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枕风接着说:“之后我又查了溆园在万华梦之前有没有办过什么喜事,一共查到了三场婚礼,分别是天武八年贾老的嫡娶妻,天武十年次娶妻,以及载熙一年么娶妻。”
赵眠沉:“你是怀疑万华梦喜给人媒的嗜好和这几场婚事有关?”
“是的。”
赵眠问:“还有呢?”
魏枕风一耸肩:“没了。你当我是百晓生啊,什么都知。”
赵眠眉间皱起,很是不悦:“你要查也不查彻底一些。”
“那怎么说啊,萧公。”魏枕风笑着邀请他,“要不要现在和我一起去查个清楚?”
赵眠微讶:“现在?”
魏枕风:“现在。”
夜是黑的,只有一双少年的睛格外明亮,带着对未知探索的兴奋,朝着他月望来。
作者有话要说:
带老婆坏事jpg
赵眠惊讶于自己居然对魏枕风的邀请有那么一心动。
他想要调查什么事从来不需要亲自,多的是人供他差遣。只要他一声令,就能拿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他办事追求万无一失,甚少逞。诚如找解药一事,即便他有七八分把握能靠自己拿到解药,还是会事先向家里报备。万一他不慎失手,事也不至于落到他无法接受的最差结果。
夜和魏枕风单独两人在万华梦的地盘上晃显然不是明智之举,不符合他一贯的行事作风。可就算他不去,魏枕风自己一人也会去。若真被魏枕风查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消息,他为了占据主动,未必会告知自己。到时攻守之势异也,魏枕风肯定不会像现在这般伏低小。
还有便是……许是今夜的月光太好,那人的睛又太过明亮,他似乎被染了,压抑多年的心蠢蠢动地怂恿着他。
偶尔不那么防微虑远也没有关系吧,就随而为今夜一次。他对自己有信心,他不会闹的。
床边,魏枕风还在等待他的回答。
再三权衡后,赵眠:“衣服。”
魏枕风不明所以:“嗯?”
赵眠了床,命令:“把衣服递给我。”他朝屏风抬抬,他的外衣就挂在屏风上,“还是说,你要我穿成这样和你去查?”
魏枕风微微一怔,目光敛,睫也跟着扫了来。
他站着和赵眠说了半天的话,这会儿才发现人家是穿着寝衣的,纯白宽松,腰间衣带垂落,带着几分清逸飘举之。
他也没有束冠,发垂在前两侧,那些他常的金啊玉啊的装饰一个没见着,连发带都没系,简简单单地好看着。
其实很难说赵眠的气质和相哪个更众。他本来觉得赵眠只有相逆天,现在才发现原来人家气质也不错,纵使离了那些象征财富的金玉珍宝,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容颜。
“萧公是惯会使唤人的。”魏枕风走到屏风旁,拿起外衣丢到床上,“对了,那些人有没有让你试他们难看得要命的喜服?”
“有,”赵眠嘴里咬着发带,腾不的双手在摆自己的发,“她们还让我吃胖。”
魏枕风面无表:“你这算好的,她们让我吃矮,有病吧。”
赵眠忍着没笑,端着冷漠脸用发带随意束了个尾。他穿好衣服,脆:“走。”
魏枕风打开门,两人一前一后闯夜之。
魏枕风过来的时候了手脚,把一路上能看到的人都引开了。两人顺利地了院,魏枕风低声问:“你知我们应该去哪吧?”
“你当我傻?”赵眠想翻个白以示轻蔑,又觉得这个动作有损威仪,还是作罢了,“自然是去库房。”
想要调查那三场婚礼和万华梦的关系,最简单的方法是找到当年记录的礼单,什么人来观礼赴宴,谁送了什么礼,礼单上都会记录得清清楚楚。
不难看,溆园一直保持着十几年前的原状,当年的礼单很可能和礼一起存放在库房里。
魏枕风笑:“聪明。我白天的时候大致探过路,没猜错的话库房应该在南边。你好好跟着我,别跑。”
赵眠“嗯”了一声。
此此景,让他想到了他那个和他八字不合,从小调捣,还喜恶作剧的亲弟弟。直至今年,他还时不时能抓到十六岁的弟弟带着他的伴读逃学,鬼鬼祟祟地在里游。被他逮个正着后,二话不说就跪抱住他的大嚎:“皇兄,我心里苦啊!”
赵眠从来没有逃过学,不知那是一怎么觉。现在他鬼鬼祟祟地跟在魏枕风后,莫名有魏枕风在带他逃学的错觉。
魏枕风在前面带路带得好好的,觉到后少年的气息逐渐远离了自己,他停脚步,看到赵眠正若有所思地缓步前行,问:“有什么不对吗?”
赵眠缓声:“我想起了我爹曾经给我和弟弟讲过的一个怪谈。”
“嗯?说来听听。”
有一个困在闺的大小,只有在家办红白喜事的时候才能见到外男。在她父亲的丧仪上,她对一个远房表亲一见倾心,朝思夕想。后来,她为了缓解相思之苦,不惜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只为了家举办丧仪之时,她能再见到这位表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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