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切号发消息:[詹老师,需要我来接你吗?]
就詹延那儿酒量,喝两杯恐怕就趴了。
詹延的确已经喝了两杯,不过是啤酒,杯很小,还没到醉的地步,只是有脸,看着骆恺南发来的新消息,恍惚了片刻。
他不是女孩,更不是骆恺南的女朋友……为什么要来接他呢?因为担心他吗?
好像从来没人这么担心过他。
他忽然想起了被他遗忘许久的沈皓。
要想在公司里升职,光凭能力是不够的,还得讨领导心。
为此,沈皓经常在饭局上番敬酒,红的白的混着喝,时常醉到上吐泻,需要人扶着走。而他也会时常在夜接到来电:“喂,是沈皓的室友吗?麻烦你来接他一,地址是……”
他在沈皓的通讯录里,一直都是“室友”这个备注,没有名分就算了,连名字也没有。
沈皓的同事都知他的存在,却都不知他们真正的关系。
但即便那般,也比现在好。
詹延聚不起焦的目光迟钝地扫过圆桌旁的其他人。
因为是秋前夜,校方事先就贴心地通知了他们,研讨会结束后的聚餐,可以带家人一块儿来。
此刻,许多人的旁都坐着伴侣、女……他从外地来,即使没带家属,在外人也算正常。
可只有他自己知,他不正常。
他像一颗蛀空了的牙齿,表面光洁白净,里空麻木,平时没什么觉,可只要受到一丁刺激,就会疼痛不已。
他已经没有沈皓了,没有一个可以在夜等待的人了……更没奢望过有人会在夜里等他回去。
骆恺南只是心而已,不能作为久停靠的港湾,可他漂泊得太久了,乍然见到港灯塔向他投来的一束光,就不由自主地朝那方向驶去。
哪怕只短暂地停靠一晚,也是好的。
酒店房。
骆恺南靠着椅背,无聊地等了几分钟,手机终于传来了回讯——是一条语音。
他开,率先传扬声的,是嘈杂的背景音,过了一秒,才是詹延的声音。
很轻,很,像是的嘴贴着话筒说的:“好……恺南,一会儿来接我吧……结束了我发你消息,麻烦你了。”
骆恺南不自觉地笑了,也低声回了句:“嗯,我等着。”
由于许多人的家属在场,这顿聚餐只持续到八半便散了。
有人喝嗨了,嚷着再来一瓶,被老婆揪着耳朵丢脸退场。众人哄笑不已,随后也各自打回府了。
詹延迫于人世故,又喝了一小杯酒,这会儿有些犯,勉能站住,提起自己的包、和主办方发的月饼礼盒,跟随大家一块儿了包厢,来到饭店门。
从这儿到酒店不过一刻钟的步行路程,他五分钟前给骆恺南发了消息,再等会儿,应该就能等到了……
正想着,一旁忽然伸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詹老师?你还好吗?”
詹延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视觉并未模糊,记忆也并未丧失,转看清了拍他的人,认了是刚才坐在他旁边的一位老师。
于礼貌,他们换了姓名,互加了好友,对方名叫孟修,恰好来自晋城的另一所大学,因为很巧,席间他们多聊了两句,基本上是孟修问什么他答什么。
“我没事,我在等人。”詹延捂着额,支撑混沌的脑,客气地问,“孟老师,你怎么还不回去?”
孟修笑笑:“哦,我看你脸有红,怕你喝醉了,就问个况,没想到詹老师有家属来接啊,是我多虑了,原来我才是孤苦伶仃的那个。”
詹延担心一会儿骆恺南来了被误会,连忙解释:“不是家属,是我的助教,这回跟我一块儿来听讲座。”
“是助教啊。”孟修似乎很兴,接着问,“詹老师是单吗?”
詹延微微一怔。
这个问题的目的太了,他不傻,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们才刚认识,问这私人问题非常冒昧,孟修商不低,席间与其他老师相谈甚,饭局结束的时候,好几个人说次去晋城要找他约饭,显然是个左右逢源的男人,不该犯这最基本的社忌讳。
而且仔细一想,孟修刚才似乎有意暗示他,自己也单。莫非……
“詹老师好像很锐嘛。”孟修或许是瞧了他神的警惕,摸了摸鼻,趁其他人都没注意这边,悄悄靠近他,“那我就直接问了……要去我那儿坐坐吗?”
“……”
詹延这辈到目前为止,接过的同类只有沈皓和任绍辉,沈皓甚至算不上同类,任绍辉则是踏实的类型,从来没遇到过第一次见面就求偶的。
孟修却仿佛习以为常,还对他的反应到奇怪:“你怎么好像很惊讶?难……你不是?”
詹延犹豫了半秒,孟修就确定了,重新笑:“我就知,我直觉很准的,从来没看走过。”
“抱歉,我不能接受这样的……”詹延不好意思说“约炮”两个字。
孟修诧异:“难你从没约过?真的假的,你应该很受迎吧?”
詹延平日居简,上回去酩酊是生平第一次去酒吧,哪儿有渠被人约。
“我……比较想要一段期稳定的关系。”他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拒绝。
孟修听明白了,哈哈笑了两声:“詹老师好纯,我岁数也不小了,比你还大三岁,也想发展一段期稳定的关系,但总要先试试合不合适吧,否则怎么稳定?那方面的验可是很重要的。”
骨的话题直截了当地抛到了面前,詹延不知所措。
他隐隐觉得孟修说的不无理,但又实在无法接受这从开始的了解,不知该从何反驳起,唯有尽量拉开距离,表明自己的态度。
酒气趁着大脑疏于防备,再度涌上,他得比刚才更厉害了,往后躲避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其他刚来的客人,险些摔跤。
孟修顺势揽过他的腰,觉到那的柔纤瘦,心又澎湃了些。
詹延一现就引了他的注意,稍微攀谈了几句后,更是令他心动不已。
着一副禁的清冷相,却是温文尔雅的好脾气,一看便知在床上会很顺从。
让人很想看他颤栗哭泣。
孟修打算再问一次,或许詹延乎乎地就答应了。
他正开,突然,前方传来一男声:“喂。”
孟修抬,循声而望——一个大年轻的男人站在三米开外,手着兜,面沉如,甚至不愿挪动脚步走完这最后几步,就站在那儿,冷冷盯着他们。
更准确地说,是盯着他怀里的人。
“詹延,过来。”
给你一个家(双更)
这一句喊得特别凶。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