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想到是我?我的天啊,我是那人吗?”比利珠瞪得快要飞来了,“宝贝,你都多久没找我了?一找我就兴师问罪,我很受伤啊!”
安隅面无表地看着他,“不要装了,尖塔所有八卦都是从你嘴里溜去的。”
比利气得炸,“谁说的?!”
“官说的。”安隅顿了顿,“还有唐风官,羲德官,炎官,,搏,甚至蒋枭,他们都让我小心你。”
比利:“……”
“你知典吗?他可以看穿人的心思。”安隅诚恳:“典说,每次他遇见你,你都正在心里盘算着要去传播谁与谁的八卦,满脑都是见不得人的脏东西。”
“……”比利大声咽了吐沫,尬笑:“话不能这么说,我只是一个报转站,再说了,你带着一脖吻痕满尖塔晃,明摆着就是向大家宣告主权啊,我也不是传你的八卦,我这是在帮你划地盘!我不一直都是你的心腹吗?”
安隅言又止,“那——地盘划完了,以后禁止你再传我与官的任何事。不,以后你不要擅作主张来199层找我,见面也不可以再带任何电设备。”
“别啊,你这样一说搞得我们很疏远。”比利有些难过地了鼻,“我可是你到尖塔后的第一个朋友,你就要这样抛弃我了吗?”
安隅:“刚来时我什么都不懂,现在你已经没用了。”
“……”比利脸差气歪,扭就往外走,“我就知,什么人带什么人,你和秦知律一样,都是心防极重的小白狼!”
“你等等。”安隅突然叫住了他,“你也觉得官心防很重?”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比利转回叹了气,喃喃:“他小时候还不是这样,不过……也是的,哪有谁经历了那些还能保持天真呢。秦知律没有变成恶人,已经是神明对人类最大的恩赐……如果真的有神明的话。”
安隅一时语,比利又走回他旁边,话匣打开,开始对他说最近各派的宗教又搞起来了,就连主城人都在私底疯狂讨论各神学怪诞,之前销声匿迹的诗人也重新回到公众视野,虽然教堂无法营业,但他在社媒上开了一个号,时不时发一些神兮兮的让人看不懂的话。
安隅心不在焉地听了一会儿,问:“是因为莫梨事件吗?”
“嗯,因为黑塔正式把灾厄更名为【神秘降临】,但本质上还是莫梨事件推动的。”比利啧啧地摇着,“很荒唐吧?之前千万人捧,一夜之间大家就好像把从前都忘啦,提起就骂,哪怕黑塔说了莫梨最终选择自毁,但没有一个人会谢她。”
安隅想了一会儿,轻声问:“那,会有人谢官吗?”
“啊?”比利一绊,“当然啊,律是被全人类仰仗的防御力量,怎么会有人不谢他?”
安隅注视着他,“如果他不再是可靠的防御力量,还会有人谢他吗?”
“可他就是啊。”比利笑,“你是不是从黑塔和大脑听到什么言蜚语啦?嗐,告诉你,这么多年来,黑塔和大脑一直有个别人在质疑他,这似乎已经是某标准化程了,他自己也不在意。”
“为什么会不在意。”安隅想起那段眠审讯,低声:“他什么都知,但却好像不会产生任何,也意识不到自己正在承受什么。”
房间里忽然安静了去。
比利不再聒噪,他的脸少见地凝重,视线落在随背着的药箱上,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笑了笑,低语:“律的这颗心脏,没人能看透,也没人能碰。在他十六岁枪杀全家之后,再也没什么能打破他的心防了……哦不对,还要除去当年95区的任务,只是没人知95区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毕竟只有他一个人走来,我听说,就连黑塔都没有关于那个任务的存档。”
关于95区,秦知律很少提起,安隅也没在官的记忆看到任何相关的记录。
至今他仍然只知秦知律对95区的超畸使用过基因染,反而将对方变成了一个和他类似的基因熵无限的怪,而后武清空了全城,没留任何痕迹。
除此之外,只有秦知律在53区低语过的一句话——95区加速演绎了世界的终局。
……
“没有人知世界的终局是什么,但每个人都在为了平安和自由而奋斗。虽然神秘诡象愈演愈烈,但我们也不再像二十多年前那样茫然无措,在二十多年间,我们逐渐拥有了穹,基因研究,我们组建了尖塔,并一直被大的守序者保护着。不仅是秦知律,还有那位新加的神秘守序者,代号角落,据说在人类关闭穹排查莫梨备份时,是他穷尽力量使主城时空停滞了二十多分钟,护住全城平安……”
新闻主持人声并茂地演讲着,安隅了页面,又拉刷新。
他原本只是在等着刷面包店的广告贴,却不料平台自动将诗人两分钟前发布的容推到了他的首页。
的社媒账号像是那幅新画——苍穹大片开合的睛。
他刚刚发布了从前写给安隅的预言诗《眠于渊》,安隅迅速浏览过那些熟悉的文字,视线却在最后几句停住。
门突然被敲响。
“是我。”秦知律着终端走来,挑眉,“你看到论坛了吗?”
“呃。”安隅关闭社媒,“早上扫了一,后来就没有再看,怪吓人的。”
他顿了顿,又小声补充了一句,“官,大家已经给我们写了好几本故事了——就连凌秋都编不那么多离奇的剧。”
秦知律挑眉,“谣言的平息需要一些时间,我是想要提醒你,别去扰,否则只会越传越奇怪。”
他丢一句便转要走,安隅却在他后轻声:“这不能算是谣言吧。”
秦知律脚步一顿,回过,“嗯?”
“716与21确实亲吻了彼此。”安隅了嘴,看着地板低声:“据我了解的ai原理,这确实不是我与您的主动行为,而是ai在学习我们的与行为后,自我迭代演绎的结果。716说,由于数据的不完整,有时它们的推演并不会真实发生,尤其是人类比ai更擅压抑和掩盖自己的。”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安隅独自说话的声音,他语气平静,抬眸看向秦知律,“但无论如何,官,人工智能认为,我们注定在未来会相。”
秦知律注视着他,沉默不语。
那双黑眸比往日更邃,看似沉静,却又似蕴着安隅看不清的。
许久,秦知律才低声问:“你真的知什么是相吗?”
安隅又垂眸,“抱歉官,我不太能理解。凌秋说过,是心甘愿牺牲掉自己的一分,甚至是自己的全,来为另一个人付。这是我最不能理解的分,我从没想过,也似乎绝不可能为任何人牺牲自己。”
秦知律闻言却只是轻轻勾了勾,神平和而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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