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觉刚刚稍放心来,就听见燕知说:“我不需要牧觉……我只要你。”
那是一极度信任依赖的语气。
牧觉对这个语气再熟悉不过,却已经有整整九年没听到。
他看着重新陷安睡的燕知,一侧的眉缓缓抬了起来。
(二合一)
“我不需要牧觉,我只要你。”
燕知在梦里说得十分笃定,就跟五年前一样。
过了刚现幻象最无措的那一两年,燕知最害怕的事就是自己把牧觉忘了。
不是说他怕忘记牧觉这个人。
他怕自己忘记牧觉的任何一细节。
每次牧觉新的作品,燕知都第一时间买票去看。
帕市行戏剧,国外电影放映的更是场次很少。
燕知钱也有限,经常去映场的后排站着,只要三分之一的票价。
牧觉右耳缘上的小痣,不说话的时候稍有一上扬的嘴角。
牧觉修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永远带着无限耐心看着他的睛。
这些外形上的东西,燕知很容易在他的作品反复温习。
但是有些东西不行。
牧觉睡得越熟就会把他搂得越,有时候会让他扒着被往外爬,气势汹汹,“牧觉我要被你捂死了!”
然后这个时候睡惺忪的牧觉会意识地低亲他的耳朵,“乖,好好睡觉。”
牧觉打完篮球之后汗淋淋地把他扛到肩。
燕知气得蹬着大叫,他还笑。
这些电影里都不演。
甚至有段时间,电影都断了。
燕知在斯大接了机度学习。
只要输足够多的条件和对应的结果来训练模型,就能够教会程序提取数据特并完成预测任务。
燕知把自己也当成一个程序,不停地输他和牧觉的过去,寄希望于幻象能学会像真的牧觉那样,他。
或者说,曾经那样他。
在这个过程,燕知发现自己能无比清晰地回忆起牧觉所有的好。
就好像牧觉全是好的,只有好的。
夏天天气,燕知胃不好又不能吃凉的解暑。
牧觉端着一碗腾腾的汤面,在燕知边坐着,“我吃一小,你吃一大,好吗?”
燕知觉得不公平,“不好。”
牧觉对他百依百顺,“那我们换,我吃一大,你吃一小,好吗?”
他的睛,他的嘴角,他的手指他的小痣,全都纤毫毕现。
燕知知边没人。
但他又是被陪伴的。
他的盘里明明是盖着廉价芝士的油腻意面,但他却总觉得是牧觉让家里的阿姨给他熬了汤煮的面。
燕知吃一停一,似乎真的与人分享。
饭吃完了幻想也结束了。
他只是觉得有疼,一秒就把刚吃的面尽数吐在了地毯上。
那是他最迷茫的一段时间。
他无法调和绝望与幻想。
天平的任何一侧都好像是渊。
燕知选择了温的那一侧去堕落。
频繁看见幻象的况,燕知跟林医生提过一次。
他其实想问的只是为什么会疼。
但是林医生当时非常严肃,烈建议他立刻调整药。
燕知同意了。
他以为药是治疼的。
燕知照林医生的医嘱,那几天都是早上四起来先吃过药,才去实验室。
每周末燕知要开车去市里的海洋馆打工。
路上是他最轻松的时间。
他控制不了什么时候不让牧觉来或者让牧觉消失,但是每次他想要牧觉现的时候,他总是会来。
就像是过去牧觉承诺过的。
“只要你开。”
明知是不对的,燕知却总忍不住在开途的时候找牧觉说话。
他喜跟他讲最近自己了什么实验,学习了什么理论。
他给牧觉讲自己那个关于成瘾的课题有着怎样令人骄傲的步。
“牧觉,我是你的骄傲,对吗?”
“只要我能控制,我就不用离开你,对吗?”
有人追求他,在大广众之为他读诗。
燕知笑着问空气:“你会吃醋吗?”
乐此不疲。
换药后的第一个周末,燕知刚开上速就想跟牧觉说最近自己没疼了。
但是可能对这个话题没那么兴趣,牧觉没有如期现。
燕知频繁地看自己空的副驾驶,换了一个话题,“我返回去审稿的文章已经接收了,个月初就能在刊线上发表。我还拿到了今年的第一笔独立经费。”
他当然是牧觉的骄傲。
牧觉对他的任何一成就和步都是绝对自豪的。
过去燕知上学拿的各奖状奖牌家里都放不了,牧觉连他得的“重在参与”塑料小红都舍不得扔。
发表学术论文和拿到独立经费是他科研工作的重大展,牧觉不可能不关心。
但是那辆四手破尼桑里,只有燕知一个人自言自语。
他心变得快起来,控制不住地往压油门,“牧觉?”
燕知意识到肯定是哪儿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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