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资的小手册已经到了他手,赵栖认认真真地逐条阅览,眉时皱时松,偶尔还会和萧相看法。
赵栖一脸好奇:“哥,北渊小王爷得怎么样啊?扶资说他‘相貌极佳,有多‘极佳’?单论相貌,他得上眠眠吗?”
萧世卿毫不犹豫:“不上。”
赵眠:“……”
赵栖眉间一皱:“魏枕风不愿意常驻南靖是几个意思?他要眠眠和他谈异地恋?”
萧世卿语气淡淡:“痴心妄想。”
赵眠不讚同两位父亲的看法:“‘两若是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异地恋好的。”
赵栖看着儿:“眠眠,你是真的这么认为,还是在嘴?”
赵眠嘴:“真的这么认为。儿臣很忙,他在边儿臣也没时间陪他,不如相隔两地,各忙各的,待双方均有闲暇时见面即可。”
赵栖脸上大写着“朕才不信”四字,还要再问,却被赵眠转移了话题。
“不说魏枕风了,说说你吧,父皇。”赵眠的目光落在赵栖隆起的小腹上,嘴角微扬,“父皇会给儿臣生个妹妹吗。”
赵栖耸耸肩:“谁知。不过朕这九个月确实吃辣的就是了。”
赵眠有些好奇:“父皇是又服用了秘药?”
他对妹妹的渴望由来已久。幼时不懂事还缠着父皇给他生妹妹,父皇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赵栖忧郁地看着自己的肚,“程伯言推测,应该是当年那颗药彻底改变了朕的质。这事发生的概率极小,居然能被朕碰见,朕是不得不服啊。”
如此说来,他的小妹妹并不在父皇和父亲的意料之,和当年的他一样。
赵眠想起之前白榆提起过的往事,特别想问问父皇自己生前的详细况。但父亲还在这里,他不太方便开。
赵栖想到了什么,猛地坐起:“眠眠,魏枕风没吃这东西吧?”
赵眠不解:“什么东西?”
“东陵的秘药啊。”
明白父皇在担心什么后,赵眠的表变得极其微妙:“没有,我们谁都没吃。”
赵栖又躺了回去:“那就好那就好,朕还担心他带着我们南靖的血脉跑回北渊不回来了。”
赵眠:“……父皇不必担心。”
萧世卿扶着赵栖躺好,对赵眠:“一路奔波,你也累了,先回东歇息。皇上早朝不便,日后便要由太监国了。”
赵眠从床边站了起来:“是,父亲。父皇,儿臣明日一早再来向您请安。”
赵栖笑:“请安和监国都不急,眠眠先睡几天懒觉再说。”
夫夫二人目送着离开。萧世卿忽然开:“皇上怎么不问问魏枕风几何。”
赵栖一拍脑门:“对哦,朕忘了问这个了——所以他多?”
萧世卿:“比眠眠上不少。”
赵栖蓦地一愣:“‘不少’是多少。”
萧世卿:“魏枕风比沈不辞,手或许也和沈不辞不相上。”
赵栖沉默许久,慢吞吞:“哥,你是不是在暗示朕什么。”
萧世卿:“皇上觉得呢。”
赵栖表逐渐失控:“不可能,眠眠他那么要!”
萧世卿冷笑一声:“所以说,魏枕风有本事。”
赵栖觉自己快窒息了:“靠,朕的眠眠宝贝……”
赵眠回到东,门跪了一片人,为首的正是东三人组:“恭迎殿回。”
整个南靖皇已是奢华至极,东则是奢华的奢华。太小小年纪就要刻苦读书,学着一个无论何时何地都要维持大国风范的储君,这可把天心疼坏了,这么多年一有好东西便往东送。
就说太殿睡的床榻,以南靖最好的紫檀木製成,采天地之灵气,取岁月之华,工,火不侵。睡于其上,可安神定魄,静息凝神。
离家在外时,赵眠睡了无数张床,包括西夏皇帝给自己在地里准备的龙床,没有哪一张能及这张床的分毫。赵眠一躺上去,瞬间觉得自己这一年可吃了太多苦了。
这张床得又宽又,能睡得三个成年男。以前赵眠一个人睡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却忍不住想,若是魏枕风能和他一起睡,就能让魏枕风好好受一南靖和北渊的差距了。
受完之后,魏枕风肯定自惭形秽,说不定就会在床上格外卖力,以作弥补。
赵眠不兴地发现,他开始想魏枕风了,而这只是和魏枕风分开的第十天。
魏枕风此时应当已经回到了盛京,开始逐步向北渊禁军渗透了吧。
赵眠独自躺在床上,很累却没什么睡意。他起床披上外衣,来到书桌前,打开一本空白的折,打算将自己这一年的经历以书面的形势写呈给父亲。
路过的白榆见太寝亮着灯,上前敲了敲门,得到答允后走了去。“殿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赵眠一手执笔,垂眸:“写东西。”
白榆走到赵眠边,又给他披了件狐裘,余光扫见太殿的笔墨——是两个端端正正的“正”字。
这是何意?
白榆没有多问,笑:“殿是不是在外面住久了,反而不习惯咱们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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