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理完,车也开到了红麓斜街。
秦青卓了车,朝巷里走去。
将近凌晨,夜稠。
红麓酒吧灯光闪烁,乐声喧嚣,安着难眠的人类。
秦青卓推门走去,这次没问服务生,径直穿过一楼酒吧,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他迈二楼,偌大的台球厅只开了尽一盏灯,江岌不在,江北盘坐在一张台球桌上玩手机。听到脚步声,她扭看了一。
“你哥哥呢?”秦青卓问。
“他不在。”江北的视线很快又移回了手机上。
“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
“如果他回来了,能不能帮我和他说一声,我在一楼等他,有很重要的事?”
江北这次没说话,只是敷衍地了。
秦青卓走楼梯,在一楼的酒吧转了转,今天是周五,人多,空位置没剩多少。
他注意到角落里有一个看上去有些隐蔽的、孤零零的位置,便走过去坐了来。
这位置很偏僻,是酒吧里光线最暗的角落,视野也不佳,唱台被前面的挡得严严实实。
不过这位置却合秦青卓的意,坐在这里,他能清楚地看见别人,别人却不太容易注意到他。
秦青卓了杯酒,将罩拉至颌。这里光线黯淡,不太需要担心被认来。
手机振了一,季驰发来了消息。
“青卓,睡了没?”
“周颂刚刚正好有事打电话找我,我跟他提了一嘴照片的事。”
“他说如果你愿意的话,他想跟你聊聊。”
看着那几条消息,秦青卓觉得有些讽刺。他无法分辨季驰这么在意这张照片,到底是于对他们这段的保护,还是仅仅是于对自己事业的担忧。
他真的有想过保护这段吗?
盯着季驰发来的消息看了片刻,秦青卓找了与江岌的聊天记录,将先前他发来的那几张照片转发给了季驰。
照片发送去,他什么话也没说,等待着季驰的回应。
聊天页面的最上方,季驰的昵称变成了“正在输……”
两分钟后,还是“正在输……”
又过了三分钟,那几个字仍旧没消失。
秦青卓闭了睛,一切不言自明,他没必要非得等一个答案。
他拿过手机,在屏幕上敲几个字:“季驰,我们结束吧。”
指腹又在屏幕上方停留来,这次比上次停留的时间更,像是了大的决心才最终落,消息被发送了去。
最艰难的动作完成,后面的字便敲得很快:“房我已经联系了置业顾问,他答应会帮忙尽快手,也承诺会帮我们谈到一个好价格,近期他会找你签合同,到时候一半房款会直接由他汇你的账。我的东西也会尽快搬去,你的那分我让阿姨帮忙收拾好,送到你在西城的那房。”
消息发去,几秒之后,季驰打来了电话。
秦青卓挂断了。
他很快又打了过来,盯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看了一会儿,秦青卓将手机倒扣在桌面上,任由它嗡嗡得振动个不停。
他给了季驰五分钟时间,等他一个解释,但那反反复复的“正在输”让他意识到,他已经不再需要季驰的解释了。
许是前成双成对的男女太容易让人景生,而这醉生梦死的气氛又很难让人保持清醒,刚刚在车上被晚风来的冷静逐渐消退,那些被压去的此刻犹如反噬一般来势汹汹,让秦青卓会到了几倍于之前的痛苦。
秦青卓端起酒杯,仰一气喝去,灼烈的酒顺着经,醇厚而苦涩。
他有些微醺地想到了与季驰初相识的那个慈善晚宴,季驰主动走过来朝他敬酒,说他很喜秦青卓给某影片创作的片尾曲。季驰那时也是歌手,秦青卓知他,是因为他常常在音乐榜单上跟秦青卓不分上,以至于“季驰”这个名字被秦青卓当时的经纪人频繁提及。
那晚之后季驰开始频频对秦青卓发邀约,并展开了对秦青卓的追求。很一段时间秦青卓其实并没有答应季驰的打算,后来因为季驰陪自己度过了某段至关重要的人生时刻,几乎成为了自己的神支撑,他才定了要与季驰共度余生的决心。
还有季驰决定由歌手转型为演员的那段时间,当时有电视剧给季驰发来主角邀约,季驰通过了试镜却犹豫要不要接这工作,秦青卓以前从不知季驰原来是想演员的,但既然季驰想,他便鼓励他想就去试试。
季驰当时纠结得很痛苦:“如果我转型了演员,那我们以后就不能一起音乐了。”
“我们还能一起生活啊,”秦青卓语气故作轻松地劝他,“一生活育两不同的艺术表现形式,不也浪漫的吗?”
那时秦青卓没有意识到,这个他们共同的决定,一早便为这段的草草收场埋了伏笔。
秦青卓又想到了他们即将要手的那栋房,四年前他从演唱会狼狈退场,决定从此退居幕后,最绝望的时候,是季驰提他们要共同买一栋房。
他们各自拿了一半钱,挑了一栋彼此都很喜的别墅,房产证上写了秦青卓的名字,当时季驰笑着说写谁的名字都无所谓,反正他们会一直住在这里。
一杯酒见了底,秦青卓无法自控地想,这栋房的存在能否证明,季驰也曾经笃信过他们会一直走去?是不是他也曾好与自己共度余生的准备?
四年了,这么久的时间里,他们连争吵都没有过几次,秦青卓从未想过这段会以这么荒唐的方式草草结束。
明明自己也珍视这段,明明也全心投过,到底是哪一环了差错,才导致了这样的结局?
江岌沿着临街走了一圈,够了风,才回了酒吧。
推门走酒吧之前,他又看了一手机,秦青卓还是没有任何回复。
秦青卓现在什么况?江岌心,应该不至于像那些电视剧里的狗血节一样,想不开自杀吧?
他收起手机,走酒吧,原本想在老位置坐一会儿,走近几步却发现,今晚那里居然已经坐了人。
原本想直接回楼上,刚要转,江岌却忽然通过廓辨认来,坐在那里的人居然是秦青卓。
那是个被灯光遗忘的角落,晦暗的光线,江岌看不清秦青卓的脸,只能看清他似乎在喝酒。
江岌脚步停顿,拉开侧的脚凳,坐了来。
他让服务生拿了杯冰过来,隔着几米的距离看着秦青卓。
虽然看不清楚秦青卓脸上的表,但江岌能觉到他上笼罩的一稠的悲伤。
不就是失个恋吗?江岌拿起冰喝了一,有些不屑地想,至于吗?
秦青卓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江岌则不动声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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