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程俊华看见四灯也不急,望着观众,娓娓来:“很有趣的差别,为什么我们总害怕,不愿暴自弱?”
“我想,可能是我们清楚,只要被贴上某标签,我就有被淘汰的风险,必须克服困难,变得完无缺。”
“例如招聘面试的无领导小组讨论,绝对不会在乎向者的想法,直接就把他们筛掉了,都要装活跃的模样。简历上描述缺陷,也要被心修饰,比如‘工作过于努力,求疵’什么的,还是透着那熟悉的味儿,锻炼自己,克服困难。”
“但有时候,袒弱,并不是弱,放死板标签,人才能活过来。”
“就像我想摘掉大佬标签,所以来到这里。”
“谢谢大家,我是程俊华。”
程俊华不慌不忙,对着台鞠一躬,在声势浩大的掌声,结束自己的首表演。
◎总决赛就是一场游戏,我好想赢,也好意思说。◎
演播厅,掌声盖过笑声,反响依旧烈。
九选手一边拍手,一边注视程俊华来,讨论刚才的彩演。
“最后升华了。”
“不炸却意味悠,后面的度很难超过这个了……”
现场选手接耳,弹幕区也容丰富。
[一如既往的级段!]
[觉不适合决赛讲,有沉闷,过度表达。]
[是程俊华的风格,绵里藏针的幽默。]
[喜剧是悲剧,明明就演得很好,我喜。]
[这不比打拳有思想?这才是手!]
[rry,但程也对新人王赞不绝。]
[虎妞都演完了,骆驼秀还远吗?]
其余选手陆续演完,不知不觉没剩几人,楚独秀排在较后顺序。
正因如此,弹幕区讨论她的容越来越多,所有人都在等她的首演,想看她会继续输半决赛话题,还是由于网友恶评有所收敛。
王娜梨和小葱早坐到对面,等独自留守的好友登台。
小葱小声:“觉再讲观类段,会跟大佬撞型,不太适合决赛。”
王娜梨:“还是贴合现场观众的好……”
总决赛是直播,氛围有所不同,更讲究现场参与。
前期节目都有剪辑和包装,被尚导等人心打磨过,观众也能沉心观看,但总决赛信息量太大,又有弹幕又有反应镜,相比剪就凌一,沉稳风段不占优势,炸场风才会有好反响。
片刻后,台上响起介绍音:“有请一位选手——楚独秀!”
话音刚落,全场轰动,观众们都激动起来,如汹涌翻的海啸。
观众席,铃果视频层被吓一,他望着亢奋的现场观众,愣:“谢总,这选手的人气……”
是不是有吓人了?
谢慎辞平静:“小场面。”
选手区,其他人同样被阵仗吓到,好笑:“真红了!女明星!”
路帆担忧:“因为半决赛段吧,但就怕她被架起来,这些人不想听别的……”
聂峰:“确实,期待被拉,被迫只能讲那个。”
楚独秀半决赛表演争议大,收获如的关注度,也背负海量的骂名。
这不是一件好事,她很可能被舆论所限制,以后只能讲那一类段,否则,现有支持者也会转变,诋毁她怕了,不敢再说话。
想要不被外界声音吞噬,就如同在冰面上行走,踏错一步都可能摔去。
台上,楚独秀的发被扎起,照旧穿休闲的亮衣衫,跟校园里青洋溢的学生差不多。
她脸上没有丝毫变化,没有尖酸刻薄的锐气,更没惨遭网暴后的抑郁,就像刚来到节目时一样,带着年轻人的天真烂漫和朝气,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楚独秀。”
台,不少人闻言,都摇晃横幅,显然早等候许久,甚至大声地呐喊。
“大楚兴,新人王,秀儿秀儿你最!”
“支持专家建议!”
“全组晋级,招男会计——”
“谢谢,谢谢,各位太了。”楚独秀望着动场面,忙不迭鞠躬致谢,这才制止住混,“最近,我的上有两颜,一是黑,另一也是黑。前者是听完我段、嘿嘿一笑的‘黑’,后者是听完我段、疯狂黑我的‘黑’。”
她面无奈,怯声:“我知很多朋友,还希望我聊半决赛话题,但真的对不起,我是一个怂人,不敢再聊男了。”
有人不满地拉调:“啊——”
楚独秀从容不迫地抬手:“我害怕被误会,总拿这些写段,好似离不开他们。大家多看些霸总文学,应该能理解我的担忧,很怕他们邪魅一笑,说‘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然后大手一挥,签一张支票‘给你五百万搜,离开我的世界’!”
“我这平凡的女孩,不敢再骂了,害怕被他们上,搞得跟小说一样。”
此话一,声大作。
轻松诙谐的语调,人意料的反转,瞬间引发哄笑,连带舞台上亮起一灯!
苏欣怡掩嘴失笑,解释:“对不起,我知有快,但这个忍不住。”
众选手见状,也赞叹不已。
其他人原本都倒一凉气,害怕楚独秀让观众不兴,现在悬起的心又放来,佩服:“可以的,控场成功!”
王娜梨欣然:“场面和谐起来了,刚才开场太失控,观众兴奋过了。”
小葱:“她搞现挂向来可以。”
楚独秀:“聊聊决赛,打比赛呢,不聊男人。初选赛时,我说‘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幽默没法比较。”
“录制期间,我认识很多好朋友、好前辈,以至于到决赛,我都反思,收获的友谊是不是太多了?”
她脸上显一丝迟疑,在台上踱步,好似在思索。
“friendship太多,也会有hardship,不敢要leadship,再失去chapionship。”
她握着话筒,为难:“所以,我后悔了,打算卖掉前两条ship换后两条,不然改‘比赛第一,友谊第二’吧。”
现场观众响起笑声,其他选手都乐开,故意伸手发抗议。
楚独秀面纠结:“好想赢啊,但不好意思说,尤其前辈们都风亮节,不是迈过峰走缓坡,就是袒弱摘标签,更显得我低俗没觉悟。”
“这场面类似节拜年,争冠军跟拿红包一样,我都将袋拉开,嘴上还在假客气‘哎呀,北河哥,使不得’!”
楚独秀一边将脑袋侧过去,一边将卫衣的袋拉扯开,扭着推拒起来,整个人快拧成麻,演绎稽可笑的肢动作。
“程老师,太客气了,您是海归,不用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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