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气的是什么?我回来把这事儿,说给同事们听了。”他难以置信,“他们非但不安,说我好惨好可怜,甚至还酸起我来,对我的嫉妒淋漓尽致!”
一刻,他翻了个白,惟妙惟肖地模仿,语气也尖酸刻薄:“呦——你有什么可怜的?这不是得偿所愿,又有段能写了?”
“北河,我们都羡慕你,这就是老天爷赏饭吃,不吃不行啊!”
昂语调燃全场,连祁筠寒都笑得前仰后合,只听一声蓬有力的音效,舞台上四灯亮起,带动观众的绪。
“别人是手经济困难,我却是手段困难!”
“我估计小哥也没料到,他就顺路送个外卖,都能客串一把老天!”
场笑声无法抑制,观众们如嗡鸣蜂群,都在生动表演活跃起来。
其他选手共同拍手,为北河增加起声势,脸上同样笑意盈盈。
聂峰:“不错的开场!后面就好演!”
路帆:“觉他不是想夺冠,是把想说的都说了……”
台上,北河待笑声渐隐,缓缓地讲完尾声。
“混不是敷衍,是自我保护,是细,我依然站在台上,就是想告诉旁人。”
“节目会结束,笑没尽,迈过峰后,可以走缓坡,不求烟般绚烂众,但求恒星般璀璨久。”
“祝愿观众们决赛直播看得快乐,也希望能关注我们的线活动。”
“谢谢大家,我是北河!”
他双臂呼,在全场呼声,蹦着台。
◎放死板标签,人才能活过来。◎
演播厅声笑语,现场观众抬臂晃手,欣赏完第一场表演,现在都神采奕奕。
弹幕区同样闹非凡,直播页面观看人数越来越多,兴采烈地讨论方才的演。
[公开在段夹杂广告!北哥不愧是剧场人员!]
[北河发力了?真的吗,我不信,送擂台赛再来一段(狗)]
[什么线活动?]
[迎前往闻笑剧场,观看善乐单喜剧,省钱选开放麦,要质量选商演,想跟演员接,报名志愿者!]
表演结束,北河前往舞台另一侧,等待第一排名公布。他独自坐在席位上,朝对面的演员挥挥手,右悠哉地抖动起来,带着如释重负的惬意。
其他选手见状,一时颇无语,无奈也打不着对方。
路帆:“他还嘚瑟起来了。”
“北河是不是讲的决赛稿?他不会就一篇吧?”
“把他送擂台赛,再抖抖别的段!”
众人哄笑起来,张气氛缓解,如今轻松一。
第一自命题赛,唯有前三能晋级四,代表大分人都要参加擂台赛。擂台赛是六一,获胜几率非常小,不少人就将好稿往前放,以免被提前淘汰,决赛没有机会讲。
北河主动请缨,选择开场表演,其余选手是签上场,有条不紊地序登台。
程俊华照旧坐在前排,专心致志地观看竞演。他总是缩在角落里,座位只有一侧靠人,另一侧是区域栏杆,宛若构建稳固三角形,鲜少掺和选手们闲聊。
楚独秀坐在后排,跟王娜梨、小葱挨着,可谓拆不散的三人组。她一边欣赏台上演,一边跟好友说笑两句,偶尔接一两句话茬儿,状态如往日般自然。
尽众人没直言,但都心照不宣,默认排名前三,必然有这两位。
大佬和新人王的上限,明显跟其他人有垒。两人是在山斗法,其他人在山腰打架,多少隔着一距离。
唯一拿不准的是,这把谁票数更多。
没过多久,前面的选手演完,到重量级人。
台上响起介绍音:“有请一位选手——程俊华!”
程俊华不不慢地起,他缓缓地了一气,如打太极的准备动作,接着走向灿烂多彩、光线烈的舞台。
其他人议论起来:“来了,来了!”
“不知大佬今天的发挥……”
“我猜该上专场段,再不演没机会了!”
耳边都是嘈嘈切切,楚独秀不由屏住呼,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静候程俊华首表演。
嘉宾区,笑声代表看程俊华登场,他们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显然熟知程俊华份,献上烈而崇的敬意,倒让对方惭愧地摆摆手。
数白光对准立式麦克风,照亮舞台心的程俊华。他慢条斯理地握起话筒,声音仍旧轻柔和缓,却有一牵动人心的徐徐节奏。
“大家好,我是程俊华。节目播后,很多网友评我,说我人假随和,不跟别的单喜剧演员接,今天到了总决赛,我终于能辟谣了。”
“我借这个舞台,在此郑重声明……”他低,摸了摸鼻,说,“网友们说得对,我是假随和,其实真社恐。”
罗钦和苏欣怡嘴角微弯。
“我知肯定有人要质疑,拜托,你是单喜剧演员,怎么会有社恐惧症?”
程俊华面窘迫:“那你要不要猜一猜,为什么我是单喜剧演员,没有演双人漫才,或者搞群相声?”
台传来笑声。
“我都能想象,如果有一天,捡到阿拉丁神灯,从钻个灯神,一个蓝肤大汉,问我‘你有什么想许的愿望吗’?”
“我都会迟疑几秒,接着反问他‘可以扫码单么?不用对着人那’?”
“或许,我也会许一个愿,比如‘你能回神灯吗?我社恐’。”
第一灯猛然亮起!
脆的笑声在演播厅回,如同敲响银铃,一串跟着一串。
北河大意外,对旁人小声:“大佬是社恐么?我还以为讨厌我,平时才不搭理我。”
路帆严谨地分析:“社恐和讨厌你也不冲突吧。”
北河:“?”
北河既好气又好笑:“路老师,给你起名叫‘帆’,是让你在海里乘风破浪,咱们就别瞎拨拉‘河’了,怎么欺怕呢?”
“开个玩笑,不会许愿让灯神回去的,太伤人了。”程俊华耸肩,“毕竟我是一个假随和的人,不能崩坏我的人设。”
“我发现一件有意思的事,人越缺什么东西,就越喜秀什么,像我不跟人打,但我害怕被人看来,总是装得很和善。”
“我偶尔会健谈,甚至讲脱秀,抗拒听人说‘哎,你知嘛,他是个社恐’。”
“可是,即使我那么努力,好像也没有成果,他们依旧会说‘哎,你知嘛,他是个社恐’……”
一秒,他将嘴靠近话筒,神秘兮兮地补充:“社恐怖分,以后多找他聊。”
舞台亮起第二灯,连带场洋溢愉。
“有人会问了,不能直说么?”程俊华解释,“可能是我古怪,还有一自卑,我觉得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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