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么想的。”宋喻明还没听他语气的变化。
“还有,你的厚外呢?”程向黎把箱拎到他前,“快拿来穿上,现在外面才三度,你别冻冒了。”
“我不冷,”宋喻明莫名其妙看向他,“反正到门就打车了。”
“打车也要去外面等,这么冷的天,就不能惜自己一吗?”
宋喻明终于听了他话里的火药味,生气地拍了他一:“程向黎,你是不是还没睡醒,怎么今天脾气这么差?”
“我没有。”程向黎义正辞严地反驳他。
“……你有。”宋喻明小声嘀咕了一句,委屈地蹲在地上,从箱里翻了一件羽绒服。
程向黎清楚自己因为什么发火,看他委屈的样,心里过意不去:“明天要我接你班吗?”
“不用了,我累了就自己打车回来。倒是你,早找回工作状态才是真的。”宋喻明把卫衣脱来放包里,穿好羽绒服,不咸不淡地揶揄他,“现在满意了吧?”
程向黎尴尬地咳嗽了一声。
把宋喻明送到医院,程向黎回到家,还是很在意洪艺博挖墙脚的事,在电脑上对他行了地毯式的搜索。
都说男人像酒,四十岁正是质量的分界线,好酒越品越醇。要是宋喻明真跟他去了北京,说不定就被他骗得神魂颠倒,再也回不来了。
虽然不在医疗行业,程向黎也知一家大医院里科室主任的分量,看到这么优秀的专家,不觉有些危机。
宋喻明的夜班结束后还连着两场手术,程向黎没能等到他回来,只能先去模拟机心报。
复训为期四天,每天四小时,剩时间,考生安排相对自由。程向黎其实可以回家,但因为之前耽误了好几天,他还是打算收收心,在房间里多复习几遍,保持考试的状态。
第二天,程向黎的考试时间安排在晚上。在航前准备室里,他看到了今天和自己搭档的副驾——袁涵。
对袁涵这个人,程向黎了解不,只知他是公司有名的际草,见了谁都喜要微信,和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聊上几天,就能把他变成自己异父异母的好兄弟。
见他过来,袁涵主动和他握手:“程机,听说你前几天家里了事,这么急着过来考试,吃得消吗?”
消息倒灵通的。程向黎不知他说这句话的用意,淡淡表示:“没事,不影响。”
也许是看他对自己搭不理的样,袁涵又继续找话题:“您上次那个起飞时单发的险真是理得太好了,有过这么真实的历练,模拟机肯定不在话。”
“……”程向黎最烦这无效的捧和结,不得不拿机的权威,提醒,“先专心准备考试。”
今天四小时的考试,依然是两小时作,两小时监控飞机。对于程向黎来说,就是把作权给右座的副驾,自己负责陆空对话、监控飞机仪表,合他检查单。
但一旁的袁涵状态似乎不太好,上来几个科目,被考官刁难着复飞了三次,程向黎明显觉他的作非常急躁,甚至都忘了让自己收起落架和襟翼,还是程向黎提醒之后才反应过来的。
袁涵知自己表现不好,小声地和他歉:“不好意思程机,让你见笑了。”
程向黎也对他不太满意,但还是不想给他太多压力:“袁涵,不要张,你又不是第一次这些了。”
袁涵了,考试继续。公司今年新修改了复训模式,变成了先考后练,简而言之就是从考纲里科目,和真实的空难一样,他们并不知接来飞机会发生什么。
起飞阶段,飞机顺利离开了地面。但在起飞爬升后没多久,程向黎发现自己前的空速表转速慢了,pfd现了空速不一致警告。
他立刻将况汇报给了袁涵,话音刚落,手的纵杆开始剧烈抖动,频、烈的震动通过双臂传遍了程向黎的全,不断地提示着飞机即将失速坠毁。
“继续爬升。”程向黎一边命令,一边握作杆,检查袁涵面前的仪表,“你的仪表是好的,你来飞。”
现代客机都有三独立的关键飞行仪表,现这况,可能是因为一侧的托-静压系统堵,导致速度测量不准确。飞行员可以通过叉检查,启用正确的仪表。
“我作。”袁涵接过了飞机的控制权,然而就在同一时间,飞机突然失去控制,作杆变得异常沉重。
袁涵意识地想把杆拉起来,程向黎本想去拿检查单,见状立刻提醒他:“不要拉杆,向上调平。”
袁涵听从他的意见,终于将俯冲的飞机改到平飞,据记忆项目,完成空速不可靠时俯仰和推力的设定。
程向黎打开无线电,向空汇报了飞机遭遇的险,请求返航并询问了此刻度和速度。
然而此刻,驾驶舱里面临着一个更大的问题——经历了刚才一通改平后,飞机的速度太低,舱回响着作杆抖动的声音。
他们急需气通过机翼,为飞机提供升力。
程向黎注意到飞机还有五度的仰角,上命令他:“压杆。”
但也许是因为刚经历过一次俯冲,又或者是觉得飞机爬升度不够,此刻用度换速度风险太大,袁涵并没有听从他的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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