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不早, 三人商议完要尽快去南海,便准备各自去休息,谁知一回却见一直没说话的淮如善撅着, 手举着烛台, 整个人都快趴到了案几上去。那两副一模一样的画像则被他迭放在一起用手举着。
淮如峪眉了,在他上踹了一脚:“你在什么?小心烛火!”
“诶,别碰我。”淮如善扭了扭,直起将画像举些, 得意:“这次你不带我去南海都不成了。”
“你发现什么了?”淮如峪皱起眉。
“应该是鲛人墓的地图。”淮如善。
“让我看看。”淮如峪说着就要伸手去接画像,淮如善却猛地退后两步,仰着:“带我一起去, 不然我就是给你了, 你也不会看。”
淮如峪面不善地瞧着他,淮如善顿时有怂, 挪动脚步往安卿后躲了躲,不服气地嘟囔:“我不是小孩了。我知地图,你就是不带我去, 我自己也能找到船海, 说不定比你还要快些。”
说完又觉得自己势单力孤,戳了戳安卿:“表弟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安卿给了他一个莫能助的表。
倒是淮如峪看了他半晌,忽然嘆气:“你要去便去吧。画上到底有什么?”
没想到这次如此简单, 淮如善呆了呆, 接着反应过来,正了正,将迭放在一起的两幅画悬在烛火上方:“你们看, 就是这个。”
就见烛火之上,那两幅迭在一起的画像之上, 隐隐约约显了浅淡的廓来。
“若是只有一副画像,在烛火是看不到这图的。”淮如善将其一副画像拿开,那浅淡的廓果然便看不见了。他将画像给淮如峪,叫淮如峪举着,自己则寻了纸笔过来,一边画一边解释:“我以前四游玩时,也见过这样的技艺。以特製的颜料在纸上书写,写来的字晾上一会儿便消失了,若要看纸张上的字,需要对着烛火,烛火一熏烤,字迹便会显现来。”
他本来只是好奇试一试,一开始只拿了一幅画,并未发现特殊之。但他无意间将两幅画迭放在一起,火光照到画像之上,却隐约多了些浅淡廓。
“这两副画像应该比我看见的民间技艺更超些,字迹很淡,必须要迭放在一起才会显。”他指着宣纸上临摹来的廓:“这廓,看着像是雨泽的舆图和临近的海图。你们看这里,这里是嘉懿城。嘉懿城南边便是南海海域。海域正南方向这座岛,应该就是鲛人墓……”
说话间,他已经将整副图都临摹了来:“……这些浪应该便是海向,只要避开这些逆的海,应该便能靠近鲛人墓,只不过鲛人墓周围还画了一圈黑竖条,却不知是什么东西。”
其他三人凑过去细看,也都没有看个所以然来。只不过照常规猜测,大抵会是一些防御之。
“若是猜不来,便只能等去了之后随机应变了。”安卿。
萧止戈颔首赞同,看向淮如善:“你对舆图和海图都很熟悉。”本来以为只是个被兄护着的纨绔,没想到也有些本事,至少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单纯憨傻。
淮如善嘿嘿笑了两声,接着便察觉到另一侧淮如峪沉甸甸的视线。他缩了缩脖,也不知到底是跟谁解释:“我常年在外,雨泽包括临近海域都被我走遍了。每到一我都会画当地舆图,自然熟悉。”
淮如峪发一声哼笑,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对安卿二人:“天不早,今日就先休息吧。画像之事明日再议,我再命人去挑几个会看海的老船手。”
安卿今日看了不少书,着实也累了。便顺势告辞离开。淮如善跟在他后也想走,后却传来淮如峪咬牙切齿的声音:“阿善,你留。”
“……”淮如善脚步一僵,目光哀怨地看着安卿的背影。安卿只作未觉,同萧止戈一起离开。
此后几日,安卿与萧止戈继续去秘库之翻阅典籍。淮如善终于得了他哥首肯,滋滋得也跟着去了。只不过他没什么耐心,看了几本手札便不耐烦,专门寻那些鲛人族的民间传闻来看。
而且他还聒噪多事,安卿与萧止戈单独来时,两人一壶茶,两碟糕便能应付一天。淮如善来了之后,又是要好茶又是要各心吃,两个看门人听不见,他便叫淮如峪的侍从来送。一边吃着糕一边看书,看见个稀奇的记载还要大惊小怪一番。
一会儿咋呼“鲛人族织的鲛绡竟然能刀枪不”。
一会儿又倒一气“鲛人族海后双竟然会变成鱼尾”,说完还要偷去看安卿的:“你也会变鱼尾吗?”
“……”安卿笑着对他:“若不是看在大象与白孔雀的面上,我一定会把你丢去。”他总算明白为何淮如峪与他说不上几句话就要开始凶人,现在看来纯属淮如善太过聒噪烦人。
淮如善:“……”
大约是怕真被扔去,他总算老老实实看起了书。
等他们差不多将秘库的书籍与手札都看完时,时间已经到了八月旬。与此同时,淮如峪终于将政事理完,同时任命了心腹大臣代为理政事。与安卿萧止戈一样,他也暗选好了继承人,留了遗旨。如果淮如善不去,这遗旨便当是留给他的。但是他死活要跟着去,淮如峪只能另外挑了继承人以防万一。
除此之外,他还征用了十艘海船。这十艘海船皆常年往来于海外诸国之间,因为运载货,建造的大且结实。用于南海之行刚刚好。
十艘海船,每艘船上备了百名有经验的船夫,另加二百将士,数十名大夫等人员。底层船舱则储存了大量的、、药和武。当初从邺京带来的一批新研製的火也都分到了各艘船上。
八月二十五,一切准备就绪,所有人抵达嘉懿城,准备海。
码之上,一艘主船在间,其余九艘船以护卫之状分布于主船前后左右方位。主船之上除了安卿四人,还集齐了雨泽与大邺的锐。
安卿和萧止戈都是第一次坐船海,两人站在甲板上,看着船帆拉起,海风将船帆得鼓涨。一声号角响后,十艘海船便先后往海驶去。
前方海被破开,激起阵阵白浪。前方是一望无际的辽阔大海,安卿激盪,微微激动:“大海比我所想像的还要壮阔许多……”即便是这看着无比大的海船,在这大海之,也显得渺小而脆弱。
沧海一粟,大抵便是如此了。
淮如善从船舱走来,见他一脸嚮往慨,遂笑瞇瞇地:“你们第一次海,最好去船舱里歇着,海上船可不是小事。”
安卿受了一,:“我不觉得。”
淮如善总算找回一优越,扬起抱怀:“现在还早着,再过一会儿你再看看。”
……
船海半日之后,安卿伏在船舷边吐了个天昏地暗。先前吃去的东西尽数被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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