸的那!”
即便因为闻清临过于清冷淡漠的气质,一直以来绝大多数人对他的态度确实都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都很有分寸,但还是偶有像刚刚那位“周二少”一样,一被怂恿就拎不清的“孤勇者”——甚至明知闻清临已经结婚了,竟都还贼心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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