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东区这边的其他帐篷不曾往外预定,两家人洗漱也不用排队,等徐轻盈扎着发走帐篷时,栀梨早就乖乖地坐在大床间了。
“妈妈!”栀梨怀里还抱着闪电,一边快招手一边糯糯,“快上床,我们一起睡觉觉!”
徐轻盈算是看栀梨多期待全家人一起睡了。
帐篷里的大床很,睡七人一狗绰绰有余,但睡的顺序也是个问题。
“你睡这。”宋茵看了蒋老爷,指向左侧靠帐篷边的位置。
蒋老爷见宋茵心里有主意,也没反对,自顾自地展开了被褥,余光看见前面堪称大通铺的大床,心里蓦地生一丝怅然。
小时候,家里大人忙,他作为大哥得照顾底的弟弟妹妹,六七岁那年吧,市里台风暴雨都来了,弟弟妹妹害怕不敢睡,几个人抱着小被来找他。
那天晚上,他们几个孩就在地板上打地铺。
蒋老爷轻叹一声,可惜大以后,大家或各奔东西或生死相隔,再也没一起打过地铺了。
宋茵还在神严肃地代:“越寒睡你爷爷旁边,越——”
宋茵刚想叫蒋越潇,回一看,蒋越潇居然在大床右侧靠帐篷边的位置铺床,旁边是闪电,再旁边是栀梨。
这个孙难得积极得这么明显。
于是,宋茵走到栀梨的右手边坐,神坦然地看向蒋彦恒和徐轻盈,一锤定音:“你们夫妻俩邻着睡。”
蒋彦恒:“……”
徐轻盈:“……”
栀梨坐在小被窝里,开心地鼓掌,“我们全家一起睡啦!”
徐轻盈躺被窝里躺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怎么全家一起睡还剥夺了她平日里和栀梨一个被窝的快乐呢???
这么想着,徐轻盈就习惯地往左看了,结果就看见了平躺着的蒋彦恒的侧脸,薄鼻梁,颌线锋锐。
“……”
差忘了,左边睡的不是栀梨而是蒋彦恒。
其他人一一躺,栀梨还坐在床上,往左看看,往右看看,不一会儿,小脸扬起傻兮兮的笑。
蒋越潇:“笑什么?”
“我们全家人睡在一起了呀。”栀梨抱着被平躺来,望着帐篷,杏眸弯弯,“只有很好的一家人才会睡在一起!”
蒋越潇听到这话,抿抿。
放在从前他肯定不会相信“好”的形容会现在他们家上,但这会儿听栀梨说来又不觉得哪里有问题。
栀梨不认床,很快就睡着了。
蒋越潇侧过来,隔着间的闪电,看见栀梨睡得正香的侧脸,看着看着也有些犯困,渐渐合上。
合上前,蒋越潇还在心里吐槽。
闪电怎么越越大,趴在间都把小孩挡住了一大半。
栀梨睡梦迷迷糊糊听见了左边有窸窣的声音,想睁开瞧一瞧,但睁了半天也没睁开,小手伸被摸着闪电柔的,再次睡着了。
另一边,徐轻盈也听见了窸窣的声音。
她潜意识以为栀梨半夜起来上卫生间,想也不想就向左边侧过,半睡半醒地伸手拍了拍旁边的人,语调模糊:“宝宝,睡觉吧。”
一直也没睡着的蒋彦恒:“……”
他平躺在床上,垂着眸,神莫名地看那只正在他上有节奏拍着的手。
帐篷里很静谧, 拍打的声音再轻,听在蒋彦恒耳朵里,依然明显。
蒋彦恒的视线顺着这只手往右挪, 再微微侧, 看见了睡在他旁边的徐轻盈, 这人睡觉时的神态和赏月那天晚上差不多,区别是今晚没喝酒,脸颊不显得微红。
啪。
啪啪。
一声声极轻的拍打响起。
决策向来果断的蒋总,在这个万籁俱寂的夜,罕见地在一个无聊的问题上犯了选择困难症。
他该伸手制止住徐轻盈拍个没完的手, 还是佯装看不见听不见当个三十来岁的大宝宝在这有节奏的拍打睡觉?
于是,当宋茵从洗手间回来,在床边停住了脚步。
大床上,徐轻盈侧着像哄宝宝一样隔着薄被轻拍蒋彦恒, 而蒋彦恒则睁着打量徐轻盈拍他的手。
月光晃来。
昏暗的帐篷里,床上的蒋彦恒和床的宋茵视线相撞。
蒋彦恒:“……”
宋茵:“……”
徐轻盈似乎也累了, 有节奏拍打的右手静静地搭在蒋彦恒的上, 呼轻缓陷睡梦里。
行了。
不用再犯选择困难症。
蒋彦恒在宋茵的注视, 神不变地合上, 一副准备睡觉的样。
徐轻盈已经自行制止了拍打, 那么就不用他手制止了。
至于推开——
老太太在床边看着, 他推开徐轻盈就等于告诉老太太他和徐轻盈的婚姻有猫腻, 何况,真把徐轻盈推醒了,怕是很难再有机会睡觉。
蒋彦恒秉承利益至上的原则, 不能这怎么看都有损利益的决定。
宋茵从前一直觉得蒋彦恒和徐轻盈间的关系有问题, 仿佛为了某个利益搭伙过日, 这很像蒋彦恒能来的事,所以她才一次次在徐轻盈面前调不两个人未来会不会离婚,栀梨永远是蒋家的孩。
可能老了吧。
看不懂年轻人相的模式。
宋茵看了一旁边睡得正香的栀梨,动作很轻地掀开被平躺去,刚躺,栀梨就哼哼了一声,微阖的睫也有颤。
在大脑反应过来前,宋茵便学着徐轻盈刚刚哄蒋彦恒的样,伸手轻柔地拍了拍栀梨的小。
栀梨迷迷糊糊地翘起角,糊叫了声,“妈妈,我睡觉啦,亲亲,ua。”
宋茵听到这声梦话叫的妈妈,严肃的脸上不自觉地掠过很浅淡的笑意。
停拍打的手,宋茵平躺回床上,透过帐篷上的小窗看见了天际挂着的皎白月亮,蓦然想起了已经去世的蒋爷爷。
蒋爷爷和蒋彦恒是一个模刻来的冷峻相,又极度沉默寡言。
唯一的例外还是他在病床上说的梦话,说什么蒋氏集团办公楼的穹设计特地找人成了火箭升空的空间,问宋茵喜不喜。
宋茵很早就看来了,哪里用得着他说。
倏然,一急促的铃声划破了帐篷里的静谧。
【铃铃铃——】
【铃铃铃——】
栀梨一个鲤鱼打,迅速地从床上坐起来,睛还闭着,声调混着刚睡醒的困倦和糯,“星雨来了!!!”
徐轻盈听到栀梨的声音,意识地继续用手轻轻拍打旁边的人,咕哝:“应该没来呢,你堂哥闹钟定在十二半。”
话未说完,徐轻盈的手微微一僵,须臾,猛地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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