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向黎摇摇晃晃地站在屋里,脑还是飞机坠大海前无能为力的绝望。
“先坐吧。”宋喻明把他拉到客厅里。
程向黎重重地跌沙发里,痛苦地揪着发:“今天我们有个科目是空速不可靠和失速改,理说应该是副驾作。我提醒了他很多遍压机,他不但不听我指挥,还把油门加到最大,坏了一个引擎。”
“然后飞机了尾旋,直接掉海里了。”
说完最后一个字,程向黎的心也好像飞机一样,重重摔了海里。
宋喻明坐到他边,掰开他抓发的手,握自己手里。
“宋喻明你知吗?这几年来,除了那几个空难科目,我从来没有在模拟机上失败过。”
可是这一次,他差一就死了。不仅如此,他的死还要背负上三百多条人命和数以万计的家。
然后地面上,应该会现很多像自己一样猝然失去亲人的孩。
“你别想了。”宋喻明了他的手心,听到一阵铃声,从他的袋里拿手机,“有人找你。”
程向黎接过手机,看到是方健的电话,心顿时张到了极。
接通电话,他喊了一声“方”,然后就不知该说什么了,静静地等待挨批。
“你的事我听说了。”方健那边,声音不疾不徐地传来。
“方,对不起。”程向黎抢着把话说完。
方健停顿了一,似乎是叹了气:“向黎,我没打算批评你。我今天打电话来,只是想告诉你把剩的科目考好。这样我还能找个说法,帮你和领导代过去。”
“……什么?”程向黎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然呢?难要我睁睁地看你失去这么好的机会?”方健沉稳的声音里透着一不容置噱的威严,“向黎,你放心,只要我还是飞行的,公司领导都会给我几分面的。”
“虽然民航是一个严谨的行业,但大家一路走来,谁不是从模拟机上一错过来的?你也很久没犯过这失误了,这次就当是引以为戒吧。”
也就是说,竞选副的事还有转机?
程向黎心里一颤,百杂的绪最终变成一句“谢谢”。
放电话,程向黎坐在沙发上,神依然有些呆滞。
宋喻明听到了他们对话,拍了拍他的肩,笑着安:“你看,连你们都说没事了。有这么好的领导照顾你,你只要调整好心态继续往前走就行。”
“可是,”程向黎却好像陷了怀疑和否定的怪圈,怎么都不来,“宋喻明,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的飞机真的掉来了,该怎么办?”
“程向黎,你怎么还在想这事啊!”宋喻明恨铁不成钢,突然把他从沙发里揪起来,使劲晃了几,“我不会让你死的!”
“程向黎,我答应你,只要你还能手术室,我就能救。”
“不仅是你,还有飞机上的所有人。来一个我救一个,来十个我救十个,只要还剩一气,我都能救回来。”
宋喻明几乎是抓着他的衣领吼了来。
程向黎怔在原地,静静地低看他。认识这么久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听宋喻明这样嘶声力竭地说话。
一番宣之后,宋喻明突然意识到自己方才绪失控了,羞赧地低,想从程向黎边逃走。
转瞬间,程向黎却早已察觉到了他的退意,疾手快地拦住他的,将他拥怀。
宋喻明的脸颊过他的发,贴在了他的肩上。
程向黎把手往上放了,轻轻摁住他的后脑勺,靠到自己上:“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说这话了。”
他本来还想再加一句“宝贝”,犹豫了几秒,最后两个字还是没能。
可贴的,不断升温的肤和混的心声,早已卖了彼此的心事。
作者有话说:
“只要你还能手术室,我就能救”——终于写到这句最满意的话了。
香梨:今天的我就是方宝男和宋宝男,呜呜呜(小狗抹泪)
时差回信
因为没有通过复训,程向黎暂时成了“无业游民”。照公司规定,在补考前他还要完成16小时的补充训练,需要自己和模拟机心约时间。
这样一来,耽误的就不只是一周时间了。
虽然方答应帮他向领导打圆场,也不会撤销他的职务,但在脱离原本的工作状态之后,程向黎还是有些焦虑。
唯一让他欣的是,终于有时间接宋喻明班,陪他一起吃晚饭了。
二月底的气温已经逐渐回升,有时吃完饭,他们会沿着龙江散步回家。
宋喻明偶尔会和他聊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比如第一次坐飞机,那时还只有三岁,为了回国探亲,辗转了三个机场,前后了一周时间。
还有上的时候,他参加了一个航模比赛,参考a380的图纸自己建模型、连电路,了一架四发飞机,成功飞行了五分钟并且返航着陆。
程向黎听他讲这些事,觉特别有意思,好像被停飞也没那么糟糕了,就当是在接二连三的打击之后,给自己一缓冲时间。
等了差不多两周,程向黎终于完补充训练,约好了复训时间,顺利拿回了自己的飞行资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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