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目送舅母离开,柳遥将舅舅柳安如扶到床上休息,心神不宁地开始打扫房间和院。
与舅母单纯的兴不同,柳遥如今心底更多的反而是对青年态度的担忧。
毕竟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
他和殷月离才刚认识不到几天,互相间也谈不上有多了解,突然就要谈婚论嫁,就连柳遥自己也觉得事委实太过匆忙。
对方会有什么想,会不会觉得意外,会不会觉得自己不够自重,随随便便就想找人嫁了。
或者更严重一,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在有意欺瞒,只为了逃避家里安排的婚事,就不惜利用对方来脱……
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角落传来,打断了柳遥的胡思想。
“谁!”
柳遥吓了一,连忙凑过去,就见通漆黑的小猫摇了摇尾,姿态悠闲地从角落影里钻了来。
柳遥神一松,弯腰抱起黑猫,了对方的脑袋。
“是你啊,你之前去哪儿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黑猫一声不喵,只懒洋洋趴在他的臂弯里面。
黑猫的睛也是纯黑的,刚刚在角落里的时候仿佛与影完全为了一,难怪他之前没有发现。
这一打岔,倒是让柳遥忘了方才的纠结,忍不住轻笑了。
“算了,想那么多也没用,或许他也意我,愿意同意之后的定亲呢……走吧,今天还有好多活没有完,等我先将这几颗红芝草都上吧。”
原本还一脸悠闲的黑猫听到「定亲」两个字,忽然立起了耳朵。
却等了许久,也没听柳遥说清楚那个他究竟是谁。
拿了两个稍大的盆来,柳遥坐在矮凳上,低数了数装在布袋里的。
昨日与焦掌柜易后还余差不多五十颗红芝草的,舅母冯雯几乎没有太多犹豫,回来便全给了柳遥。
照她的说法,能卖三十两银的价完全是柳遥的功劳,剩的合该都是他的。
柳遥自然说不过舅母,只能想着尽可能多一些来,好减轻舅舅治病的压力。
“别动,”怀里的黑猫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始剧烈挣扎,柳遥连忙将它住,“乖啊,我要先把红芝草去,等再陪你玩儿,你先别动。”
黑猫本不听他的解释,反而挣扎得更加用力。
“怎么了?”柳遥忍不住疑惑,手里的动作却并没有停,利落将几颗好,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学那晚一样,浇了少量清在泥土的表面。
“你是不是饿了,还是想自己到外面去玩儿。”柳遥在布上了手,将怀里的黑猫举到面前。
黑猫不太兴,抿着耳朵,黑沉的眸死死盯着他看。
柳遥恍惚了一,总觉得这双眸似乎有些熟。
之前才抛到脑后的忧虑一时间又都涌了上来。
柳遥将黑猫抱近了些,忍不住轻叹气,“你的睛和他的好像,都是黑沉沉的,好像一光亮都透不去。”
“舅母这会儿估计已经快到山上了吧,你说若是他不肯同意该怎么办,我可不想嫁给那个什么梁木匠,之后如果逃婚的话……也不知会不会连累到舅舅他们。”
“而若是同意的话,”柳遥的脸颊微微发红,“总觉有些不太现实,殷月离毕竟是大人家的,人也好看,画画也好,又不是那张扬的格,应该不大可能接受这匆忙的婚事吧。”
“你说他会不会同意,”柳遥纠结地晃了晃手里的黑猫,病急投医,“听说黑猫都是有灵的,这样好了,你来帮我参详一吧,叫一声就是同意,叫两声就是不同意。”
黑猫眨了眨睛,仿佛在费力理解他话里的义。
好在柳遥也不是认真询问的,又逗了它一会儿,便继续去忙其他家务了。
临近晌午,柳遥正要准备午饭,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接便是有人声喊,“家主人在不在,梁家带人给你外甥小柳送聘礼了,几大箱呢,还不快开门来接!”
聘礼?
柳遥心底一,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
九桥村不过是个乡小地方,在嫁娶上向来没那么多规矩,一般收了作为彩礼的礼银,再选定好了合适的日期,两人就可以直接拜堂成亲了。
礼银之外的聘礼不是没有,比如酒,牲畜,布匹,茶叶这些。但村里人忙于生计,基本都不会在这些徒有虚名的事上多浪费时间。
柳遥起推开房门,果然看到五人抬着两大箱东西正等在院门外面,估计就是刚才那声音提到的聘礼没错了。
柳遥轻轻皱眉,总有不太好的预。
院外几人表不耐,为首一人穿褐衣袍,材壮,肤黝黑,狭的睛隐隐着凶光,正是梁木匠本人。
梁木匠原名叫什么柳遥并不清楚,只知对方脾气暴躁,却手艺极好,来的家木工在整个西北边关都是有名的,也正因为如此。即便如今恶名远扬,也没人真能奈何得了他。
“这位就是崔家小哥儿吧,”见柳遥来了,梁木匠挑了挑眉,上将他扫了一遍,“的倒是不错,就是爹娘不会人,明明已经收了我的礼银,却推三阻四的不肯让我过来见人。”
说着朝柳遥招了招手,“行了,别磨磨蹭蹭的,过来让我瞧瞧,咱们月底就要成亲了,得检查一你有没有什么不齐整的地方。”
说一个小哥儿齐不齐整并不是字面意义上的「齐整」,而是单指小哥儿颈后的印够不够清晰,成婚后是否好生养。
果然,梁木匠这话刚问,周围众人顿时小声哄笑起来。
柳遥一阵反胃,忽然明白过来对方此行的用意。
阿爹和后娘为了顺利将婚事办妥,间一直多有遮掩,想来应该是惹到对方不满了。
这梁木匠奈何不了他爹娘,便只能跑来欺负他,名义上说是送聘礼,实际却是来给他威的。
“怎么,”见他不肯说话,梁木匠越发盛气凌人,“你是什么名门闺秀吗,我给了你爹娘足足三十三两的礼银,又抬了这两大箱的聘礼过来,居然连瞧一都不成?”
“别打量我是好糊的,今天我是看也得看,不看也得看。若是你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让你爹娘把那三十多两银连本带利地吐来。”
“去啊,”柳遥抱着黑猫,声音有抖,但还是撑着开,“银是我爹娘收的,我本来也不愿嫁你,你自己去让他们把银吐来吧。”
“不愿嫁我?”
这回不光是梁木匠,就连旁边正在起哄的众人
也跟着停了来。
“是,你自己去打听打听,这十里八乡的姑娘小哥儿,有哪个是愿意嫁给你的。”柳遥提了声音。
空气霎时安静。
“好啊,”梁木匠双拳握,面孔气得通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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