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森压抑。
其余剩的几名护法,黄家四妹与银笔书生都在,连被雁儿帮废去一臂的金蛤也在,他平日里话最多,但此时也将所有声音都吞了回去,默不敢言。
赤天突然狠狠:“废!”
金蛤惊奇地想,大护法是你派去的,这也能骂?
他的好朋友银笔书生却稍微攥了攥拳,人虽是赤天派去的,但消息却是自己带回来的,教主若真要追究,只怕……
为了将功折罪,让自己能活得久一些,银笔书生不得不上前:“教主,或许可以让小暗去救大护法。”
赤天抬看着他,底是病态的急躁绪,声音却凉薄的毫无波澜:“你凭什么觉得,暗不会落厉随手?”
银笔书生没有说话,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啊,在座的所有护法,唯有轻功卓著的暗,才有一线希望能在厉随手带走原野月,打不过,至少跑得过。当然了,最有可能打败厉随的,其实是赤天本人,不过这当,傻才会霉地去提。
江湖人都知,暗是所有焚火殿护法,最神秘莫测的一个。他形看起来像十几岁的少年,功夫却狠辣老练,冷血残酷,向来视人命如草芥,每回现时都一副黑面,连睛都遮得只剩一条细,完任务就走,绝不多留,也没开说过话,有人甚至猜测这人是个哑。
而这份神秘同样也存在于焚火殿。暗从来不会与其他护法打,一直只听命于赤天一人,住在地底,行踪真像鬼魅一样,倏忽现,倏忽消失。有一回银笔书生特意封了所有,照样没能拦住他,锁是完好无损的,人却已经离开了,负责看守的弟更是稀里糊涂,说什么都没看到。
赤天:“他不会去救她的。”
银笔书生讪讪:“是。”
赤天继续:“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阿月即便落武林盟手,受尽酷刑,也绝不会吐半个字。”
黄家四妹,黄鹂与黄莺擅布置机关,通往焚火殿的所有通,都已经被她们设了迷阵,而原野月为大护法,对所有阵门都了如指掌。黄鹂禀:“教主,不如让我与莺儿再将阵法略作调整,以防万一。”
赤天不悦地看向四妹:“你们上回不是说,现在的阵法已经是最好了吗?”
黄鹂解释:“现在的确是最好,但假如稍作调整,即便阵型会多三两漏,却能更稳妥——”
“我已经说了,阿月就算是死,也不会吐半个字,你是聋了吗!”
“……是。”
黄鹂低不敢再言。对外,她是令无数人胆战心惊的夺命女,但在面对赤天时,所有护法与弟的命都一样,一样脆如蝼蚁。他们就像江湖人畏惧不可测的厉随那般,也畏惧着同样不可测的赤天。
“都去吧。”赤天用两手指着鼻梁。
他有许多习惯的小动作,其实都与厉随如一辙,甚至连神也相似,最大的差距可能就在颜值了——比如说厉大帅哥,鼻梁时微微垂着,完全就是一只优慵懒的黑天鹅,正穿过濛濛细雨的静谧湖面,我见犹怜赏心悦目,而蜡黄蜡黄毫无气质的丑男人起来,就是一边打瞌睡一边脑残一样地抠着珠,属于令人难以理解的迷惑行为,好辣睛啊。
东施效颦。
已经抵达军营的徐大才莫名其妙就:呕。
银笔书生推着金蛤离开大殿。
直到走很远一段路,金蛤才压低声音:“你刚刚怎么突然提起小暗,他素来不喜大护法,教主又一直对他多有纵容,言听计从的,这不是明摆着不可能吗。你哪怕说是用地牢里的那个去武林盟换人呢,也比小暗来得利索。”
“你懂什么。”银笔书生颠了一椅,想要解释,却又觉得心烦,于是狠狠,“闭嘴!”
差椅的金蛤:“……”
黄家四妹平时就不怎么看得惯原野月,总觉得自己本事并不比谁差,怎么就要听人差遣了,现在见赤天毫无理由就对她如此信赖,怕还是靠着床上那功夫,心更是不忿,四人一怒冲冲地拂袖走过,回廊狭窄,撞上椅,金蛤又第二次差到了地上。
“……”
武林盟。
原野月在被江胜临了一碗药后,已经有力气说话了,不过就像赤天所预料的,无论万渚云如何审问,她都咬死了不肯说一个字,只面无表地坐在椅上。
“吱呀”一声,祝燕隐推门来,依旧雪白雅。
后跟着漆黑的厉主,原野月不比古撒蛮迈,即便已经暂时废了功夫,他仍不放心祝燕隐与她独。
祝二公拖过一把椅,端端正正坐在对面。
为一个江湖话本好者,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真正的教妖女,其实并不难看啦,至少和古撒蛮迈比起来,鼻是鼻睛是睛的,不过也没多少血雨腥风的气质就对了,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渔女。
厉随站在旁边,不悦地屈起手指,在他脑后敲了一。
祝燕隐一惊:这醋也吃?
原野月却对祝燕隐没有丝毫兴趣,她只抬看着厉随,两视线几乎要牢牢钉在他上。这也是她自雪崖那夜之后,第一次仔细看他的容貌——其实并不像自己的弟弟,两人的神虽然一样冷漠,但睛的形状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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