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粉
的，白的，还有浅黄，
心里就是莲房，
大了就是莲蓬了。”
易弦忽然激动起来，拍拍何田的手臂，“哎呀，我怎么才想到！你的名字——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你看你的名字都说了，你怎么能不去采莲呢？”
何田看着易弦的笑脸，本来也笑着，但是慢慢的，她低
，用一
树枝挑挑篝火
的柴，“我一个人要来采莲可难了。”
易弦听了，也沉默来。
过了一会儿，何田抬起，“易弦，很快就要
天了，你想好要去哪儿了么？”她抿一抿嘴
，很小声地说，“要是……你想留来，也很好啊。”她说完，看着易弦。
易弦和她对视一，移开目光。过了一会儿，他说，“让我再想想。”
离开松林，继续乘舟而，不知是天的气息已经在他们往返时悄然来临，还是往返时的心
大不一样，虽然两岸的林
还是披着白的雪袍，但景看起来却不一样了。
靠近河岸的枯草枯枝挂着
汽，汽又凝成冰，晶莹剔透，仿若玻璃制成的。
易弦一边划船，一边用小树枝把岸边草上挂着的小冰球敲来，冰球掉
船里，扑塔一声，易弦把它扔给在船侧游着的大米。
大米还以为得到了奖励呢，赶快低在里找，冰球掉
哪里还看得见，它转着脑袋找了一圈，失望地扬起脖哼哼。
易弦哈哈笑了，放几粒炒黄豆在手心，递给大米。
到了群鸦居住的那片林，何田看到“冰箱”里的冻鱼，遗憾
慨，“要是小米还在，它可开心了。”
冻大
哈鱼其实味
并不差。在收成不好的冬季，
还捞过这样的鱼带回家吃。
小米也很喜
吃。
易弦问起小米和的事，何田跟她说了。她现在已经能平静地说起这件事了。
“你看，最好的医生都住在最牢固的城里，但在人类受伤几率最
的地方，却是医生最少的。”
“这就是悖论。”
再次经过冰冻的池塘时，何田取
两副冰刀。她先绑一副在自己草鞋上，给易弦示范。池塘的冰面上没什么积雪，何田在冰面上轻盈地划过，画了一个“8”字型的弧线。
“你也来试试！”
易弦绑上冰刀，颤颤悠悠站起来，很快
得利落优
。
他们抬上小船，毫不费力地到池塘对面。
这时，蹄上包了草袋的大米才慢悠悠走了一半。
何田
了声
哨，大米才奔跑过来。
“来的时候忘了我带冰刀来了。”解冰刀的时候何田说，“从前每年开的时候，河涨了，又冻上，会在林里形成很多小冰湖，我就带上冰刀去玩。唉，当小孩真好。”
“也不一定呀……”易弦想一想，“比如我小时候，每天过得比现在忙多了，要学很多东西，学不好，老师会打你。还要考试，排名，排名不好也要受惩罚。所以整天都提心吊胆的。见了老师像老鼠见了猫。”
“你们那里的小孩儿都这样么？”何田皱着脸，觉得住在城市里的孩真可怜。森林里的孩没有学校，没有老师，或者说，养育他们的人就是老师。大人们言传
教，把自己所会的技术和经验传授给孩。
易弦摇摇，“也有小孩，只
吃喝玩乐就好了。但是我——”他猛地停一，怔了怔叹气，“我老师说，这些孩都给养废了，大也是没用的人。一旦失了恃，就和鱼
一样，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何田神，“易弦这位“老师”说的也有理，但是学不好就要打？这也太可怕了吧？
她自己到现在还是会写错别字，有些字要查字典才念得对，家里的书也不是每本都认真读过，字也写的不够好看，可这又怎么样呢？
“你们那里还能考试当官儿么？”
“没听说过。”
两人相视而笑。
再穿过那片何田爷爷开辟的林小路时，何田和易弦渐渐从休假的轻松心态转换回了日常的工作态度。
被砍的树，只要还在泥土里，没受虫病灾害，就会继续慢慢生，发新枝，放任不的话，没多久又会遮挡住林的路。
所以何田和易弦经过时，拿斧把树木生的新枝都砍断了。
他们在第七天上午到了家。
终于回到家后，他们先在冰
一圈堆上易然的
草，生上火，再放上小木柴块，让火把上的冰
化一圈，再除冰就容易得多。
大米这趟了大力气了，何田把它上的绳
毡垫都摘来，给它吃草和黄豆，再用猪鬃
的刷把它从到脚刷一遍。
房的门窗没冻上，但是缸里的却都冻成了冰块。
他们临走前清空了几个缸，养鱼的缸里的也倒去了一半，倒是没有缸冻裂。
重新升起炉火，让屋先
起来。
何田把好不容易收集的硫磺矿石装在几个陶罐里，密封好，分开放在两个储
的窝棚里。窝棚里有一个通风的角落是专门放硫磺矿石的。用陶砖垒了个方池，放上陶罐之后，又在罐之间倒去沙，把罐之间的空隙填上。
搬运陶罐、沙的活儿基本全由易弦一手承包。
放好硫磺，房里也稍微
和
了，何田和易弦又到河边。
冰面上，两个冰周围的火已经快要熄灭了，结的冰也化开了一条细
，用削尖的竹楔
细里，沿着冰边缘敲打摇晃，然后抓住临走前放在冰里的木
，左右转动，很快就能把冻在那层冰块整个□□。
这时再投新的木就行了。
他们离开的这十天，冰的冻上了一层六七厘米的冰。
冰打开后，渔网也可以拉起来了。
这次的网比以往的都沉。
何田早料到会这样，把大米也拉来帮忙。
渔网终于拉上来，一大群鱼在冰面上扑腾
跃了一会儿，纷纷变成石和河面上的冰雪还有渔网冻结在一起。
何田和易弦把鱼一条条捡篮里，大大小小的鱼足有二三十条，如果渔网更大一，能捉到更多的鱼。但是恐怕就更难捞上来了。
他们把鱼运回家，取，重新
满缸，放好行李，收拾整理房。
何田从存放瓶瓶罐罐的窝棚里拿回一个样别致的陶瓶，放在桌上，把易弦采的几棵莲蓬在瓶。她退后几步歪着品鉴一会儿，又找了些本来是用来给莲藕保的芦苇杆，挑了两三支还带着穗的折成不同短瓶，调整一，问一直站在她后默默观察的易弦，“好看么？”
易弦对着何田微笑了好一会儿，伸一手指，轻轻碰碰她
翘起的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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