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就好,若是缺了什么,尽来告诉我。”祁夫人并未把着家权不放,平日里让几个儿媳协助,那个院便是大夫人亲自监督收拾来的。
善善了。
她好奇地打量这间屋,大舅舅院什么也不多,屋倒是有满墙的书,比教书先生家还多。
注意到她的视线,大夫人又问:“善善识字了没有?”
“识字了。”
“写给我瞧瞧。”
平常在家里,娘亲就天天盯着她写大字,善善也不害羞,人拿来纸笔,她就大大方方地攥着笔写了自己的狗爬字。
大夫人知她低,本来期待不,见她会认会写,更是喜,又考校几个,善善也一一答上。她更是喜,摸了摸善善的小脑袋,命人拿来一个锦盒。
“我这个舅娘第一次见你,也不知该送什么。这是西洋来的玩,家的孩都有,不知你喜不喜。”
她从锦盒拿一个筒状黄铜外壳的事,善善觉得熟极了,等她接过来,放在前一瞧,里面的图案五彩斑斓变化,可不就是从前沈云归拿来逗她的万筒!
善善可喜啦!
也可喜大舅娘啦!
夜里,她躺在床上,娘拿布给她脚,被碰到脚底心的,她抱着万筒咯咯笑了来,到翻躲避娘的手。
温宜青走过来看见,纳闷:“这是哪来的?”
石:“大夫人给的。”
善善一骨碌爬起来,献宝似地把新玩给她看,滋滋地说:“娘,大舅娘真好,我喜这儿。”
“是吗?”
“大舅娘还跟我说,大表哥读书可好了,叫我有不懂就去问他。我想好了,明日我就去找他玩。”
温宜青摇了摇:“不行。”
“为什么?”
她戳了戳女儿的小脑袋,轻轻:“你当所有人都跟你似的,整日只想着玩?你的大表哥忙着读书考功名,他白日里要去上学,夜里还要回来复习,可没空陪你玩。”
“那……那我找其他表哥表。”
“他们都要上学堂,也没空陪你。”温宜青笑:“等过些日,娘也把你和石送去学堂,到时候,你们还可以一起上学。”
一起上学堂哇!
想到那个画面,善善又期待起来。
夜里,她躲在娘亲的怀里,叽里咕噜说了一通兴话,直将温宜青念得都疼了,伸手夺去她抱在怀里不放的玩,才让她肯乖乖睡觉。
可她闭了,还动来动去,想的全是今日的所见所闻。
伯府如何气派,外祖父母如何威严,家人们如何亲切,每一样都让善善喜的不得了。
她想着想着,不知何时睡去了也不知。
第二日。
善善还在睡梦之,忽然被一阵大力摇醒。
她正睡得酣,小脸都皱了起来,却听耳边有个声音一直在喊:“善儿,善儿,该起来给夫人请安了。”
善善翻了个,躲去这些促。都不给她反应的时间,丫鬟们便已经将她从床上抱起,伺候着给她换了衣裳,冰凉凉的布巾贴在脸上,叫她一激灵清醒了过来。
她茫然极了:“怎么了?怎么了?”
丫鬟:“善儿,该去用早膳了。”
善善重新闭上:“我晚儿吃。”
那怎么行呢!
丫鬟们给她说起了规矩。
在忠勇伯府,早膳是一大家一起用,谁要是去晚了,就是所有人一齐等着他。
那可是大大失礼的!
善善可是闻所未闻!
她在云城的时候,每一日都睡得日上三竿,足足睡饱了才起,温家可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厨房里的灶一直温着,何时她起了,就给她饭。她还是这么丁儿小的孩,温宜青向来惯着她。
善善不敢置信极了,可丫鬟们说的是,她也不知该怎么反驳,就与她们商量:“就不能睡饱了再去吗?不睡好了,我怎么尝的哪个好吃呢?”
丫鬟:“这样不符合规矩。”
“与外祖父母说一声不就好了?”
丫鬟们笑作一团,谁都没放在心上,善善只好不不愿地起了床。
她想要人抱,可丫鬟们也不同意,嘴里说着什么礼仪,善善也不懂得。她走去的时候,石早就起了,善善还想把他叫上,又被丫鬟们拦住,说是不符合规矩。她就只好和石哥哥挥挥手打了个招呼。
她在路上问:“我娘呢?娘呢?”
“姑一大早就去给夫人请安了。”
怎么又是规矩?
善善地叹一气。
到了饭厅,她也不是来得最晚的,但也坐了大半。
善善兴喊了一圈:“大舅舅,大舅娘,二舅母……”
叫完了,也不等人应,自己找到空位坐了来。
桌上摆了满桌,伯府那么大,善善一大早起来走了那么多路,这会儿早就觉得饿了。她刚拿起筷,旁边的丫鬟就着急地说:“小,错了,错了!”
吓得善善一停了动作。
众人互相对视一。
大夫人小声提醒:“善善,得等老爷夫人来了才能用膳。”
善善:“……”
她瘪了瘪嘴,放了筷。
从前她在家的时候,娘亲可从来不这些。有时候她忙碌铺的事回来的晚,还叫她自己先吃了。
她摸了摸空空的小肚,在肚里忧愁地叹了一气。
坐在她隔的女孩忽然笑了一,善善记得她,是三舅舅家的表,她好奇地问:“你是不是从乡来的,什么规矩都不懂?”
三夫人笑着:“善儿原先在小地方,那儿可不像京城讲究。”
祁晴又问:“你是从哪儿来的?”
善善连忙说:“云城。”
“那是什么地方?我连听也没听过。”
善善也不介意,还想与她说说家乡的好,可表不愿意听,她撇过了脑袋,与边的三夫人说话。善善张了张,也闭上了。
她心里失落落的。
怎么京城里的表与钱叔叔说的不一样,好像一也不喜她。
第8章
昨夜舟车劳顿,好好休息了一番,清晨一早,忠勇伯夫妇便将温宜青叫去,问了一番她的过往。
温宜青便将往前二十余年缩成简单几句,说给了祁老爷与祁夫人听。
她在温家过得不并不差,温氏夫妇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自小也是千百般疼,小时候更没受过什么苦。唯一辛苦的几年,就只有善善生,又恰逢爹娘去世,一人带着孩,还要应对上门来抢家产的族人。
但那些也熬了过去。
祁夫人用帕了的角,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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